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姐姐冒着被人闲话的危险留在房里照顾自己,让田十一心中一暖,觉得人生中有一个如此关怀自己的人,还有什么所求呢?一瞬间顿觉心里满满登登的,不出的幸福。
凳有些矮,百花就那样坐在凳上,双手垫着床沿也不知趴了多久。
田十一抬起右手放在方百花的头上,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忍不住裂开嘴角傻笑起来。
许是因为幸福的关系,田十一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咚咚咚咚”的都快有回声了。
右手摸着百花的秀发,左手捂着胸口,很奇怪的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平和,一点也不厉害呀。
不用问,肯定是因为百花姐武功练得不好,控制不住心跳的节奏啊。
许是觉得装不下去了,百花轻轻“嗯”了一声。田十一连忙将手收回来,百花果然“缓缓醒了过来”。
“十一郎醒了。”百花脸上有些红,看着田十一温声道。“口渴了吧!”
着,百花起身去桌上倒水,口中却着生意上的事情。
“那个叫做彩票工作指南的册子,我已经按你的交给濮大哥了,告诉他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你,还让凯瑟琳和云娘去做了他的助手。见你睡得香,我就派人把牛大哥从城外叫了回来,让他看了那三条大船,果然都是好船。”
扶着田十一起来,百花毫不扭捏地端着杯子喂十一郎喝水,口中却继续道:“我有些担心惠王反悔将船要回去,所以让濮大哥调了些粮食装到船上,派了牛通和狗子带人开船送粮回太湖。让他们俩去主要还是看看水寨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早就让水寨派人过来接受训练了,可一直没人过来。想必过上十半月,牛通和狗子就会传消息回来了,水寨那边的情况也就清楚了。”
听到百花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田十一心中再次感慨起来。谁百花丫头什么都不会的,这要是放在后世,做个公司的副总裁绰绰有余啊。
喂十一郎喝饱了水,百花姐将杯子送回到桌子上,又续了水,这才道:“若是喜欢那个叫兰儿的姑娘,就买回来吧。”
田十一吓了一跳,心百花怎么会知道兰儿的,莫非是狗子?不对不对,他们几个都是留在外面的,不可能知道那姑娘的名字。
这时百花继续道:“兰儿的绢帕上竟是绣了名字的,想来也是头牌一类的人物,赎身怕是要不少钱。”
十一郎明白了,一定是兰儿偷偷在自己身上塞了手帕,被百花发现了。
着,方百花已经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十一郎好好休息吧,那树枝还在金盆里收着。乳娘了,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若是染上不干净的病就不值得了。”
完后,百花对着十一哥温柔一笑,带上房门出去了。
十一哥捂着心口,心:刚才不是觉得心跳得不厉害吗?这回好了,真厉害。
将兰儿买回来,这自然是百花姐姐的气话。
虽然从头到尾都在笑,但田十一还是能感觉到百花丫头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田十一这边被百花吓得够呛,惠王府里则是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惠王发了很大的脾气,派出侍卫从青云楼里把世子赵仅带了回来。三条三百料以上的大船,价值已经超过了十万贯,就这样被赵仅送了人,惠王不发火才怪。
赵仅跪在地上也有些迷糊,自己似乎、好像、也许,是过送船的话,只是真的过要送三条三百料以上的大船吗?
孔管事同样跪在地上,连忙偷偷地暗示赵仅这位祖宗,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
做为惠王最得意的儿子,赵仅不可能是个傻子,知道此时该如何自救。
向孔管事伸了伸手,一摞草草记下积德行善彩票诸多事项的白纸便落入手郑
赵仅便那样跪在地上,将纸上记下的事连同白日里听来的那些,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一桩桩一件件向父王讲述起来。
惠王越听越吃惊,越听越震撼。他隐隐觉得,这彩票里似乎不仅仅是赚钱那么简单,好像还有某种高深的学问在里面。能想出这种方法的,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吗?
“以你推算,一年能赚多少钱?”惠王收起怒气,沉声问道。
世子赵仅仍是跪在地上,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依孩儿看来,若每七日为一期,杭州一地每年可得铜钱一百五十万贯上下。若能将积德行善彩卖遍整个大宋,堪比国库。”
跪在旁边的孔管事不禁哆嗦了一下。他能猜到这彩票一定很赚钱,却绝对想不到,卖遍大宋能堪比国库啊。
惠王点零头,道:“积德行善彩不得出杭州城门。”
赵仅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头应承下来。
惠王又问起大诗人西楼的事情,怎奈赵世子白日里被田十一的一番胡扯搞得头晕转向,也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事只好暂时作罢。
虽是没能确定,但惠王依旧认为田姓少年不可能是大诗人西楼。因为观诗知人,那四首半诗词太过耀眼,其中不乏沧桑之意,绝不可能是一少年所作。
这也是整个杭州城达官贵人们的共同认知,否则田十一的别院怕是早就“高朋满座”了。
将自己最满意的儿子扶了起来,惠王笑着拍了拍赵仅的肩膀,道:“既送了三条大船出去,不如多送一些,明日便将西湖边的那座宅子一并送了,今后田十一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孔管事已经惊得不出话来了,王爷的宅子可不是一般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