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樊瑞带着花荣阮小七一早就往古汴河行去。
时至中午,只见河边还是人影重重,打渔的打渔,摆渡的摆渡,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一切显得井然有条。
三人行到岸边找了一个船夫询问过岸价钱,那船夫道:“只我要百文,不过客人可与那李三见过了?”
樊瑞刚想说自己认识他,就让阮小七拉住了,只听他道,“见那李三做甚么,你只管撑船就是。”
船夫听了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不然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好心提醒道:“那泼李三就是管着这里摆渡的,凡要过河就要给他上交利事,不然船到河中必然要不妙,我到是无碍,船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翻了再正过来一样能划回来,可是诸位就未必了。”
阮小七听了,不耐烦的撇撇嘴道:“你这船夫休要啰嗦,我到是要看看这泼李三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只管划船就是,少不了你的船钱。”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定一块小碎银子道:“这些可够?”
“够了,还有多呢。”那船夫那首掂量了一下道:“客人要是真要过河,我这就载你过去,只是到了中途,要是船翻了,再要上船可是要加价的。”其实这河边的船夫怎么可能不熟悉李宝,没准就是合伙干的这买卖呢。
“走吧,恁的啰嗦。”阮小七当先上了船。
船夫见他不听劝,也不再说,上了船就划了出去。
阮小七对着岸上的花荣和樊瑞道:“两位哥哥在岸上稍等,我去去就来。”
花荣知道他起了好胜心,也不多言,只是道:“注意安全。”
只是樊瑞不知道阮小七的本事,不过那李宝的本事他却是见过,很是了得。等船走远了,对着花荣道:“哥哥,小七能不能行,那李宝可不是易于之辈啊。”
“放心吧,要是在路上我还会担心些,只是在这水里,小七不会有危险的,最不济也能安然归来,咱们就在这看着就行。”也是这河并不宽,也就百米左右,一眼就能看到边了。
樊瑞听了不再多言,再说就是不信任山寨的兄弟了。两人只是站在岸边看着那船。
果然这边船刚行,对岸就出来一条小船,两只船在河中央相遇。
那船上一个看上去刚过二十的青年,赤着上身,抓着船桨喝道:“张老三,这人给我交过路钱了没有?”
张老三也就是载着阮小七的船夫道:“不曾交过,我和他说了,他只是不信,还以为我要讹他呢,而且这人看起来像是专程来寻你麻烦的,那岸上还有两人呢。”
李宝听了,好笑道:“找麻烦的?还真有不怕死的,张老三,你来我这船上,看我收拾了他,拿去给他同伴换钱。”
张老三听了,当即跳下了船,游了过去,阮小七只是笑看着也不阻止,虽然看上去这两人是一伙的。
李宝看阮小七还是气定神闲的,丝毫不感到慌张害怕,这才相信果真是来砸场子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先打一场再说。
当下也跳入水中,飞快的朝着阮小七的船游过去,从他游的速度就可以看出水性不错,虽然是后出发的,但也比张老三快上许多,到了船边看阮小七还是抱着双臂不动,双臂在船帮一撑,动作利落的上了船。
一上船李宝就对着阮小七喝道:“你是哪里来的鸟人,敢来找老爷的麻烦。”
“是什么人先不用说,听闻你水性不错,咱们先来做个对手再谈其他。”阮小七放下手臂笑着说道。
“那你可看好了。”李宝听闻也不在说话,抢先提拳打了过去。阮小七自是不怵,也是迎了上去,两人当即在狭小的渔船上打在了一起。
李宝拳脚功夫真是不怎么样,想他是农家子出身,又没拜过什么师父,拳脚只是自己琢磨的,和从焦挺那学过的阮小七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几招的光景,就被阮小七一脚踹下了船。
阮小七本来也是来看看他水中的本事的,看到李宝落水,自己也跳了下去。
李宝见船上那人下了水,心想老爷在船上弄不过你,在这水下还能不是你的对手。当下重新振作精神迎了过去,两人在水里又是一番大战。
只是到了水里,岸边的花荣和樊瑞就看不到了,花荣也不心急,只安心等着。
樊瑞却是在岸边走来走去,本来看阮小七在船上拳脚功夫不俗,还以为不用下水就能拿下了,不想转眼间两人就都到了水里。顿时跺脚道:“刚才阮头领怎么不拿了他,偏要到水里再战一场。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兄弟不用着急,小七本来就是水军将领,那李宝听你说也是在水里厉害,他当然要到水里决胜负了。到时也好让他心服口服。”花荣不在意的说道。
只是过了不久后,就见河面上钻出一个人来,手里还拽着一个人,那人先上了船,然后又把另一个不能动弹的也拖了上去。然后就向着花荣这边快速划过来了。
那张老三还在原处等着看好戏呢,突然看见李宝昏迷着被拖了上来,顿时大惊。就想要走,可阮小七却是叫道:“船家还不跟上,咱们回去了”。他哪敢不从,只能在后面跟随。
船划得飞快,等离得近了,樊瑞一看那划船的不正是阮小七么,那么那个昏迷的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李宝了。这才知道了他的本事,怪不得哥哥不急呢。
船只靠岸,阮小七抗着李宝就上了岸,先和樊瑞打了个招呼,然后将李宝往地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