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衣女子走入后堂,过了一个月洞门,是一条长长的挂着红灯笼的甬道。
走到尽头,又是一拐,居然又折了回来。
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红衣女子挑起一张竹帘,宗舒低头而入。
与外面氛围不同的是,这里陈设十分简单。
一床、一帷、一桌、一柜、一琴、一香炉,一架书,三两个锈墩随意摆放,三五个枯枝作成装饰,有意无意地点缀在墙上。
一个紫衣女子转过身来,朝宗舒一笑,满室皆春。
这女子粉黛淡施,肌肤胜雪,三十左右,正是地肥水美的岁月。放到这里,真是可惜了。
饶是前世见多识广,宗舒的心也猛地狂跳了几下。
“宗公子,久仰大名,今日来到,师师不胜荣幸。”
果然,这女子就是史上有名的李师师。长得,真是水灵灵的,难怪是祸水。
心中感叹的同时,宗舒不禁疑惑,李师师怎么看出来自己是宗舒,而不是李少言?
“宗公子挫败金人的词作,首首经典,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文学宗师。”李师师边说边泡起了茶。
文学宗师?这算个鸟?本少爷现在是太子宗师!
“我姓宗,你叫师,合而为一,融为一体,这叫宗师。师师,我们两个是不是叫做老天安排?”
“师师,如此良辰美景,岂可白白浪费?你我难得一见,诗词不谈也罢。”
宗舒看着一波三折的李师师,心尖尖都是酥颤颤的。
“公子在大殿之上、书院之中,不仅大谈词曲,还妙解诗句,到小女子这里,怎么就失掉了这份兴致?”
师师推过一杯茶来:“白日衣衫尽,白天喝醉,除去衣衫!公子的看法,倒也新颖有趣。”
这年代没有短信啥的,传播速度也这么快!
在归宗书院时,宗舒为了气走拿腔捏调的老学究,歪解古诗,居然传到了李师师这里。
不用说,其他地方也应该都知道了。
“师师,其实,白日衣衫尽,晚上也可以的,更方便一些。夜已深,不如我们早早歇息了吧。”宗舒直截了当地说。
“公子难道看不上小女子么?”李师师的眼睛马上堆满了幽怨:“小女子还想向公子讨教,这么早就想走了。”
嗯,似乎被李师师给调戏了一把。
“公子,既如此,小女子也不勉强了。”李师师站起身道:“公子,请慢走。”
宗舒心想,我花了二十两银子,就单单买了张门票?大门进来了,少爷我还想进小门!
想让我走,没门!
“师师,你的房间倒也素雅,让我好好看看。”宗舒慢慢移动脚步说道:“师师请我慢走,我就慢慢走,先活动活动筋骨,不能上来就激烈运动。”
李师师扑地一笑,这少爷说话,别是风趣。
宗舒走到李师师的床边,忽然往地上一趴,看向床底。原来没有人。
李师师很是奇怪,宗舒为会对床下这么感兴趣?
“呃,哈哈,我想起了个电视,不是,想起了一句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上面翻被浪,下面有老王。”
李师师一听,面色酡红,用手指点了一下宗舒的额头。
宗舒一把拉住李师师的手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不如我们早点在这里歇息了吧。”
李师师哪里受得了这个?
树怕三摇,女怕三撩。面对千年之后的老手宗舒,李师师再也无法自持,嘤咛一声,纵体入怀。
宗舒刚想吹灭灯烛。
门口一阵风吹来,灯烛火苗摇曳不定。
李师师惊得大叫一声,宗舒扭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
此人,又是冷面麻皮老太监,魏公公。
“老魏,你特么干什么?怎么专坏人好事?”宗舒心中这个气呀,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氛围,就这么消失殆尽。
宗舒转向李师师说:“别管他,他是太监,没关系,咱俩继续。”
李师师简直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继续?草草收拾一下,躲到了屋角。
魏公公冷冷地看着宗舒,宗舒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缨络,还是珠珠?”
魏公公不说话,似乎对宗舒十分不屑。
看来,珠珠和缨络没什么事。宗舒对李师师喊道:“师师,上壶酒,再来个妞。”
“老魏呀,根虽切除,雄心犹在,一会儿来一个,你再找个包间,费用我包了。”宗舒嘿嘿一笑。
魏公公终于是动气了,鬼魅一般的闪到宗舒后面,宗舒的后脖颈一凉,一股大力传来,脑袋顿时动弹不得。
又是相同的手法,明明知道魏公公的鹰爪功厉害,但宗舒就是躲不过。
魏公公不管李师师,又像是拎小鸡一般把宗舒拎出了院子。
宗舒这个憋闷啊,哪有这样的?
宁拆一座庙,别毁一次嫖!
魏公公,你失去了功能,那得怨天怨地怨自己,怎么能把气撒到我头上?
“老魏,如果下次,你还这样坏我好事,我让你,连剩蛋节都过不成,连蛋都不剩!”
面对魏公公这样的高手,宗舒不敢动手,只能动动口了。
“奉皇后懿旨,特监督于你。宗舒,作为太子老师,理应为人师表,不得与闲杂人等过从甚密。”
魏公公刚宣布完毕,宗舒跳了起来:“闲杂人等,什么叫闲杂?李师师,连皇,对了,魏公公,陛下,是不是也来找过李师师?”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