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吞云剑一横,又道:
险难伤无援,求安得小亨。
水边平地立,悔吝陆吴亭。
钟蓦然忽觉眼前海水一失,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十分的小,只有一线水珠缠绕而来。
但水珠虽细小,却似乎蕴藏着雷电巨力,令她肌肤生疼,仿佛要被切割一般。
只见妙人儿剑一摆,身子旋转起来,仿若穿云破雾一般,突入雷电水珠细线。
霎时水花四起,烟雾弥漫。
云风一个360度转身,剑一扫,再道:
不可近,不可亲。
雨中花欲落,浪里月重明。
钟蓦然刚突入雷电水珠组成的细线之中,便觉雷光电弧轰然炸开,似有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雨中的雷浆电液如天女散花般向她笼罩而来。
接着海水泛滥,浪高一丈,一轮一轮的圆月破浪而来,竟是滚滚剑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钟蓦然曼妙的身姿横向平移之后,也是一个360度的转身,然后踏浪而行,攻向剑球。
“好!”
众人一片叫好之声骤然响起。
尚未离开的纳兰披月叫得最是响亮。
他不仅为云风出现的新变化而感到绝妙,也为钟蓦然翩若惊鸿的表现而惊艳。
人美,剑绝,变化精妙。
纳兰披月的心里不知不觉地印下了钟蓦然的身影。
此时,却见云风长剑直刺,瞬间响起他朗朗的声音:
莫谓事迟留,休言不到头。
长竿看入手,一钓上金钩。
又有变化?众人一惊一咤之间,竟是张开了嘴巴。
钟蓦然眼前一花,所有的明月剑球忽地一变,一道雷光暴起,攸地突破她的防御范畴,像一把悠长悠长的利刃,直指眉心。
众人霎时紧张起来,双眼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见钟蓦然沉着从容,向后便倒,一个后空翻兼转体360度堪堪躲过雷光。
然后娇喝一声:
“来得好!”
然后剑走偏锋,斜刺里扫向云风腰部。
云风剑一拨,将钟蓦然的剑拒之在外。
再一拨,弧光闪过,轰雷炸响,众人眼前竟是出现了一片雷海!
盈满还不溢,溢满咎当无。
千里片帆速,仿坊泛巨舻。
只见云风嘴里吟诵,不急不躁,鼓动灵力,助推雷海,向钟蓦然席卷而去。
“哇!”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这云风哪来这么多的变化?
楚长老拈须赞道:
“不错不错,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若是云风没有订婚,我便要来做这月老,为他二人牵线搭桥。”
钟坊主看得眉开眼笑,听得楚长老这么一说,也是频频点头,越看云风越是喜欢。
站在陆放鹤身后的陆红尘嘴一瘪,让本来就薄的嘴唇变成了一条线。
见得云风变化,钟蓦然嫣然一笑,身形一纵,拔高一丈,长剑一撩,锁向云风咽喉。
雷海忽地又是一变,幻化成了烟花般的闪电,大有触之不得,一触即溃的感觉。
顷刻间,烟花遍地,落叶纷飞,一片云雾之中,传来云风锵然之声:
疑、疑、疑,一番笑罢复生悲。
落花满地无人扫,独立秋风蹙黛眉。
声音虽是悲壮,却具备秋风扫落叶的肃杀之气。
未等闪电攻向钟蓦然,云风灵力一收,吞云剑指向地面,卸了攻击之气,飒爽而立。
钟蓦然本已应对乏力,忽然身子一轻,威胁解除,便就一个灵燕翻飞,轻巧落地,那姿势极尽曼妙。
看得一众少男少女如痴如醉。
场上清风雅静,众人皆沉浸在二人配合默契的表演之中。
钟蓦然意犹未尽,责怪云风道:
“小弟弟,怎么就收了,我还没过够瘾呢!”
又是小弟弟,我勒个去!
云风狡黠一笑,悄悄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双手抱拳道:
“谢过小姐姐指教。”
不等钟蓦然回答,转身便向陆放鹤一拜道:
“徒儿请师尊指点。”
陆放鹤早已乐开了花,乐呵呵地道:
“乖徒儿,你应该请钟师伯指点才是。”
“怎么样,师兄?点评一下两个小辈如何?”
钟坊主看得也是喜笑颜开,不断地拈须点头,听得陆放鹤的邀请,便笑道:
“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好羡慕陆师弟得到这样一个绝世天才弟子!”
“风儿如果把先天与后天结合起来,我想这一式行云流水的变化更多,威力也一定会倍增。”
才多久的事,改口叫风儿了,可见这份认可,非同一般。
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了云风剑式中的奥妙与缺陷。
但他不知,云风早就在师尊的指点下,将这一式的先天坤卦引入,只是今日为免伤及钟师伯的宝贝孙女,故而藏拙,不好锋芒太露。
云风纳头便拜道:
“谢过钟师伯指点,云风定然牢记于心。”
“好,孺子可教!”
钟坊主心里对云风又是高看了几分。
钟坊主这才看向钟蓦然,笑吟吟地道:
“蓦然,怎么样?你这小师叔还合你的意吧?”
众人一诧,皆听出钟坊主话中有话,难道……
特别是云少阳夫妻心里着急,生怕钟坊主的话令花千丛三代人的颜面挂不住,只得讪讪地对花千丛微笑道:
“钟坊主真会开玩笑。”
花千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