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请问能指给我们去最近的客栈怎么走吗?”很温柔的声音,让我立刻很有掀帘子的想法。
“对不起,小姐,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对不起,叨扰,多谢先生刚才出手相助。”
“你们随我来吧,我知道一人能帮到你。”
曹操果然爽快,很快就替这车的人找到了离北门很近的一个客栈,客栈的店主似乎是曹操熟人,曹操笑道:“这洛阳北市能有多大地方,谁和谁不是熟人?”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那姑娘都犯了一个错误,随便找个当地人一问便可,那需要曹操费力。
那姑娘力邀我们留下歇息一会,我和孟德便坐于帘外,孟德还嘱人若有大事即来找他,那女则坐于帘内。我们便随便地谈些事情,她原来为越地之女,来此地探亲,发现那家人早已不在北市,便想在此住一夜,明日便启程走了。我便问了她一些越地的问题,她也一一答了,言谈间,便觉有亲切之感。此女不同凡响,虽为东夷女子,但家学却如此渊博,让我都不禁汗颜。
孟德似乎觉得要出什么问题,笑着打断我:“你请我来,她请我留,但你看你们可曾让我说过话,论坛之上一人之口,是为台,拒人千里,一言便蔽之天下,夫一人之言皆对乎,谬也;二人之口,谓之侣,侣者家中对议,枕边私语即可,不宜上台一唱一随,虽珠联璧合,不免有狼狈为奸之嫌。三人之口,为品,大家汇于一起,各抒己见,不偏听偏信,不固执己见,三人称众,三口成品,大家舒心中之言,方能百家争鸣,则论坛幸甚。”既拿我们开了心,也让我见识了他的真才实学。
那姑娘这才袒露心中所想,原来,她怕那无赖再找上门来。孟德立刻答应她,他会找人来保护这间客栈,直到她离开洛阳,那女称善。
后来我们又谈了一会,这才离开,一看天色不早,赶紧向子涉家赶去。将到子涉家时,才发现我没问那女孩姓名,心中甚悔,更悔的,就是那一层薄薄帘子,我居然没有去看她一眼,当时只想着越地迟早也在我手,定会见到她,现在连长相都不知道,到时怎么找。不过想想也不怕,她明天才走,还来得及。
到了子涉府,却看到了姜叔刚到,姜叔极为惊讶,我怎么又在这里看到你了。庞统知道孔明不在我的身边,很觉失望。
饭后,我们谈起了我们的正事。不过,我们谈话照旧是从一些轶事开始,我便提及了曹操此人,称其为英雄,只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子圣颇为惊讶,问我如何知道孟德。子涉没等我答,便将昨日我走错门的事情讲了出来,不过,他也觉得我的眼力太好,一眼便相中此人。我便将我过城门的整个过程告诉他们,他们相视狂笑,令我颇想狠揍他们一顿。他们便将曹操此人之事告诉我,孟德原姓夏侯,其父为中常侍宦官曹腾养子,举孝廉得以为洛阳北部尉,经黄巾之乱,方领这洛阳北门校尉,专负责北面诸门的往来和北边洛阳各区的警戒。此人不畏权贵,曾杖责十常侍蹇硕之叔,为此,一直不得提拔。
“子睿,你想为老师招揽此人乎?”
“如此委屈英雄,非用人之道。”
“我们也觉起非为凡人,想游说他,不过没成功,子睿可也去一试,说不定你与他投机。哦,你这次来是自己收拾的行囊吧?”子涉一见我点头,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谢银铃万不至于如此疏忽。”
“我这倒想起来了,你们去帮我去出具一个证明,免以后再出此事。”我没生子涉的气,确实这次遗忘颇多。见他们点头,我便心安了。
“你们二人看来打算在京中常住,将父母都搬过来了?”我笑着问他们,“这里日子可好。”他们二人皆摆手。
“此地污秽,”子圣叹道“若不是朝中还有一批忠直官员,我们也不想在此多待,相较之下,荆州要干净太多了。而且,我们在这里,对荆州还更有利,只是何进一直派人监视我们,我们不便写出信件,常是老师托人带口信给我们,我们再将口信带回,子通回荆州还在城门被人搜查。你来洛阳,怕何进现已经知道了。”
“那我岂非得去见他一见?”我大皱眉头。“我哪来这么多贿赂给他。”
“无妨,我们素知你的性格,知你必不愿去,此事我们会帮你处理妥当,我们会替你送上一份厚礼。那何进只要有这些,见不见你,他才不管。”
“你们又何来那么多钱财?”心道不好,我兄弟在这也**堕落了。
“你待老师若何?”他们没有回答我们,而是反问我。
“老师待我们如子侄,我也侍之以父礼。”两人阖首。
“你观老师若何?”
“学富五车,忠正耿直,宽厚待人,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