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志不是三岁孩童,给一颗油糖就能打发掉,他也没有理会蒙面人首领的口出狂言,在屋内一脸的担心。
天羊追事要是死了或者将账本交出去,他真的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这种小账他还是算的很清楚的。
“天羊,需要我帮你吗!”
王延志喊了一声。
天羊嗤笑道:“这群孙子还奈何不了我,王少爷等我将他们全部斩杀后就带你回宫,以后你就算是在我皇城司吃喝一辈子,我也不会嫌弃,以后你和红儿姑娘的孩子,老子就算是拉下这张老脸,也能给你求来一个国子监学生的席位,所以……王少爷绝不能答应他。”
“奈何不得你?好大的口气!给我杀了他!”
首领一声令下,天羊身上又填了几处新伤,他的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不是不流血的,要是寻常人的话此时已经命不久矣,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精气神来支撑着他一剑一剑的劈下,这群蒙面人一时间还真没能拿下他的性命。
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天羊每一次出剑都耗费极大的力气,那把不足五斤重的铁剑在他手中犹如一块磨盘一般沉重。
“锵啷!”
铁剑落地。
天羊挥着双拳往前扑去,那群蒙面人也知道此人已经是到了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境地,不约而同的都戏耍起这个可怜的皇城司追事。
不管天羊的拳头落在谁身上,那个人都会一脚将天羊踹倒,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爬起,再一次又一次的重重摔落在地。
首领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此次行动最大的阻碍就是天羊了,其实这个追事也算不得是阻碍,顶多就算往前行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首领推开人群,一掌打在天羊的胸口,后者根本没有力气阻拦,凭空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院墙之上,无人能够得着去打理的院墙灰尘扑簌簌的往下落着,他向前走去,一脚踩在天羊的肚子上,天羊痛呼一声,差点岔过气去。
“王公子,我知道你看不见,就由我来告诉你,现在你唯一的依靠就在我的脚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账本,我留他一条狗命,否则不仅他要死,你那个魁梧的妻子,也在劫难逃。”
王延志摸索着走到门前,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他走出房门,蒙面人皆是后退让路。
“你们若是杀了他或者是我在乎的人,休想得到账本任何信息,我说到做到,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死在你们的手中,你信不信这本账本会自动放在皇帝陛下的御书房中!”
首领一脚踢开天羊,踱步到王延志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道:“我自然会信,所以我一直在给你们机会,你别以为手中有账本就有恃无恐,我也告诉你,如果你不交出账本,你加上那条死狗,以及你那个夫人,都会生不如死,我相信我的部下有重口味的人,对你那个夫人垂涎三尺许久了。”
“你敢!”
王延志往前重重踏出两步,脸庞几乎要贴着蒙面人首领的鼻尖。
首领伸手抓住王延志的衣领笑道:“我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甚至在大周之内连户牒都没有,就算我拿不到账本杀了你们之后再远走高飞,不管是皇宫还是士族,都找不到我。你,信不信?”
“我还真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有我镇抚司找不到的人!”
“谁!”
“谁!”
蒙面人首领猛然转头,房顶不知何时出现十三个穿着黑色简练蟒袍的人,刚刚那句话,就是其中一个长得就像一只野猴子的男子说出来的。
“谁?爷爷不是说过了,镇抚司!”
十三人齐齐从房顶跃下。
天羊躺在角落中咧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血丝染红了他的牙齿,他吐出一口血水,虚弱说道:“看来老子的任务,还是完成了。”
那瘦猴微微昂首,“皇城司追事,抱歉了,镇抚司没想到士族之外还潜伏着一批人,多亏一位路过见到的百姓偷偷跑出来报官,皇城衙门留心报给待在衙门的兄弟,我们这才赶来。”
“说这些做什么,能来就好,这些人也是非常阴险,你们多加小心。”
天羊说完猛的咳出一口鲜血,面色通红剧烈咳嗽起来。
瘦猴转头,“去三个同僚带他先回皇宫医治可行?”
十三人中又出来三个人,这三人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径直走向蒙面人的人群,凡是有挡路的蒙面人全部被这三人一拳打飞,丝毫不夸张的说,就差在天上飞一段时间才落地了。
蒙面人首领脸色阴晴不定,这群人他从来没见过,但是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他感觉到有手掌扼制了喉咙,不能呼吸。
瘦猴与其余九人掏出令牌,“镇抚司,北镇抚司十三千户奉命保护王延志,足下几人若是束手就擒,十三千户可留你们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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