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手中的战利品,金属杖身的顶端抓嵌着硕大的深紫色晶体,幽深的色泽仿佛能将人的目光和周围的光线吸引,轻轻的用精神轻触了一下,然后贼头贼脑的打量着四周,好吧,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反馈的效果让李茂有些明白了,这个东西应该是可以控制那些银血怪人的。
大概原先法杖默认的命令应该是保护通道,而一路上李茂一行人的清工作也进行得很彻底,如今这法杖自然是没什么用处了。萨缪尔大师接过法杖研究了一番,也认可了李大公爵的猜想。
既然法杖只是控制而非制造,那么这里的怪异现象应该就是来源于那个水池了。仔细观察之下那石质水池的外观确实有些古怪,历经了不知多少年月,依然不落灰尘,如玉的莹白中透出一缕缕淡青色,乍看之下,仿佛人类皮肉下隐隐透出的血管。
基座和石台外延上的雕刻如同周围的祭品器物一样,带着原始和洪荒的古拙,粗糙中却又形神兼备,但是表达出的意境则是让人不寒而栗,无数面目狰狞的人牲在此被割喉放血,吞噬无数血液的,正是这方古怪的水池。
即使以李茂和萨缪尔的胆识、经历和修为,走到池边探头观看时也未免有些忐忑,不过池中并无什么怪物扑出,景象也无可怖之处,只剩浅浅一层清水的池底当中,一个金色的卷轴状物体正在闪闪发光。
空气中不仅没有什么血腥气息,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诱人清香,不过眼力超凡的两人,还是察觉了清水中那如云雾般弥漫着的淡淡猩红,正在被那卷轴吸引、吸收。那应该就是刚刚几个影贼和骑士被牵引而至的血液。
公爵大人与法师对视了一眼,一起出手了,李茂拿过法杖飘身跃出,杖端在池底一点,一挑,借力跳回的同时那卷册也被挑向石台地面,萨缪尔则是手中飞出数只炽白色的火鸟,在周围巡梭飞翔,以防不测。
”叮“的一声脆响,金色卷轴安然落地,水池中与山洞四周毫无异状,只是李茂那气血翻腾的感觉又强烈了几分,看样子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东东了。
大法师取出了一个密布着魔法纹路的水晶匣打开放在一边,会意的李茂又是杖尖一挑,卷轴落入匣中,某种牵引一般水晶匣咔哒一声自己合上了,体内气血的不明扰动倏然消失,封印成功。
李大公爵挥手叫过仍然停留在石台上的众人,欣然得知几个伤者虽然失血颇多,但是已经安然无恙,然后在众人中细细挑拣了一番,指向了一脸凶相酷似山贼的巨锤大汉。大汉苦着脸取出匕首,细细看了一番,尝试了几次才绣花般的在手背上刺出一个小口,硬是挤了半天才挤出一滴血来,然后血滴悄然落地,毫无异样。
仍不放心的公爵大人让他去找个普通人手下再试试,这壮厮兴高采烈的跑出去了,不久就拉着一个同样人高马大的家伙回来,一刀就划在了那倒霉蛋的手臂上,除了鲜血流淌和惊声惨叫外,依然毫无异状。公爵大人无语之余又拍拍手,好了,看样子事情解决了。
随后一干手下又在这巨大的山洞中进行了一番搜索,而李茂和萨缪尔大师也对那法杖和被封印的东东进行了一番研究,收获的书籍中或许记载着当年事情的原委,但是无奈一群人的文化水平不高,读不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这帮家伙进入脑补时间。
首先从物料的加工工艺来看,事情的发生是在两个不同的时代:地上的城市、这里的尸骸、法杖乃至卷轴是一个时代,人类对于魔法和炼金已经有了很高的技艺;而这个山洞的其他物品乃至水池则是另一个更早时代的造物,应该是人类还未大规模开采使用金属的洪荒时期。
估计在远古时期那个水池本身是有着奇异的功能的,其根本来源应该是古人对于鲜血的崇拜,即使是在地球的中古时期,很多学者流派依然认为人的生命和灵魂是流淌存在于血液当中的,这个世界的古人有这种认知毫不奇怪。
不过这是个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人类的认知集合起来往往会干预现实,于是不知是谁,不知如何就打造出了这样一个奇异的血池,进行了长期大规模的鲜血献祭,很可能当年的血池拥有了类似半神或是自然灵的力量。
另一方面,超凡世界里的献祭往往比无魔时期的地球要现实的多,人们不会长期进行无回馈的奉献,所以当时肯定有人能从献祭中获得好处,或许是超凡的力量,或许是异象的指引,具体如何如今已经不得而知了。
时光荏苒,施法者成规模的出现了,人类逐渐进入了新的时代,新的城市开始在这里之上建立,古人和他们的血腥信仰已经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只有山洞遗迹以及血池那残余的奇异力量依然被默默的遗落在新兴的城市之下。
但是,终于有一天,城中居住的某个天才的施法者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发现了古人的遗迹,并秘密的开始了研究。最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或许是寻求永生的途径,或许是为了权利的斗争,或许是为了心爱的他或者她(公爵大人决定将这段交给夫人和拖油瓶来脑补)。总之那个施法者抽取了血池的特质打造出了那支金色的卷轴和法杖,最终引发了城市甚至很可能是他自身的毁灭。
经过初步的研究,那个卷轴的作用是产生一个隐秘而晦涩的能量场,在能量场中,普通生灵的血液会在不经意间被一丝一毫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