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鹰点了点头,“确实,在左路军中这是我的部下。”
“那许屯长是张文奎你的部下吗?”
公孙剑歪着头,笑着说道:“方才是我疏忽了,我以为许屯长是曹将军的部下,张文奎也是曹将军的部下,我以为许屯长就是张文奎在管制的,差点忘了这其中还有不少曹将军的嫡系校尉。”
张文奎也跟着笑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公孙将军说的是许大宁吧,毕竟这个屯长是公认的骁勇,而且脑子也特别好用,末将正准备让曹将军给于将军推荐一番,给许大宁再提一个官阶。”
“我看是不用再提了。”
曹鹰冷笑一声,“张文奎,你没看好自己的部下。”
公孙剑又秘密带回西蜀矮个子士卒的事,只有曹鹰一人知道,公孙剑也将他的怀疑说给了曹鹰,曹鹰这半天正憋着气没地方撒。
“曹将军,许大宁怎么了……是做什么错事了吗,末将现在把他喊来亲自打他几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曹鹰表情冷淡,“几十大板怕是不够。”
“怎么回事?”
张文奎见曹将军与公孙将军表情都是凝重冷淡,顿时就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公孙剑淡淡道:“本将怀疑许大宁通敌,这样,张文奎,你将许大宁带过来,我再问一问他。”
张文奎听后如遭雷劈,许大宁是他最用心培养的一人,也是他认为前程最好的一人,他还把许多隐秘军情都说给许大宁听了,万一许大宁真的通敌,可就大事不妙了,他急忙起身跑走,“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末将这就去把那小子喊过来,当面问他个清楚!”
曹鹰走到公孙剑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真的有确凿的证据吗?就轻易相信那个西蜀叛军?”
“没有。”
曹鹰一脸惊讶,“那……”
公孙剑神情冷淡,“曹将军,我很相信我的判断,还请你不要意气用事,待会我自有我的见解。”
“希望是真的吧,要不然可就寒了将士们的心。”
公孙剑摇了摇头,“我倒希望是假的,但是的的确确是真的。”
没多大功夫,一脸怒气的张文奎押着满脸不知所措的许大宁来到崖边,一脚踹在许大宁的后腿,让其跪倒在地,高声斥责道:“说!”
许大宁吞吞吐吐,“张将军……说什么……”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公孙将军和曹将军如此生气,老实交代,本将还能保你。”
这张文奎倒也聪明,不因为许大宁是他最看好的部下就有所心软,他没有直接告诉许大宁被怀疑通敌,想让公孙剑亲自喝问,这样一来不让许大宁有太多的应对时间,一旦有上话接不出下话的迹象,基本就可以认定许大宁通敌的事实了。
许大宁有些惧怕的看着公孙剑,他脑袋缩了缩,咬牙说道:“如果公孙将军是因为属下打探情报耽误了时间,后来又顶撞了你才将怒气撒到张将军身上,公孙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有事冲着属下来就是。”
公孙剑笑了笑,“你倒是爱主,不知道你对你其他主子是否这般忠心。”
许大宁一愣,随即说道:“属下不知道公孙将军在说什么。”
公孙剑抿起嘴唇,又是龇牙一笑,对着曹鹰说道:“曹将军,你是何时知道钟冠将长矛军分成了四路来堵截中州军的?”
曹鹰想了想,“午前探查时,公孙将军你说的。”
“那为何曹将军你没能查出长矛军分成四路?”
公孙剑说完又补充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问一下。”
“他们那些人对这件事几乎闭口不谈,能聊的也只有现在这个局势,所以我没查到。”
“那就对了。”
公孙剑说道:“因为钟冠将长矛军分为四路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无聊谈话时,要么就谈发生很久很久的,要么就是谈当前,没有话题了才会说前几天的事,现在他们谈的就是当前,所以敌军没有人讨论前几天发生的事。”
曹鹰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明了起来。
公孙剑看向许大宁,“方才你最后回来的时候,说过吕易生辰后,脱口而出“冲破这一路援军”,你是如何得知,还有其他路援军的?”
许大宁抬起头幽幽道:“属下是去了敌军大帐周围探查情报的,那边的消息比较多,就知道钟冠分成了四路,难道这也有错。”
“没错,自然没错!”
公孙剑大笑鼓掌,“我抓了个舌头,那个舌头说西蜀大帐在大军内侧,我想知道许屯长你是如何突破重兵把守,混到大帐内的呢,你不妨教教我们中州军士卒,这样一来不用打仗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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