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事与我何干?”慕昱衍又灌了一口酒,一阵风吹来,头竟然有些晕眩。
“自古皆是立嫡不立长,怎么到我这就变了?”这句话藏在玉玄心里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今夜许是受了酒精的麻痹,竟然脱口而出。
慕昱衍笑了笑“玉玄,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还不明白”
“皇叔,我已经不小了,今年我都十三岁了,皇叔当年十三岁的时候不照样上了战场将敌军杀的片甲不留吗?我不明白,我处处都比他强,父皇为何看不见?”玉玄仰起酒壶,半壶酒下了肚。
“玉玄你喝醉了”
“皇叔,我没醉”
“这些话在我这说说就好,要是被那人知道了...........”慕昱衍嘴角微微一扬,眼底瞬间有了杀气。
就算你是他儿子又如何?只要惦记着那皇位,都得死。
玉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男子身侧,还碎了两片瓦“皇叔,我知道你与我母后关系非同寻常,如今只有你能助我了”
慕昱衍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些都是你母后的意思?”
玉玄摆了摆手,自嘲着说道“母后性子软糯,要不是皇祖母一直帮衬着,说不定皇后之位早已是他人的”
慕昱衍拿着酒坛子的手紧了紧“那她.......皇后娘娘,现在过得如何?”
“身子一直不好,直到三年前生了场大病之后,就开始吃斋念佛,闲来无事就在宫里抄写经书,对后宫之事也很少过问,现在全都是那德妃在主事,母后只是空有皇后的头衔罢了”玉玄说着说着便垂下了头。
“大病?”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
慕昱衍眼神微眯,望向远处,三年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跟南厥交手的时候中了他们的奸计,他率领的一万精兵被围困在蛇谷七天七夜,没有粮食没有水,本以为会死在那里,好在陆珉来的及时,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莫非...........
慕昱衍敛下眸子,轻轻的拍了拍玉玄的肩膀“夜深了,早点回去吧”
“皇叔...........”
慕昱衍轻轻一跃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回了房间,在房间的正中间摆了张凳子,直直的躺了上去,望着房梁,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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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衍哥哥,你教我练剑吧”小女孩拄着脑袋,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一个女孩子,练剑做什么?”
“我也要学会武功,这样长大了就能保护昱衍哥哥了,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小女孩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男孩揉了揉小女孩的头“我不用你保护,你就站在我身后便好,我来保护你”
“.............”
次日一早陆珉便敲响了房门“将军,将军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慕昱衍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轻轻的打开门便看见陆珉笑嘻嘻的一张脸。
“将军,用早饭了”
“你们吃吧,我不饿”慕昱衍正想关了门,再去睡个回笼觉,陆珉便用脚把门抵着了。
“将军,方才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在宫里设了宴,要为你接风洗尘”
慕昱衍冷笑一声。
“将军待会我们出去置办两身衣裳吧”
“你不是带了吗?”
陆珉看了看男子身上的衣裳,袖口虽然已经被宁洛歌缝好了,但还是颇有一些违和感。
“威风凛凛的宁远将军,不会穿着破衣裳进宫吧?”
被陆珉这么一说,男子觉得甚是有理。
大堂里收拾出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盘热乎乎的包子,还有几碗粥。
“我对这附近也不是很熟悉,害怕迷路了也没敢走远,将军就先将就着吃点吧”宁洛歌说道。
“嗯”
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让陆珉感到有一丝的尴尬,轻轻的拍了下桌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不想桌子应声倒下,带起了一地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