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剑疑惑的“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这屋中也就咱们三人,我也就直说,这句话可是在说皇上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说他是卸磨杀驴之人,这句话暗中含义就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公孙剑故作惊讶,他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说道:“看来我还要多学学,不然以后真弄出了什么乌龙从而丢掉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还好这里坐着的是二位道长。”
澄忻笑着摆手说道:“无碍,不懂就问也是学习的一种,不耻下问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掌事道长也是附和一笑,急忙转移话题,“公孙将军,澄忻师叔都为你解惑了,你还没回答老道的问题,何时与宋姑娘完婚,我可等着要沾沾喜气,送宋姑娘一份大贺礼。”
“不急不急,成亲还早,保不准我哪天死在战场上了,翎儿可就成寡妇了,过些日子先行定亲,到时候老掌事你要来,澄忻道长你也要来替我撑撑门面,好家伙,不仅太上观的老神仙来了,就连青阳山大神仙也来了,说出去多气派。”
“届时我若是不回山,定当带礼前去祝贺一番,到时候可要叨扰一二了。”
公孙剑一笑,“最主要就是热闹嘛。”
说完,公孙剑站起身,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再晚些回去估计就要天黑了,现在宋府正处于大浪之上,让宋翎儿这么晚回城内有些不安全,虽说有他这个将军府的人在宋翎儿身边,但是说不准有没有疯狗一样的人物红了眼谁都敢咬。
他抱拳道:“二位道长,天色已晚,今日就不叨扰了。”
掌事道长说道:“不急这一会,再留下来吃个晚饭,晚上的饭食清淡一些,很是养生。”
“多谢老掌事了,将军府内还有事,就不久留了,来日有时间再叙。”
掌事道长也不再坚持,“那我送送你们。”
澄忻表情有些可惜,起身说道:“本来还想给公孙将军占卜一卦,现在也没机会了,既然公孙将军执意要走,可否将八字留给贫道,贫道根据将军八字,给你好好算上一卦,如果可以的话,家在哪里也请将军告知贫道。”
公孙剑稍有疑惑,他没明白为何这个中年道士非要给自己算一卦,但也没多想,同意了澄忻的请求,这样一来既不耽误时间,也能成全澄忻。
“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我是广陵道人士,八字是癸巳、丁巳、丙戌、已亥,澄忻道长可要好好给我算算,看我能不能做成大将军。”
澄忻强手掌颤抖了起来,紧握在手中,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纸片被他捏成了粉末,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公孙”字为什么那么熟悉了。
他忍住内心的惊骇,深呼一口气说道:“贫道一定给公孙将军卜出一个好卦,这天底下最好的卦象!”
公孙剑没在意澄忻为何这么信誓旦旦,只当这个中年道士是算卦算魔怔了,他走出屋子,遥遥喊了声宋翎儿。
宋翎儿和青儿以及道童们已经堆了七八个雪人,大人小孩在雪人后面打起了雪仗,听到公孙剑的喊声,宋翎儿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过来。
澄忻与掌事道长将二人送出观外,一路上澄忻那忍不住跳动的眉毛,公孙剑又是一阵疑惑,难道是自己离开太上观,让这个辈分极高的青阳山道士兴奋不已?
走下山门,宋翎儿紧了紧白裘,青儿在二人身后也不多此一举,公孙剑轻轻搂过宋翎儿,少女依偎在少年怀中,四目相对,柔情似水。
公孙剑不放心宋府的马车,今天相约去太上观的时候,是由岳荀义驾车一同去宋府将宋翎儿接来,此时青儿与岳荀义坐在马车外,公孙剑与宋翎儿坐在马车中。
马车里只有这二人,宋翎儿依偎在公孙剑怀中,撅着嘴巴问道:“今天掌事道长好奇怪,我从小到大这么多次来,除了我爷爷来的时候他出门相送外就没出过观门了,公孙,你和他们聊了什么,让老掌事对你这么恭敬有加。”
公孙剑点了一下少女的鼻尖,“因为他们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妻。”
少女一下坐了起来,她嗔怒道:“公孙,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轻薄!”
公孙剑一把又将宋翎儿拉入怀中,“嫌我轻薄?现在晚咯,你怎么不说你在此之前那么彪悍。”
学识短浅的公孙剑,脑子中只有这一个词来形容一个气度非凡举止大方的公孙豪女子,自然躲不过已经被揭开公孙婉面孔的宋翎儿一顿粉拳招呼,公孙剑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上下其手掐着少女腰间肉,引得少女一阵娇笑连连。
马车缓缓的走在雪地上,岳荀义与青儿顶着风雪并肩而坐,岳荀义听着车内的笑声,他一脸愤懑的说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天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