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天变>第101章 你怎么在这里?
p>皇上准旨下诏,但凡以前何进之士,隐于洛阳各家者,朝廷再于收用,其人与原何府暂宿,改名无佞。

我摇头,觉得不该;父亲亦摇头,却小声称必是孟德有凶计。

那天中午,有车子把皇城里的宦官尸体往外运,我看到草帘下挂出的一只孩子的小手,心中便想起那日在宫中见到的那个小太监,便是这样的孩子,孟德兄也不能放过么?心下厌恶更是多了几分。

接着,不及半日,有百十个人来报道,孟德捡拾自何府搜出的名册对照,反倒多了几人,便奏请如当日密谋之计。

皇上再点头,我方恍然大悟,心下大骇。

于是,当夜无佞府中百十数人皆被戮。

入夜,陛下再召群臣,孟德请过皇上旨意,又与众臣之前搬出何府之中翻检出来的各式信札,其中多有列中群臣与何进私通之罪证,眼见群臣中多有眼神慌张之辈,甚至有人昏倒当场。我只管摇头,不忍再看,却被父亲拉住,让我学学下面这手。

却果闻孟德道:“何进势大,各位为求自报,身不由己,自也是情非得已。既如此,时至今日,何氏一党尽皆伏诛,皇上天恩浩荡,不予追究,日后各位当为皇上效命,不可再有二心。”随即命人将所有文书付之一炬。

我觉得我开始讨厌曹孟德,我才不会去替他做什么事情,姐姐决不能嫁给他,我不会理这种奸诈凶险的人物,当时我就这么想,虽然我觉得焚去文书的是对的。

所以当夜,孟德想与我说话时,我没理他,甩袖疾走,然后直接上楼,倒头就睡,那夜果然作了一个恶梦,大群浑身带血的小孩子穿着宦官的衣服向我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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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我的精神依然不振,便听着皇上与众卿定下以钦使奉旨请众将入京之计,我便请出,我不想在洛阳再呆下去,我不适合这里,宁可身犯险境以求自保,也不在这里看着种种险恶小人,心中徒增烦恼。

临阵对敌,使计用诈非为耻;对朋待友,嬉笑怒骂非为羞;但同僚之间,朝堂之下这般小心算计我便受不了。

皇上很是关心地问了几句,他本不打算让我犯险,但念到当年我在黄巾军中的表现,最终同意我去一路安抚。

父亲出列又推荐另一人,却是子玉兄,听父亲描述,看来确实很为倚重。皇上立召子玉觐见。子玉着荆州官服以入,但皇上有所问,子玉必对答如流,龙颜大悦,当下便定下我们二人为使,还当堂升了子玉执金吾之职。免原执金吾,迁少常之位,再罢少常,迁右仆骑射,当下一通乱折腾,让我对皇上的记忆力大为惊讶和赞叹,因当下几乎一半的人各有升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最后官位还刚刚好,我竟然想不起来中间有什么地方无意中多出一个官来,按说,本来这番轮换,该多一人不知去向的。

忽然看到田楷大人面带笑容,当下明白,王允迁太傅,田楷掌太尉,这是一个从何进名下多出的官阶。

但是父亲和老师至今都没有封赏,这是不应该的,我才犯了错误,按说没封赏也应该,而且我也不在乎,但父亲和老师这般作为却什么都得不到,这让我很生不平。

至于近处另外一个人,我根本没正眼看他。

还订下子玉去东,我去西,待旌旗节杖备齐,斋戒祭祀一完便就动身。本我想去东边的,因为我觉得那边人多,感觉更有意思些,但是老师认为我当年在东边各州一路南下,以我的脾性难免得罪不少人,还是子玉去比较好。老师这个我喜欢,当面直说,虽然心中有些嘀咕,但仍然觉得够痛快。

不似有些人在旁一言不发,最后我还瞥了他一眼,心道回去赶紧洗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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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仍然毫无胃口,便与陛下告辞,便说想一个人静静。陛下虽准我出去与父亲一同居住,却还又拖着父亲与他一通乱说,居然又说到了抢儿媳妇的问题,其间皇上竟冒出了爬灰这个词,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学来的。说完两个人都停顿了看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后悔又或害怕,两个长辈立刻正经八百说了些正事,便赶紧散了。

实话,其实这个词我倒真的不在乎,因为我们在襄阳书院就用过这个词,当我们知道文栋兄有妻,而且有儿子时,就有人用过这个词,当时大家就是大笑。就是这个词是一个扬州的说书艺人在襄阳路边摆摊卖艺时让我们听到的,后来专门问讯才知道的意思。按说如果皇上听到,那么有理由对皇上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产生怀疑。不过我很能理解别人,所以我很快给皇上找出了比较正当而且很合理的理由:反正他什么都不用干,或者说干不了,有时候利用宦官帮忙偷偷溜出去听点民间说唱也无可厚非,否则谁也也受不了这种傀儡的枯燥无味的生活,十年八载皆如此,换作我也只能做些参配阴阳,通达神明,行天地之弘义,履人伦之大节之事情了,偶尔出去听个说唱,我当然给予极大的理解和支持。

不说倒忘了,皇上这几天身体是比我最初见到他好多了,现在脸上也有些红润了,想是心情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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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宫门,我说我想去找银铃,父亲很恶劣地看了我两眼,便让我去了,不过还是提醒我斋戒的问题,他似乎很不相信我这等大肚汉能吃素。

其实不过是这种出使,不需要这么做作的,又不是要和外邦使节说话,还让我必须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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