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宅门口,抬头一看,没匾,门口,没人。心中暗忖:怎么会这样?就直接进门,门关着,我捂着着脑袋往后退了两步,心想这有点太难看了,我难道真醉了。
总算脑袋不是很疼了,也有人来开门了。这个人问我,要敲门怎么这么大声。他忽然看到我手中的家伙,吓了一跳,就要关门。开了你还想关吗,心里想着,门就被我应生生推开了。忽然感到不太礼貌,我就留在门口,随便那个吓得半死的家仆回去搬救兵了。
本来我想坐门槛上歇歇,就要坐下去了。忽然感到不妥,立刻起身在门口直直站着。忽然又觉得自己太过拘谨。把肩膀一塌,又觉太过随便,太不庄重。我还在想进去后是居高临下的大说官话,还是朴实的普通言语了事。
正自左右为难之际,一商贾模样之人领众家丁已至,“尔等匈奴泼贼,竟在我大汉的土地上如此猖狂。一人便敢来我刘府滋事,岂不是视大汉无人,府中无将。来人,替我教训这恶贼则个。”口称我为匈奴恶贼,此中必有蹊跷。忙大声喝道,“住手,吾乃汉人,官授万户侯,非汝口中之匈奴恶贼。”
众家将身形一滞,回身看向那商贾,那商贾亦迟疑。倒是身后一仆,言曰,观此型,视其兵,此人似传言中之荆州谢子睿大人。
吾心中暗喜,未想此处亦有吾之传言,忽有一仆说道,否,传此人未及弱冠,体长九尺,或文质彬彬,或fēng_liú倜傥,岂是这般凶神恶煞模样。又有人道,谬,传此人身高一丈五,颇似新莽巨毋霸。又有人道,我亦常闻,此人为天将下凡,骑灵犀上阵,无人能挡。又有人道:汝等不知,此人为二十八宿中之奎木狼在世,在月圆之夜,就化身天狼,四处啮人。此语说完,众人惶恐,朝天观望,视月为上弦,方心定。
吾忙挥手,长此以往,谁敢见我。忙将诏书取出,观毕,众人忙拜倒。
甚不放心,进厅时,还指示给众人,何谓灵犀,何谓天狼,以免以讹传讹,恐以后再传:如见月圆之夜一狼驭灵犀而飞天,此之谓谢智是也。
忽一少年撞出,见我曰:汝真为谢智?吾曰:然。视之,呼萨烈南国是也。思之,莫非他族人寻仇,他正于他舅家躲藏。呼萨烈又言:吾常听人言谢智,尝问表姐谢智为何物。表姐言:此物传说中之异兽也,类羊,能辩曲直,见坏人则以角顶之,今见汝,故知其词谬也。吾一时无法言明。大喝:取纸笔来。
须臾,纸笔皆至,我写下“谢智”“獬豸”二词,言明,此是我名,那为彼兽,同音不同字而。遂释然。
总算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我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厅中。那商贾上前行礼,“尊侯来鄙府,不知所为何事。”他没有和我客套什么,我看出他忧心忡忡,看来真是有事。
“你们府上出了什么事?”我想还是先搞清楚这个情况,如果他有什么难事,我要是再替他解决了的话,那再提破六韩的婚事岂不大有希望。
“这,不好与尊侯讲。”他一脸为难,不愿意说,还招呼人将那少年带去休息。
“好吧,如果有什么难处需要本侯帮忙,请到官驿来找我平安风云侯即可。”我想算了,还是说正事吧,“我来贵府有一事相求,我有一弟,一表人材,此次随从我去乐浪赴任,曾闻贵府千金贤良淑德,今日市上相见,果如人言,我弟心甚爱之,吾忝为其兄,愿为吾弟做媒,望贵公……”我发现整个气氛更怪了。“莫非,贵府的难言处就在此。”
“诚如尊侯所言”果不其然,我这句话终于让他说出了他们发愁的原因,“此去向东北令支县有一城名唤孤叶城,为今圣上钦赐南匈奴贵族须卜族世袭之地,我有一甥,就是您刚才所见之呼萨烈南国,乃舍妹与另一南匈奴部族呼萨烈族的通婚之子,后舍妹病故,妹夫因部族仇杀战死,他自幼就在此,吾视若己出。一日须卜族人来海阳,发觉小甥呼萨烈南国,未想到原来呼萨烈族与须卜族就是世仇,自此,须卜族常来滋扰,后发现老夫小女小婉,言须卜族少单于缺妻,见小女有几分姿色,欲娶之。老夫不愿小女去那里受苦,又不敢招惹这些匈奴人。本这已很为棘手,没想到,城中县尉之子亦看中小女,嫁于匈奴人吧,必惹县尉不欢,嫁与县尉之子,匈奴一族大军来问罪,谁敢招惹?这会尊侯也提亲,你岂非让小老儿两边得罪,你叫我如何是好?”
“哈哈……”我开始想办法了,但是一开始我要大笑以拖延时间给我想主意,并表示他不能选择那两个的肯定性,“就算不考虑两边为难,就单其一家,你便麻烦异常。让我为你一一道来。”
“您是商人吧?”看见他点头,“你们这里的县尉肯与你结亲?你就没感到有问题吗?他恐怕是贪你之财吧?待娶之过门,你只此一女,先贪你一口嫁妆,再从你身上猛咬一口,然后以妻不贤之名休之,你便如何是好。”现在天下重农抑商,士族皆不愿与商人结亲已是不争的事实。
“匈奴与你结亲,不仅你小女性命忧矣,你全家亦不得安宁。恐怕还要搭上呼萨列南国一条性命。”我继续我的理直气壮的危言耸听,“吾尝游历北方,匈奴喜食半生之肉,爱饮牲畜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