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见状,忙走了过来,对着倒在地上的程愚说:“喂,你没事吧?流了这么多血,要不比赛就到这里吧”。
白素伸出手,想要拉地上的程愚起来。
突然间,那个流着血的黑人变成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当头向着白素撒了过来,白素正关注于程愚的伤势,哪想到这是一个圈套,当下被网了个正着。
“抓住你了!”地上躺着的程愚大笑着站了起来,剥掉了身上的黑布,只见他头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铁箍,当前一个正方形的盒子,盒子前方有些孔,脚下的鞋也是类似的造型,只是盒子位于后方。
被网住的白素脸色越来越差,眼睛发红,“卑鄙,你这个骗子!我以为你……”口气有些异常。
“有危险!”台上的明月见状忙起身往台下走去。但已经来不及了,白素随着一声清吟,身体周围顿时变成了深红色的气息。本来被网压在地上的白素,猛地一下将材质坚韧的黑网暴开,四处飞散。
盛怒之下的白素持枪猛刺向程愚,毫不留情的对准了程愚的咽喉。
程愚此时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清风正高速的冲了过来,但显然为时已晚,眼看长枪就要刺过来,程愚灵气疾放,全部聚于右掌,堪堪在长枪及体之前握住枪头,被撞飞出十几米远。落地后抑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捂着咽喉咳个不停。
此时明月已经到了场中,制住有些狂暴的白素,手放绿光,抚在白素头上,她身上的红光才慢慢淡了下来。
那边清风也正扶起程愚给他治疗,虽说反应及时,这下也是受伤不轻。
白素慢慢的恢复了正常,抬头去找程愚,看到程愚吐的鲜血,不由得低下头去,牙关紧咬,手也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明月正要安慰两句,白素“腾”的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清风背着程愚回了他的帐篷。好在魔躯坚硬,没有大碍。
天渐渐的黑了,天上升起了一轮圆月。程愚在帐中沉睡,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程愚撑着起身出来,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月光下,一袭黄衣,与夜色月光浑然一体。
程愚晕乎乎的走了过去,正是白素等在外面。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找我有什么事情”,眼前的小姑娘玲珑有致,暗香轻浮,让程愚有些错乱的感觉。
白素只是低着头,月光照着她的侧面,映出一个完美的轮廓,琼鼻上一颗颗细小的汗珠,似乎有些难为情。
“到底找我干什么?”
“那个……”白素鼓起气,“白天的时候,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哦,那个啊,比武呢,受点伤也是正常的嘛,就不要介怀了。”
“可是,可是……”白素说话间眼角又有些红了,“差一点我便杀了你,都怪我,都怪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程愚见白素不住自责,拌起鬼脸跳来跳去。
白素看程愚在逗乐自己,轻声道:“好了啦我不可是小孩!”
程愚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我走了,这里是疗伤的灵药,给你”,白素拿出手中的药瓶给了程愚。
“哦”,程愚接过白素手中的药,“哥们够义气。”
“我们是朋友嘛”,白素笑了起来,“还有,你和清风前辈好好学一些东西,别总用歪门邪道来骗人。”
“哦”,程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我走了,明天见”,白素给了程愚一个甜美的微笑,转身走了。
第二日一早,程愚和白素便出发去了兰若寺。
兰若寺是西湖东边历史最悠久的寺庙,也因此显得最为破败,加上阴气太重,引得鬼魂聚集,周边三里,生人不近。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有一怪人宁采臣住进兰若寺里,方才不见鬼魂四出害人。后经风水师勘测,认为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旺子旺孙,荫萌后代,四处村民就习惯了将死者葬于此处。因此兰若寺已经变成了西湖最大的墓群所在地。
程愚和白素出军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兰若寺。那景象和西湖的郁郁葱葱完全是两副样子。这里虽说叫兰若寺,却早没了寺庙的样子,只有几处石墙还有依稀的影子。赤黄的土地裸露在阳光之下,地上都是砂石。天上盘旋着不知名的鸟,正觊觎下面刚刚被土狼咬死的野猪的尸体。墓地四周地上的缝隙里到处都隐藏着剧毒的蝎子和蜘蛛之类,程愚是请教了镇民才知道要拿薰香开道。
“谁会把自己的先辈丢到这里啊……”程愚看的触目惊心。
“别分心,我们的目标是找到那老妖的尸骨。”
两人之间再没说话,默默地一直往前走,地上的蛇虫鼠蚁非常多,难以想象不明就里进来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终于,远远的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小木屋,旁边是一圈栅栏,内里墓碑林立。栅栏还是新的,应该是村民自发修筑的。
“终于到了!”程愚一路担惊受怕,等到走的近些,依稀听到有人在唱歌。
两人一起加快了往木屋前进的步伐。奇怪的是,连周围的毒虫们似乎都对这种声音不甚敢冒,木屋周围十米之内,没有一个活物。
两人到了木屋门口,推开门,眼前立着一个鬼气森森的中年人,头发高高崇起,生硬的朝着天,脸上画着细细的花纹,浑身上下除了关键部位挡着一块布以外,其它未着寸褛。
整个人皮包骨头,酷似一具骷髅。随着两人推门进来,那人也停止了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