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心里“咯噔”了下,千算万算,居然把她爹算漏了。
花落扯了扯嘴角,说道:“小舅舅难得回一次帝都,我去看看小舅舅。”
“你小舅舅早就带兵去北疆了,你去哪里看?”
花辰出现的太突然了,花落太紧张了,谎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花落不答,花辰追问道:“还是说,你准备快马加鞭的赶上你小舅舅?”
花落心想,她爹都知道了,还多此一问干嘛:“爹我知道错了,我这就随你回去,我再不敢乱跑了!”
“爹说让你回去了吗?”
花落心想,她爹费尽心思坐进她雇来的马车,不是为了带她回府:“那是为了什么?”
“是来告诉你千万别去找小舅舅祁永!前锋的副统领是我以前部下,你去找他。”
花落开始不明白她爹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很快便明白过来,她娘那几个兄弟没有一个不是怕她娘怕的要死,她要真不定前脚还没走后脚她娘就知道了。
她赞同的冲她爹点了点头:“收到!”
“你娘管的严,这些银票是你爹全部家当,路上省一点花,这身金丝锁环铠你贴身穿着,刀剑不长眼的,小心为妙。”花辰将东西一件件的递到花落手中,“这是你娘收走的峨眉刺,行军打仗兵器不趁手怎么能行?”
“爹……”花落看着他爹一样样给她拿东西,感动起来,“我一定会找到兄长,把他从敌阵中平安救出来的!”
花辰将一件大宇士兵的兵服递给花落:“你兄长有你小舅舅和陛下派去的将领搭救,你回北疆管好你自己就行!”
……
花辰送走了花落,转身往门里走,正撞上祁媛媛。
花辰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到祁媛媛,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他送花落走,心中没底,试探着问了句:“这么晚了,夫人还没休息啊?”
“夫君不也没有休息吗?”
花辰一听就知道,祁媛媛说话的口气不对:“刚刚……其实……”
祁媛媛没有给花辰解释的机会:“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不然你以为落儿能那么轻易的从院子里出来?”
前几日花落说要去北境,祁媛媛当时极力反对,所以今日花辰才会偷偷帮忙,没想到这些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皮,而她知道却不阻止,难道说她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夫人……”
“走了也好,我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不是吗?”祁媛媛上前挽住了花辰的胳膊,和他一起往里面走,“你不让她去找祁永,是不是怕连累我们祁家?”
“陛下不让我们花家出去,花落去找小舅子,不就是给小舅子添堵吗?”花辰安慰祁媛媛道,“我那个部下跟随我很多年,会护着我们落儿的。”
祁媛媛听完,眼圈有些红,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吵过闹过,但是依旧会为彼此着想。
只是她的儿子又由谁来保护:“荣儿他……”
“荣儿处事沉稳,即便深陷敌阵亦不会有事。”花辰叹了口气,“我担心是朝堂这边,当初荣儿抗旨不回已经有诸多大臣提出质疑,如今突然消失在敌方阵地……而对方又是那位的后人……”
祁媛媛当初闹和离要花辰写信让花荣回来,也是为了不让大臣们质疑,陪君伴驾这么多年,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伴君如伴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说不是呢,那个人的后人都消失了这么多年,怎么又回来了,如果陛下听信谗言,该如何是好?”
“落儿不是走了吗,咱们两有什么好怕的?”花辰笑了笑说道。
祁媛媛偎依进花辰的臂弯里:“没什么好怕的。”
……
花落在金丝环锁铠外套了件宽大的兵服,骑着他爹给她准备的快马,一路朝着北疆策马狂奔。
初冬的帝都城外,灰蒙蒙的一片。
城外不像帝都城里,没有干净的石头街道,到处是湿滑的泥地,马蹄踏在枯草上溅起阵阵泥泞。
突然,马蹄一顿,险些将她甩了出去。
她有些诧异的下马,才发现她骑的这匹马不小心深陷泥地里了。
她小舅舅的队伍已经出发两天了,天寒地冻的,如果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失去了代步的马匹,她别说追小舅舅队伍了,能不能活着找到住店的地方都是问题。
花落狼狈的想把马从泥地里拽出来,可她越拽马腿陷的越深,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却被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脖子上,来人应该不止一个,她听见身后有人气愤的道:“又是一个逃兵,仗还没打就开始逃跑了?!”
“谁说我是逃兵?”她这才出帝都城没几天,怎么就成了逃兵了,“我是先锋队副统领的部下!”
身后的人听到花落说话,让她转过身,但是兵刃却片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脖子:“先锋部队两天前就出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说你不是逃兵?”
“别跟他废话,带去给公主处置!”另外一个不耐烦的说道。
花落莫名的被冠上了逃兵的称号,被几个士兵带来大部队,这几个士兵她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但是想着没了马匹,还不如跟这些人回营地。
进了安营宅宅的地方,已是晚膳时间,众人都在生火做饭。
路上,花落听几个人聊天,才知道这几个人是长安公主的亲信,因为长安公主治军逃过严厉,导致一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经不起劳累,当了逃兵。
花落心想,看来这个长安公主治军还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