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混的绿林人自是没有几个善类,但好在大宋朝的民风还很淳朴。绿林人也好,绿海人也罢,大多还讲究几分道义。
听吴春夏得情真意切,十几名海盗的刀子便垂了下来,胡饼更是赞许地点起头来。
“好汉子。”胡饼道:“吴兄弟不若与我等兄弟一道入伙如何?这田十一眼下却是杀不得的,我家岛主还等着田家人花大价钱赎人呢。我胡饼担保,等拿到赎命钱,再将其交由吴兄弟处置如何?”
吴春夏满脸激动的神色,眼眶子里也不知怎么弄出泪花来。
“好,吴春夏多谢胡大哥成全,今后吴某这条命就卖与胡大哥了。”
胡饼心中大喜,没成想竟还有意外收获。
想在岛上混出头,自然要有自己的班底,他带进城里的这些人,便是他的嫡系了。
想要在岛上过得好,就得人多、刀多、船多。都是练家子,一眼便看出吴春夏身手不错,能多个这样的手下自是再好不过了。
眼见着胡饼让自己忽悠住了,吴春夏连忙道:“胡大哥,吴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要亲手擒下姓田的,交给胡大哥做个见面礼。”
胡饼一听更高兴了,拍着吴春夏的肩膀道:“好!好!好!既是自家兄弟,且不能让你吃了亏,把你被抢走的女人一齐带上吧。你放心,有我胡饼在,谁要是敢惦记吴兄弟的女人,老子就捏碎他的卵蛋。”
众海盗低声应和着,声称要帮吴兄弟抢回女人,让他们夫妻团圆。
吴春夏脸上一副感激的神色,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编什么抢了自己的女人,杀父之仇不是已经挺大仇了吗?如今可咋整,孙掌柜房里的妾怕是不抢也得抢回去了,只是要保证她别坏了自己的事情才好。
捡炼,在两名海盗的陪同下,吴春夏潜行到孙掌柜的房门外。
这时的门栓只需要用刀从门缝里插进去,然后一点一点拨动就可以打开门了。但吴春夏此时生怕事情闹得,便想尽量引出麻烦来,所以一脚就踹向了对开的木门。
咣当一声,在两名海盗的低呼声中,房门已经被踹开了。
原来那妾出去偷了人,回来时竟然没栓门。
吴春夏也是愣了一下,但屋子里已传来惊叫声,一名海盗也已抢先窜进房内。迫不得已,吴春夏也只好一个箭步冲进房去。
妾的声音很尖厉,但却只是叫了一声就止住了,因为海盗的刀已经点在她的胸脯上。
那海盗低声道:“莫叫,你男人来接你了。”
这话的歧义实在太多,多到那名妾险些不管不顾再次惊叫起来。
此时孙掌柜也已醒了过来,刚好吴春夏赶到,一拳打在正在起身的孙掌柜喉结上,吓得那名海盗惊呼不可。
吴春夏自是练过的,这一拳刚好让孙掌柜捂着喉咙痛苦到要命,偏偏却又没死,估计一两之内很难再出话来了。
妾刚想尖叫,吴春夏一掌扣在她的嘴上,将其按在墙上道:“贱人,还记得我吗?”
那妾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吴春夏,心:大哥你谁呀?
伸手一指在床上捂着喉咙翻滚的孙掌柜,吴春夏威胁道:“若敢出一声就和他一个下场。”
斜着眼睛看了孙掌柜一眼,妾立即惊得面色惨白。吴春夏继续道:“没我点头,你若是敢半句话,我就把你大斜八块扔出去喂狗。若是听话,咱们就回去过好日子。”
妾一听,心:完了,这是要让人捉回去当压寨夫人了。不过,这山贼似乎生得并不讨厌,比这糟老头子强多了……
被按在墙上的妾胡思乱想着,旁边的海盗却伸出大拇指道:“吴兄弟好汉子,快带嫂夫人回去吧,我来扛着姓田的。”
又狠狠瞪了妾一眼,吴春夏扛起她便走,后面自是扛起孙掌柜的两名海盗。而妾则时完全是吓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姓田的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吴春夏此时心中也害怕得厉害,若这妾叫破此事,自己必将被砍成肉泥。但十一哥过,凡我赐军士卒,不可草菅人命。妾虽是不够检点,但却罪不至死,杀是杀不得的。
胡饼等海盗见已得手,立即开了宅子的后门,一众人趁着黑夜向城墙的方向逃去。
为保妾不乱话,吴春夏一边扛着妾快步跟随,一边低声道:“莫怕莫怕,今日相公攀上了高枝,定能分下大笔的钱财。只要你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回去就给你置办全套的头面首饰,全是金的。”
妾有些不老实地扭动身子,吴春夏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威胁道:“若不听我的话,就把你卖给海上的倭人,那些倭人最喜欢些变态的玩意儿,几十几百个人一起上也是有的。”
旁边的海盗们一阵怪笑,吓得妾再不敢乱动,更不敢出声,只是双手牢牢抓着吴春夏的腰带。
不要卖给海上的倭人了,就算把自己交给这里的其他人她也不乐意。那些个海盗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一个个不仅脏得要命,而且怪模怪样的,有的脖子上还生着水锈。扛着自己这人就不同了,赐军有严格的卫生条例,个顶个干净过此时所有的宋朝人,而且还答应她买全套金子做的头面首饰,恐怕是眼下所能想到最好的归宿了。
打更人“梆梆梆”的梆子声远远传来,一路上竟是没遇到什么碍眼的人物。
毕竟是后半夜了,一众海盗竟是直接上了城墙,不仅没遇到巡城的士卒,更是连守城墙的人都没樱
宁武军军纪败坏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