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真笑了笑,责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军师,他回过头,深呼一口气,对着校场的军官们说道:“待会儿诸位将军会挑选你们进入三路大军中,没被选上的不要气馁,随本王坐镇于此,等待三军的好消息,后面还有更大的仗要打,挑上的,跟随三路将军好好表现,今夜还有给你们的践行酒,明日开拔!”
是日,淮安军战前誓师结束,大周士卒群情激奋,三路大军开拔,分别挺进圭州、济州、源州,三面夹击南朝城镇,其中以圭州最难以攻破,张文远任重道远。
其实这些早早在营帐中,几人就已经谋划好了,圭州主主要是围城打持久战,能打下是最好的,等到左右两路大军破了河东郡的济州与源州之后,李自真入主河东郡,再全力攻打圭州,做到万无一失,随后举三十万大军占南越郡,与宋嵘东西相交,合力打入淮南郡,这样一来不出两年就能将失地全部收复。
青州王城,刘肃穿着紫金龙袍坐在新建皇宫中,这座南朝王庭远没有大周皇宫那么宏伟,底下的官员更是少的可怜,而且大多都是披挂铠甲的武将。
刘肃慵懒的躺在龙椅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金案,他缓缓开口道:“驻扎在淮水岸边的那八千水师,当时的统领是谁?”
龙椅之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南王……是……是我……”
刘肃点了点头,他直起腰板探头说道:“是你啊,你怎么那么眼熟,你不是那个谁谁谁的儿子吗?”
这位南王摸着脑袋好像在极力回想,“是那个那个……”
“罪将吴勇,水师大都督是我爹。”
“对对对!”刘肃站起来拍着手,他腰间悬挂一把金灿灿的宝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蹲在吴勇的身前问道:“你爹现在可是在金州水师那里,把你放在淮水,就是想要给你镀金,本王看在眼里清楚在心里,你要是真有才华,本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这水师将领,真是不争气,当的真不怎么样,把你爹的脸都丢光了。”
吴勇听后深深叩头,“末将罪该万死,可那南朝水师顺流而下,足有两万水军,末将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刘肃将手中金剑抽出,缓缓搁在这位小将的下巴上,将他的脑袋挑起,笑道:“可我听说,咱们八千水师,是在逃走七八艘战船的情况下,还能折损敌军一万五千人马,吴将军,你说这七八艘战船不跑的话,能不能守得住淮水?”
吴勇被金剑挑起头颅,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头顶豆大汗珠渗出,身子更是颤抖的摇摇晃晃。
“不知道那逃跑的战船里面,可有吴将军?”
刘肃说完,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金剑指在吴勇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吴都督从起事起就开始跟我南征北战,身上的伤疤比你岁数都多,吴勇啊吴勇,吴都督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无用儿子啊!战前逃跑,可真是败坏了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声誉。”
吴勇捂着脖子躺在血泊之中,听到南王这句话,他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是被划断的喉管只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张嘴只有血沫渗出。
刘肃拿着金剑,看着地上犹如被切了脖子的鸡鸭一般疯狂翻腾,他突然间有些烦躁,金剑对准吴勇的心窝又狠狠地刺了下去后又用力一糊弄,一股鲜血直接迸射到他的脸颊上,吴勇在地上抽搐几下,再也醒不过来,旁边几个太监飞快将尸体拖出,宫女们脸色苍白的擦着血迹。
整个王庭除却淡淡血腥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刘肃用崭新手帕擦干净金剑上的血迹回到龙椅上坐好,脸上还有血水,他看着眼下这一众朝臣,面色平静说道:“如今大周军队渡过了淮水,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本王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昨日本王与国师商谈过了,准备在河东郡、南越郡设五大军镇,分重兵把守!稍后会有帅印下发,你们接到帅印的将领,即刻带兵前往军镇,不得有任何差错,再出现这种情况,提头来见。”
且说河东郡境外,距离源州还有五百里路程的一个小镇上,有洋洋洒洒五万大军入城,这支军队,扯着周字大旗,王旗乃是李字。
这支大军非常奇怪,一个身穿校尉将服的男子骑着马走在最前方,身旁却有个身着将军铠甲的人落在他半个身位之后,其余将士看见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为首那校尉四处看了看,好像在观察这个镇子的布局,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是个被放弃的镇子。”
校尉身后的将军听到他的呢喃细语,拍马向前问道:“于将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校尉和将军,就是淮安军右先锋于有俊与柳庆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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