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玠的想法一样,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宗舒刚刚把辽军主将射瞎,成功地搅乱了辽军大营,也引出了几队骑兵。

此时,正是城内宋军冲出,趁乱攻击的大好时机。

然而,雄州城上的宋军却异常麻木地看着城下的一切。

种师道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保全性命,见到陛下,说明一切。

忽然,后面马声嘶鸣,有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

扭头一看,从官道上追过来的辽人骑兵忽然倒在官道上,后面的骑兵收势不住,被跌倒的马匹绊倒,乱作一团。

奇怪了,草原民族对马的控制,是宋人所不能比的。

今天,辽人的骑兵怎么如此不堪?

这条官道,自己这一队三十三人共三十五匹马,已经跑过来了,没有一匹马摔倒,但辽军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官道上?

难道今天,老天爷专门和辽人作对?

看到宗舒的手势,李少言降下了速度,对种师道说道:

“这还是麦秸,官道上铺上麦秸,下面是硬的,麦秸是滑的,马最容易滑倒。这是我们宗师专门想出来的,对付辽人骑兵的办法。”

原来如此!

北方平原上再也普通不过的麦秸杆,让宗舒运用到了极致。

先是用麦秸铺在村子里,防止宗舒的马弄出响动。

在麦秸上浇上油类,给辽军奉上一顿烧烤大餐。

最后,还把麦秸杆铺到官道上,让辽军来了个人仰马翻,虽然不至于死人,但也弄得辽军手忙脚乱。

种师道和吴玠都同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这方三十五匹马都没有打滑?偏偏是辽军的马打滑?

难道,这三十五匹马和辽人的马种大为不同?

正想问李少言,但李少言又下令向前疾奔。

辽人的骑兵不从官道上走了,而是从两边的田地里绕过来,想对这三十三人形成包抄。

摔倒在官道上的骑兵辽人爬起来,把马拉了出来。

宗舒赶快向前奔,这时辽军开始放箭,但宗舒始终与辽军保持了合适的距离,刚好在辽人的射程之外。

这就是宗舒让牛皋和自己一起殿后的原因,牛皋本身就是射士,是禁军中射术最好的人。

牛皋能够判断出安全距离,有的辽人臂力强,箭居然朝宗舒射过来,宗舒用完颜萍的刀轻轻一拨就掉到了地下。

这个距离,即使辽人的箭能够射到,也是强驽之末,对人造不成严重伤害。

跑出了几百米,辽人看宋人仍然在官道上奔跑,一急之下就上了官道。

结果一切正常,可能刚才的官道是个意外,耶律不才一声呼喝,所有的辽骑也都上了官道,对宗舒紧追不舍。

刚刚跑出不远,又发生了意外,这次是耶律不才。

耶律不才的马忽然前蹄跪地,耶律不才没有防备,从马头上飞了出去。

双手触地之时,一阵钻心的痛从手部传来。

一摸,手上居然有透明的东西扎入,再一看,手部已经是鲜血淋漓。

紧随耶律不才其后的骑兵,也未能幸免,一个个都扑倒在地,有骑兵则是大声呼痛。

这一次,比刚才摔倒的还要惨。刚才,马只是摔倒而已,马和人都没有受伤。

而这一次,马和人都被一种未知的尖利物刺伤了。

好不容易,后面的骑兵止住了,纷纷到官道上探个究竟。

又损失了二十几骑,包括耶律不才自己。

有人赶快过来替耶律不才拔出了透明的尖利物,但马无论如何也不愿站起来。

这时,大家才发现,马蹄已经被尖利物刺伤。辽人想替马拔下这些尖利物,但马却不配合。

尽管从马蹄上拔下一些尖利物,但马再也不愿意起来了,马的蹄子已经不能着地了。

剩下的辽骑又只能从官道上返回到两边的软地上。

但,追,还是不追?这些辽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看到此,种师道和吴玠张大了嘴,好长时间没有合拢。

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一方三十三人不是刚刚从这个官道上跑过来了吗?

怎么宗舒的人没有受伤,而辽骑不仅摔倒,看样子还受了伤!

在不见月光的黑夜里,辽骑连番遭遇火烧、摔倒、再摔倒,让人不明所以,一切都透着诡异。

辽人终于是害怕了,终于是犹豫了!

此时,正是加速离开、彻底甩开辽骑追击的好时候。

然而,李少言却勒住了马。因为殿后的宗舒和牛皋停下了。

“对面的,辽人的将军,叫什么名字?本少爷,不杀无名之人。”宗舒喊道。

什么时候了!宗舒还在向对方叫阵!不杀无名之人?

你也不看看你才几个人?三十三个!

对方多少?少说也有一百来骑!

宗舒肯定是没上过战场,没有见识过辽人的厉害。

如果宗舒下一步没有什么招数的话,百分之百会被辽人追上并围住。

宗舒还说种家军小瞧了辽军的战斗力,这家伙不也照样?

连续三次挫败了辽骑,但人家还有一百多骑兵、三百多匹马!你能跑得过人家?

耶律不才正在犹豫,是继续追,还是返回大营?

没料到对面的人直接向他叫阵,还扬言不杀无名之人,宋人,何时变得如此狂妄了?

不过,耶律不才对这支小部队的头领倒是佩服不已,敢深入辽军大帐,在主将的眼皮子底下将种师道救走。

并且,这个小队还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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