回家休息了几天,这几天枕着钞票睡觉,每晚都做美梦。
这天,毛老五跑船回来,专程上门找我喝酒。
他提了两瓶老汾酒,提了一口袋牛杂碎,我把牛杂碎炖了一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寒冬腊月用来下酒再好不过。
席间觥筹交错,毛老五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几杯酒下肚,不知怎么话题扯到了老钟身上,毛老五说上次回来以后,老钟就没上过班。
我问毛老五老钟怎么了,毛老五说:“听说是生病了,这些天一直卧床不起,我还说抽空去看看他!”
“什么病这样严重?”我皱了皱眉头,老钟年纪虽大,但在黄河上跑船几十年,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好,没那么容易被疾病打倒。
毛老五说:“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一种怪病!”
“怪病?!”我突然想到老钟对女尸所做的龌龊事情,这才几天,他就沾染上了怪病,莫非是他的报应来了?
吃饱喝足,时间尚早,我很好奇老钟染上了什么病,于是提议去看看老钟。
我和毛老五出了门,往河滩边上走去。
老钟没有家,他的家就是在船上,但是在生病以后,老钟便下了船,一个人住在河滩的茅草屋里,孤苦伶仃。
河滩上有一些简易的木板房和茅草屋,有的用来放置船上的东西,有的是船员们短暂休息的落脚点。
老钟没地方可去,毛老五专门腾空了一间茅草屋,让老钟暂时住在里面。
茅草屋亮着昏暗的灯,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无比孤独。
推门进入,里面的空间很小,老钟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几天不见,但见老钟神情萎靡,面色憔悴,就像丢了半条命似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恶臭味,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茅草屋的臭味,但很快便发现,那股臭味竟然来自老钟的被窝里面。
狭小的茅草屋里,除了老钟以外,还有一个乡村大夫,正在给老钟换药。
一张白色的纱布上面,涂抹着一层黑色的药膏,就跟稀泥一样,大夫将药膏抹均以后,竟然将药膏敷在老钟的关键部位。
我和毛老五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惊诧,啥玩意儿?老钟这是得了啥病呀?难道是他的命根子生病啦?
老钟紧闭着眼睛,满脸冷汗,表情十分痛苦。
过了一会儿,药效起来,老钟也就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大夫摇头叹息了两声,这叹息声中,我听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兆。
大夫走出茅草屋,我和毛老五也跟了出去。
毛老五拉着大夫问:“这老钟生得是啥病呀?”
大夫说:“挺奇怪的,一种烂疮!”
“啊?!”毛老五张了张嘴巴,惊诧道:“你是说,他的关键部位……生了烂疮?!”
大夫点点头:“我行医半辈子,烂疮见过不少,但是,老钟的这个烂疮,我确实没有见过!”
毛老五悄声问道:“大夫,老钟他得的……该不会是那种病吧?”
“你说花柳病?不是!”大夫很肯定地说。
毛老五自语道:“想来也不是,这老小子老实巴交的,几乎就没下过船,最近都在船上窝着,也不可能去哪里找女人。怪了,那他的烂疮是怎么来的?”
关键部位生了烂疮?!
我微微一惊,随即想到老钟那晚干的龌龊事,越想越觉得,老钟关键部门所长得奇怪烂疮,很可能是那晚辱尸惹上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烂疮刚好长在关键部位上面?
我叹了口气,没有把老钟那晚的事情说出来。
我就知道,干出那种事情,肯定要遭报应的。
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而且那么毒。
毛老五问大夫:“老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说:“不容乐观!下面都已经开始腐烂坏死,所以我建议尽快把他送到城里的大医院,进行手术!”
我想起刚才茅草屋里的恶臭味,原来是老钟身上腐烂的味道,忍不住一阵恶心。
“啥?还要做手术?做什么手术?”毛老五惊诧地问。
大夫右手成刀,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冷酷地说:“要想保命的话,只有把那玩意儿切掉!”
“切掉?!”毛老五打了个冷颤,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的裤裆,讶然道:“那……那他不成太监了吗?”
大夫说:“可能还不如太监呢!如果不手术的话,可能挺不过半月,最后会死的极其痛苦!”
大夫离开了,只剩下我和毛老五站在茅草屋外面。
毛老五点上一支烟,,满脸忧色地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低声骂道:“他娘的,你说老钟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得了这种怪病呢?”
我几次想把老钟那晚辱尸的事情说出来,每次话到嘴边,我都咽了回去,老钟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没必要雪上加霜。
我耸了耸肩膀:“不知道,这都是天意,老天爷让他命中有此一劫,谁也没办法是吧?”
“也是!”毛老五点点头,吐着烟圈说:“以前我这人不太信命,但是这次的事情以后,我觉得人这辈子,还真的有‘命中注定’一说!”
“打算怎么办?”我对着茅草屋扬了扬下巴。
毛老五狠狠吸了口香烟:“哎,能怎么办?老钟跟了我十几二十年,总不可能把他扔下船吧?明儿个我让人把他送到城里医院去,能救还是救一下吧,最后是什么结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