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冷的冻骨,庄子外面空旷出点着数处火堆也没什么暖气,只能做照明使用。
村里家家户户都出来了一人或几人,穿着破旧衣衫,散乱的站着。
花荣当人不让的站在前头,对着村民拱手说道:“本寨今夜前来搅扰众位乡邻,乃是为了寨中兄弟报仇,现已拿下保正一家,不过咱们梁山上竖着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替天行什么道?当然是正道。所以召集诸位来,是要公审这厮,现在有冤情的可以说说了,要是这厮确实该死,咱们就一刀砍了他,要是不该死,那就放了他。”说完就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等着,心说就这厮犯的那些事,死几次都不算多。
可是事情总有意外,过了好一会也没有人出来说说保正犯的该死事,花荣眼神示意了一下于五。他倒是机灵,走上前去唾了一口唾沫指着于保正大声说道:“俺于五,世代生活在于家庄,本来家里也有几十亩的好田,就算遇到灾年也饿不死,可现在田到哪里去了?自己长腿跑了么,当然不是,俺家的田契现在全在这厮手里,怎么去的?就看这次借他五贯钱,过三两月竟然要还十倍与他,没钱就要把房契地契给他,就知道了。今天就算没人说,我也要刮了你。”
于家庄的百姓见有人开了头,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老丈上前瞪眼说道:“大王啊,大王,老朽要说,断断不能便宜了这厮。前几年,老朽的一个儿子,唉!也是他不学好,被其诱了去赌博,几日的光景,就输的倾家荡产,这还不算,最后还说不够添赌资的,被这厮打断了腿,心灰意冷下没几日就去了。”老丈说起了伤心事,顿时抽泣不已,花荣连忙起身上前安抚着。
老丈的话,勾起了很多村民的痛苦记忆,纷纷上前诉说。
花荣听了几个,看见去抄家的周二在后面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自己,就吩咐宋万盯着这里,差不多了,就把那厮解决了,后面还要公审那些护院家眷,罪不可恕的统统砍了,这正和宋万的意。
不在理会注定会血淋淋的审判场,走到后面,朝周二招了招手笑道:“瞧你满脸喜意的,看来收获不小啊。”
周二见说,那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止不住,笑着说道:“寨主明见,咱们山寨这次可是大大的发了。刚才小的带人打开后院的粮仓,那满满一仓库的粮食,粗略打量了一下,怕是不下七八千石,加上搜出来的黄金千两,银子八千五百两,六千七百贯铜钱,总共价值两万五千两百贯。另有牛羊猪鸡鸭布匹等无数,还在清点中。”
花荣听了也吃了一惊,这地主大户家果然有钱,要说花荣家里也是大户,可当初收拾家当时,也才千多两银子,虽说有置办宝马武器的花费,可也和这万贯家财差距甚远。
有了这两万多贯够山寨前期建设的花费了,自己也不用扣扣索索的过日子了。
果然伟人们的做法是对的,打土豪分田地是起义的必定条件,打土豪得到了钱财,分田地得到了民心,现在得了钱财,田地自家现在小胳膊小腿的也分不了,可是可以分粮啊。君不见那宋江随手散点小钱就能在江湖传出那么大的名声。
说起宋江来,原著里花荣可是对宋江死心塌地的,很多人都非常纳闷。
其实现在根据记忆花荣根本就没和宋江见过面,只是经常有书信往来,只是有点小弟崇拜大哥的感觉吧。纵观原著,两人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大多都是花荣拿主意宋江附和的,转变应该就在花荣为救宋江走上绿林这条路后,因为宋江在江湖绿林名声很大,振臂一呼能拉起队伍来,跟着他以后也许有希望招安做更大的官,而花荣的名声就差了远了。
不提这个,现在是收获的时候,就连王伦脸上都有止不住的喜气,刚才去清点牛羊等牲畜,数目多的吓了他一大跳。大约有牛百头,羊五百只,鸡鸭成群。
等向花荣汇报完了,也知道了钱粮的收获,喜的他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好花荣及时的扶住了他,要不然这屁股可就要开花咯。
王伦稳了稳神,朝花荣拜服的说道:“到是小可眼界小了,来时还劝寨主不要打这些地主大户的注意,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现在看来还是寨主哥哥有远见,有了这些钱粮,山寨招兵买马后还怕什么官府。”
扶起躬身的王伦,花荣平淡的说道:“周二去看看前面公审的怎么样了,要是完事了,让宋万和杜千两个头领过来下,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周二应了一声往前走去,这时已经审完了,正在根据结果,杀的杀放的放,最后轮到于保正时,宋万亲自上前,看着他问道:“保正可还认得宋万么?”
那保正怎会不认得,前天还是自己的阶下囚呢,可现在哪里好说,只是磕头如捣蒜般的道:“好汉饶命,日前是小人眼瞎了,冲撞了好汉,小人有万贯家财,全与了好汉,只求好汉饶得性命。”真可谓是大丈夫能伸能缩,和性命比起来,所谓尊严在其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宋万哪里肯听,看不起他这般作态,也不再说话,手起刀落,好大一颗头颅掉落在地滚了几滚。
这边看到周二领着宋万杜千两位头领过来,花荣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说道:“适才我想了想有一个注意,要请三位兄弟指正一下。”
宋万听了嗨了一声马上回道:“哥哥的注意必定是好,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