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敢对将军不敬,你是何人?”
那几个护卫见司空云烈被人言语侮辱,自然是群情激奋,纷纷拔出腰间武器指着那黑衣人怒声呵斥道。
“呵。”
那黑衣人轻声一笑,将剑抱在怀中,两只手轻轻一拍,两侧便“哗啦啦”涌出来足足几十名同样身穿黑衣的同伙,皆是手持利剑,转眼间就将司空云烈他们围在了一起。
“抱歉了大将军。”
那黑衣人倒也是不拖沓,将司空云烈等人围起来之后,便直接拔出了手中的武器,而其余的同伙见他拔剑,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然后对准了司空云烈等人。
“有人托我等取你性命,给的价钱很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那人还托我带给你一句话,希望将军您到了地下之后,能明白一些事情,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并不是您坚持就能有结果的。”
那黑衣人边走边说,话音落下之时,他人也停下了脚步,然后手一扬,喊了一声“杀”,便当先带着头冲了过去。
“保护将军!”
这些匪徒办事干脆利落,身手矫健,但司空云烈一行人却也不是吃素的,转瞬之间就布好了阵列,将司空云烈围在了中间,之后反身与那些黑衣人奋勇厮杀起来。
“老夫自边关快马加鞭返程,又有几个人知道老夫的行程?这群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总不可能是巧合吧?”
司空云烈面色阴沉,能坐上大将军之位,自然不是庸才,如此明显的因果关系,略微思索一般便能明朗,但如今危机在前,便是想清楚了这些也是无用,冷哼一声,他只得收敛心神。而后却是“锵”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一把将护在他身前的随从推开一个,然后提剑就杀了过去。
怎么说也是马背上打下来的职位,堂堂大将军,又怎会不懂武艺?
那黑衣人虽然人数多于司空云烈等人几倍,但实力却还是有着一段明显的差距,尤其是在司空云烈加入战局之后,很快就奠定了风向。
“将军。”
但那些黑衣人却甚是古怪,说是刺客死士吧,却偏偏一点儿拼命的意思都没有,咋咋呼呼的舞着刀剑,表现出一副悍勇的姿态,却没几个真正的与他们拼命,交手之间,一身实力估摸着也就只有三四分用在了进攻上,而剩下的力气却都留着等待防守。
“这群家伙可是古怪的很,莫不是故意纠缠我们于此,身后还有其他援兵不成?”
司空云烈一行人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但又无可奈何,这群黑衣人车轮战似的进攻实在是烦人的紧,眼看着就要斩下一人之时,对手便直接反身撤退,他们想追击,其他人又围了上来,完全不会他们追击的机会。
他们纵使单人实力比对方强上一截,可面对这样的攻势时,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的。
“将军,不好。”
皱眉思索间,其中一位将士却是显露了异常,在一次交手过后,体内气力猛然一滞,随即便被对手趁机砍了一刀,好在他反应快,及时避开了要害,但手臂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伤口,登时便血流如注。
“将军,他们竟然下了药。”
而最关键的却还不是这位将士受伤之事,此人只是个开头,就在他体内出现异常之后,其余将士很快便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都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体内气力出岔,猛然间便停滞了动作。
但此刻却是刀剑相向之时,猛然停手,又岂能讨得了好?
运气好的,还能侥幸抽身躲开,但运气不好的,便只能挨上两刀。纵使他们也算是训练有素,可这突然而至的变化,着实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转眼之间,甚至已经倒下了两人。方才还是不相上下的战局,转眼间便彻底落了下风。
“卑鄙!”
司空云烈显然也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赫然变了脸色,强行凭借着自己的身手抽出战局,与几位将士围拢在一起,但心下却是不由得蓦然一沉。
“卑鄙?”
那黑衣人舞着剑花,轻笑着慢慢逼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此话却是说的想当然了些。我等跟随了将军等人一路,可惜将军等人却也是谨慎的很,一路上都不曾让我等有可乘之机。若非靠近了皇城,将军心中懈怠,再加上在下所用之物皆是无毒之药,想来也不会让将军等人中招。将军,如此辛苦成就的谋划,怎么能说是卑鄙呢?”
什么卑鄙不卑鄙,他从来都不觉得下药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难道非得要正大光明的此试武艺才能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吗?我明知道打不过你,想正面取胜已是无望,用些计谋又怎么了?莫不是非要因为一些没什么所谓的名声,就要让自己和兄弟们置身险境之中吗?
“将军一世英名,我等本也是佩服的,可惜你我终是各为其主,将军,对不住了,上!”
司空云烈等人只是中了些méng_hàn_yào之类,一时之间没了气力,而非致命毒药,若是给他们时间调养恢复,之后可就不一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最好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一众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便一起又围了上去,司空云烈等人虽然恨的牙根痒痒,却也是无可奈何,正准备拼死一搏之时。自他们身后,沿着他们过来的那条路上,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跟着,他们便都看到了一个白色衣衫的男子骑马正往这边赶,几个呼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