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师妹，药渣还在吗？”
东牧直奔主题，打算早点溜回家睡觉。
“当然，东师兄请看。”
君婉儿轻轻一笑，递过来一个青花瓷瓶。
炼丹师通常有保存药渣的习惯。
通过分析药渣，炼丹师能够倒推出此次炼丹师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把练废了的药渣丢给徒弟，还可以让他们研究并写出一个三千字的分析报告当家庭作业。
既打发了精力旺盛的熊孩子，又做到了寓教于乐。
总之，用处多多。
轻轻拔开瓶口的瓶塞，东牧倒出了一些黑褐色的药渣。
这些药渣散发着一种难闻的焦糊味。
东牧心头一动，把药渣仔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焦糊味中带着一种独特的苦味，闻起来有些上头。
君婉儿眼中神色一闪。
碧落丹是一种炼气期弟子使用的养气丹，虽然使用了二阶灵药，但是出药多，效果好，是炼气期弟子的首选。
幻灵草是一种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的二品灵草，服之会使人放松心灵防备，更容易相信其他人，一般是饲养弟子给不听话的灵兽使用的……
幻灵草与碧落草药性有所冲突，这才导致了这一炉碧落丹炼制失败。
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
两人第一次见面，君婉儿就表现得那么亲切熟络，再加上这让人听话的幻灵草，东牧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这个君婉儿，好一个心机婊！
东牧可不愿意招惹这样的女人，谁知道一转头，她会怂恿哪位师兄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他是真的馋李杉梓手头的那棵灵种。
每种灵种在第一次种植成功的时候都会带来大量的额外经验和奖励。
“东师兄，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婉儿这些日子一直为此颇为头疼呢。”
君婉儿糯糯的声音在东牧耳边响起。
犹豫不决的东牧立刻下定了决心。
灵种多得是，但是命只有一条！
这种明显浑身都是麻烦和秘密的女人千万不能招惹。
“对不起，能力有限，没能看出来什么。”
把药渣装回瓶子还了回去，东牧不动声色道。
“没关系，有劳东师兄了，过些日子，我去丹鼎峰看看吧。”
“君师妹请便，李师兄，在下突然想到田中还有些急事没处理，要早些回去，就不打扰二位了。”
李杉梓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颇为失望，屁股跟粘在凳子上了似的，送也不送。
“既然如此，东师弟就早些回去，师兄和婉儿师妹还有些事情要聊，就不送了。”
“哦，好，君师妹你也不用起身相送了，告辞！”
东牧一抱拳，用话把君婉儿的屁股按在了凳子上，溜了。
……
“哎，这次到底还是亏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之后，东牧为回程雇佣仙鹤花掉的那块灵石心疼。
他现在的全部身家也就只有二十三颗灵石。
再过一阵，等田里的灵药成熟之后手头才能宽敞一些。
摇了摇头，驱散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东牧关上门，打开禁制，开始日常检查自己的修为状况。
面板就是这么寒酸，虽然技能看着一大堆，但是东牧的主动技能就只有一个用来浇水的**决。
不是东牧不想学习其他法术，而是那些法术都要贡献点，少则二三十，多则数百上千，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玩得起的。
宗门的入门功法又不附赠法术，我也很绝望啊！
系统的每一级技能都代表着一个大境界，炼气期lv1，筑基期lv2，金丹期lv3以此类推，每次使用技能都会积累对应的技能经验。
技能的上限取决于东牧本身的修为，当技能等级超过自身等级一个级别之后便无法提升，经验会转而储存在技能经验池中。
技能经验和等级经验是分开的，完成制作后会同时奖励等级经验和技能经验。
种植、炼丹和符篆就不说了，是东牧一点点练起来的，已经到达了当前等级上限，炼器和驯兽他没啥兴趣，暂时不打算练，阵法方面他倒是想练……但是太穷了，练不起，哪怕使用经验池把技能等级点上去了也只能干瞪眼。
至于厨艺……纯粹是嘴馋逼的。
除此之外，这系统还附带一本万物百科，里面记载着天下所有的灵物，当前只解锁了练气和筑基期的内容，后面的部分是一片黑影，颇有一种图鉴收集的感觉。
估算了一下，田里的灵草最多十天就能完全成熟，到时候带来的经验能让他顺利地升到炼气期第七层。
虽然说依旧是个小渣渣，但是练气七层便可以向宗门申购更高级一些的灵种了。
想着想着，东牧便四仰八叉地瘫在了床上，时不时地挠挠肚皮，睡姿丑恶得一塌糊涂。
东牧梦到君婉儿这个心机婊在自己的卧室里跳舞，可能是因为运动起来有些热，每跳几个动作，她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然而下一刻，君婉儿身上的香味突然浓郁得刺鼻起来，然后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醒了。
东牧扭了扭身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暗着呢，也不知道具体是几点了。
嗯……？
什么味道？
东牧鼻子动了动，厨艺技能带来的嗅觉敏锐让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紧跟着，东牧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味道几个时辰之前他还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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