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接着范权耿恭一行人后,就很是意外。他接到的情报是,这范权是很嚣张的。
不想这一会的接触下来,却一点没感觉出他哪里嚣张了,分明很好说话嘛。
别说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递上一碗绿豆汤,给他们解解暑气,此人都是感谢连连,受宠若惊,哪里有傲气的样子了?
不过他也没疑惑多久,看到李正在那,就拉着他过来问道:“李正,昨天你传过来的情报不是说这人很傲慢么?在我们的地盘也是大摇大摆的,怎么这才一天就变了个人啊。”李正原本是花荣的亲卫,他也是认识的。再说也不是他这个系统里的人,他也不是责备,只是问问,解解心中的疑惑。
“哎呀!朱头领,我可不敢传假消息。你是没看到这老儿昨天在阳谷县外的嚣张模样,感觉田老大他老二似的,还对哥哥言语上颇为不敬,小的当时没忍住就给了他一嘴巴子,又让人逼住了他们。这才让他们不敢乱来。要不然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李正道。
“那也不至于改变这么大吧!”朱贵又道。
“嗨!还不是今天咱们马军下山,将他们吓住了么。要不然恐怕能嚷嚷着让寨主亲自下来迎接他呢。使者就这么点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田虎那里没人了。”李正语气不屑的道。
“好了,人送到了,上山去见见哥哥吧,然后就带人回去好生守着城。有什么消息再来报。”朱贵拍拍他的肩膀道。
“嗯!”
随后朱贵复回到田虎使者处,这时一众人都喝了点汤,解解乏。脸色比刚来时好了许多,朱贵便请范权上船。范权没有二话,跟着朱贵便走,倒是把耿恭看得目瞪口呆。
这位国丈爷的排场他是知道的,就喜欢成为众人的中心。眼下就这么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便这么走了,实在是大反常态。不过耿恭吃惊归吃惊,他也是稳重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招呼随从,跟在国丈爷身后上了船。
正好山寨的运输船,送玄武营上岸后便没事了,朱贵跟王定六打了招呼,让其留了一艘大船专门招呼使者。怎么说也是一方的使者,不能随便用一条小船就打发了?那也太不尊重人家了。
范权倒是安安静静的上了船。却站在甲板上不愿下去。
朱贵见了?好言相劝道:“使者一路辛苦了,这里太阳这么毒?还是去船舱休息一下吧。”
哪知范权却道:“不妨?一路上也是坐着马车,这会儿正好吹吹风?看看湖景。”
王定六知道他这是要看记去往梁山本岛的路径,虽然不相信这老儿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不过还是咳嗽一声?叫来了二十多条水军的大汉?脱得赤条条的。只听王定六道:“都过来围着使者站着,莫叫这毒太阳晒着了!”心里却想着,某就留一点缝隙给你,看你怎么记。其实就是记住了也不妨?不过到了自己的地盘?哪能什么事都有着他。
范权嘴巴蠕动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要他们让开,好窥探梁山路径的想法。前面已经见识了范权的识时务,耿恭当下也不吃惊,依旧跟着国丈?寸步不离。
船只在水中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就这样的绕圈?别说生平少有水上经历的河东来人了,就是老梁山朱贵此时都快给转晕了?让他们记路径也记不住。朱贵直道:“老六,没发现你挺般细心!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柴大官人和哥哥还候着此人哩!”
王定六嘿嘿一笑?他没什么大的本事?就是细心些。回头招呼船工们将船往蓼儿洼驶去,随后就跟朱贵闲聊起来:“哥哥知道这河东的使者,这次来咱们这是做甚么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想也能想出来,不外乎求援求帮助。”朱贵道。
王定六点点头,也不在问了。这些是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总算是上了岸,范权第一个跑上了岸,在岸边吐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啊,同行的一些士兵也是这般!
王定六见了,不由得嗤笑道:“晕船成这德行,还要存着那小心思有什么用。就是不挡着他们也记不住路径啊。”
等他们休息了一阵之后,微风带走了他们吐出来的酸臭味以后,柴进才走了过来。
朱贵赶紧向范权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接待来宾的官员,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范权听闻之后,心中一惊,赶紧抱拳道:“久仰大官人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对上柴进,他还真没什么底气自傲。在他还在市井之间厮混之时,柴进就已经是他如雷贯耳的人物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靠上了田虎,担当了再次出使梁山的使节,柴进也被逼上了梁山。当初还在沧州时,想要和这位当世孟尝见一面,必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被提高到一个相互对等的位置,被人隆重的接待。以他这块料,只怕初入柴家门楣时,就被人一盘米,十贯钱给打发了。
就是耿恭也是行了一礼!柴进的身份地位都够高,当的起他的一礼。
柴进见了,当即热情邀请他们道:“鄙寨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给两位接风洗尘!”
断金亭上柴进和朱贵陪着两人喝了几杯后道:“给两位接完风后,我们元帅和军师还在等候着两位,到时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范权听说后,连忙表示不能让大元帅久等,饭也不吃了,要求立刻去见。
其实上山来的这一路上,真的是让他惊的够呛。他发现这山上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