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到其实大家都是在这已经很辛苦的天下求得自己一席生存之地而已,我们大家都是一样。我是不是该为大家去争个锦天绣地的天下太平,让这天下所有人都过上好的日子。
就凭我吗?我忽然感到自己在这如此巨大的天下显得如此渺小。我又开始感到彷徨,我想回去以后问老师,老师会告诉我的,而这个问题我感到总是有时明白有时糊涂。
我没问龙行他和那乌桓首领说什么话,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有了个相对来说很美满的结局。
不过,我还是问了他,你斩了土荆汉,他的尸体可能还没埋吧,为什么土荆秀只这么重视土荆乌的葬礼,而自己另一个兄弟还暴尸荒野。龙行告诉我,乌桓人以战死为荣,他们死后是不需要收殓的,而土荆汉几乎是被痛死的,他死的不甘。所以,土荆秀希望他弟弟死后能和我再打一场。所以,我把我的人,甲,武器,都给过他了,我想他应该很满意。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襄平,我第二次来到这个幽州大城,公孙瓒携一众官员热烈的欢迎了我们。尤其是刘备,两人看来就有点像我和子涉子圣一样。
由于一路劳顿还碰上那场雨还打了场仗,感觉所有人都发了霉。所以在襄平,又赶上晴天,我们多留了一段时间,正好也各自有事,尤其是我。
先,在乐浪开始光想着去剿乌桓人,后来就醉心于武艺,忘了一件大事,所以现在我一定要去补做:给呼萨烈南国置一面大刘字旗,我想了半天,决定还使用汉姓比较好,总怕我们荆州士卒对这个匈奴姓会有点抵触。实际上我觉得他的匈奴姓确实比较有气势。就像破六韩一样。我还给阎柔置了一面旗,让阎柔有些不知该怎么才好,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相信他总有一日会变成一个名将。
其次,三叔还在这里,我得去探望。三叔还没走,他就要作完时,赶上渔阳的黑山贼之乱,他决定为公孙瓒再打造一批武器再走。因为据说卢植在渔阳颇为吃力,何进亲自到幽州督阵,但是去不发他州之兵来帮卢大人。公孙瓒不敢问他老师要不要帮忙,而决定自己去增援,这是三叔告诉我的。我想卢植那老爷子脾气必定很倔。我还请他给阎柔也打件兵器,三叔问了他几句话,便点头了。二日后,阎柔就得到他的新兵器,很像狼牙棍,但是……怎么说呢,没牙,对,就是没牙,就像是一只锤但杆拉长到九尺。我问三叔这个叫什么武器,三叔想了想就叫九尺玄铁胆吧。不过,这件兵器给人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倒真和我看阎柔的感觉有点像。
最后,我们还得安置好那些来的人,我把这些人全部编到阎柔手底下,一些身体好的骑马,弱一些的和女婢乘车,而且还得操练了一下,以防在路上碰上麻烦,这个就交给厉北海和阎柔了,总之乱世什么都得小心。还给他们弄好了穿戴,不过这些都是刘伯安大人替我们做的。
襄平这段时间非常的繁忙,不过相对来说作为领军人物的我反倒有点清闲。我又开始想一些事情:渔阳本属于幽州,但黄巾之乱后,何进就把这块划归司隶了,等黑山贼闹起来,又把渔阳归于卢植手下,是何居心,昭然可揭。
我还收到了一封老师来的信,叫我早点回去,说荆扬二州发大水了,很多事等着我做。我明白老师提到扬州发大水的原因,必然是老师依我计去沿江控制扬州了,那我就得赶快南下,而且先去扬州,必然那里现在很缺人手。
本来我打算去渔阳帮卢植的,不过在我提出时,刘备和公孙瓒立刻否决了,说我们去已经可能要挨老师骂了,我去他们就被骂得更厉害了。
再过两天,公孙瓒就要亲领大军去渔阳了,这几天,这里不仅繁忙而且很热闹,不时有军马进出。公孙瓒可能因为自己是个美男子,还把自己的军队搞成一个可以讲最好看的军队。这次他带兵十万亲往,这十万人全是骑兵,而且,所有的马全是白色,在城头看着十万人演练,就犹如疾风卷飞雪一般漂亮。
我还是问了刘玄德,那督邮的事情如何解决,现在乌桓人已成他麾下,这个督邮死因解释起来,似乎有些麻烦。在这点上,玄德让我放心,这事他的老师、公孙瓒必会帮他脱困。实际上我还有些担心,只能希望土荆秀不知道督邮的事。
既然没我什么事,自己又心急,又想家。我就带人先走了,有些事情就只能让刘备他们费心了。刘伯安大人送我时,告诉我他已派人去乌桓人那里交涉。我道声费心了,心中也安定了。和刘备兄弟、子龙兄四人告别时互道郑重是件难受的事,如此之才还不能为我荆州所用,确实让人觉得有种很不畅快的感觉。
公孙伯圭大人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带给老师。
最后和三叔打了声招呼,三叔还没有完成他的计划。
我就带着人离开了襄平,那天是中平二年八月二十九日,晴,心情和天气有点像,只要一上路就没那么急了,就如这深秋的太阳。
从荆州来时我是一个人,而回去时是一百来人,而且还有三员将领,也算没白跑一趟幽州。现在我是有些归心似箭了,实际上接到老师的信后,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只是我觉得应该帮助公孙瓒去增援卢植,不过既然他们不希望去,我也不想勉强了。
终于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