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过奖了,学生很是惭愧。”
“你也知道啊,我是夸你姐姐,我正要批你。”
“学生受教。”我赶忙端坐好等着挨批。
“总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总是想着几句肺腑之言就能把人收买,如果是那样,天下何来佞臣贼子。你该知道你的名声有多盛,还一天到晚不是阉党的不是,就是外戚的混蛋,最起码他们再混蛋也是控着朝廷大权的,你要不要命了?还有袁术是你惹的吧,旧的士大夫也被你得罪了,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折腾。”
“学生知错了。”
“我考你一题,答得好,不受罚,答不好,自己把手伸上来。”老师口气又转好了,让我松了口气,大不了挨几下铁戒尺,我还撑得住。
“老师请问。”我自然感觉轻松不少。
“荆州下一步的计划?”心道好大的一个题目,这恐怕得好好组织一下这一路所思。不过接着我就看见老师拿出根比我天狼柄差不多粗两圈的铁棍,心下大为惊讶,这是要出人命的,老师肯定是疯了。
不过这回我的答复很快就出来了:“当务之急,开垦灾后荒地,大水渐退,及至播种时分,荆扬二地有千里荒芜。然劳力匮乏,可允未婚军中男子就地成亲,婚者另辟新册,划归屯田,分之土地,半日耕耘,半日操练,开垦荒芜之地;再整军务,尤以战船盔甲兵器为重,否则赤手对爪牙,实为不智;再派人去助吴郡盛斌,其南东夷之人,尤以东吴德王严白虎根基最大,现虽降服,久恐生变,勿俟之为乱;请老师上书免各灾地两年赋守,前例多有免三年之案,虽何进排挤我等,但我等自降所求,主动示弱,与法与礼,何进必无法拒绝,恐还会补齐三年之期;值此董卓可能对南蛮人兴兵,当是与西南诸夷修好,否则后院之危,必大于北祸,但我们不可过急,要让南蛮人先急,我们才可争取更大主动;西部凉州之地,是吾当时自作主张给与外族人统辖,明春当去探之,再行修好,以永定西域;交州不乱,勿下交州,所交赋税,如数让其上缴,勿动分毫。然最大危险在明春,今年大灾,待之春天,如无余粮过夏,甚而无种下播,则天下大乱之日又至。此时,一是如北方司隶、豫州有内乱,朝廷无法收拾,应立派兵助之,平乱则撤,独须留下宛城,决不予人,此城与新野皆数荆州北方极重之要冲,不握在手,则如利剑顶咽,永无安眠之夜。二如撤藩废吾,我等就得装聋作哑,或者自己内部伪起祸端为妙,再派人作样剿之;三是我与公孙瓒卢植师徒定了一个口头盟约,如何进对幽州动兵,则联合丁原一起对西京长安作佯攻兵谏,痛陈厉害。如何进仍不收兵,便以宦官之罪清君侧为由同时攻豫州,司隶。豫州为宦官势力所在,司隶虽为帝都所在,然与何进老巢同在一处,何进也无法全力进攻,必会回兵防险,然后若我们消灭宦官,便可堂而皇之占据豫州,然后再绝无藏私般让与何进,便可卖他一个人情。经此事一闹,他也不会再贸然动兵。或者直接说服宦官背后对何进动兵也可,然宦官不可信,且宦官窃朝,今上恐有生命之忧。必慎之!最后当考虑何进对吾等动兵,公孙瓒等人不可靠,最终还得靠我们,江北何进诸部,多有猜忌之心,择其实力强劲者,谋划精细者说之,以河北袁绍为其中表表,实力在北方堪为翘楚,手下多能人谋士。宜从逢记入手,此人虽有智谋,然心胸狭窄,致使其用计窥事不能睹物全貌;勿从田丰以始,此人多智无私,忠义可嘉,虽有心相交,然连袁则此人必为大患,使计嫌之,绍无智,常人云亦云,不足惧,如能说动他,东部何进四州便有他一番乱子可收拾。再其它便是往常要做的,还有随机应变之工了。”
三个长辈都长吁了一口气,也都说了一句话。
“子睿好小子,条理清晰,层层论述,怪不得这么受大哥赏识。”
“这样看来,只我一人是粗人了。”
“你是和以前不同了,老成多了,想是这次出去磨砺了你。”
他们建议老师把棍子收起来,老师拿棍子试试够了够三叔,看看能不能打到,师父笑了,三叔也夸张得向后躲去。
我朝后看了一眼,时日虽然尚早我已想着赶快回去,拉着那四个小的出去逛一圈,算交个差,也对自己的信誉有个交待。
“子睿有甚急事么?”
“师父,没有。”
“我在路上听叶剑说,你和管辂谈了好长一会,他给你算命了吗?”
“算了。”
“怎么样?”师父看来对这个挺感兴趣。
“一般吧,不过这些爻堪之辞,本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