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娘被陈源抢去,母女在陈源府上过得都很惨,我见她们可怜,让她们去京城。曹春娘会制衣,可以开间布衣店,我们也可以多份收入。”
没办法,韩?只能装傻,可惜谢夕韵不让他装:
“为什么那个叫瑛兰的女人,说你喜欢曹春娘,还和她有不轨之事?”
现在韩?后悔了,毕竟是从后世来的老实人,想依理依法办案。柳章和陆鹤山都劝过他,劝他干脆让瑛兰来个躲猫猫之类的意外。现在要是能重来,他可能会听劝:
“瑛兰是陈源的妻子,说来也让人有些不可思议。陈源虽好色,对瑛兰始终不离不弃。瑛兰对陈源也是死心塌地,我杀了陈源,她恨不得吸我的血,只要能陷害我,什么她都敢说。”
要是韩?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跳得那么厉害,可能谢夕韵已经相信了。谢夕韵感觉有什么东西怦怦在跳动,伸手按在韩?的胸口:
“你当真和她没什么?”
“阿嚏,”韩?打了个很严重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双手握住谢夕韵的手:
“除了你,我哪会在意另外的女人?我在绍兴的事你应该知道吧?红粉楼的头牌我也没有动心,更不可能身处于危险之地乱来。你就算不相信我,那种场合下你觉得我会做那些事?”
谢夕韵想了想也对,韩?是去查案,又知道陈源非善类。就算韩?真对曹春娘动心,也不可能在那种场合下干那些事。谢夕韵也比较相信韩?,应该经得起一般人的考验。
“没有就好,我警告你,千万不可以在外面胡来。被我知道了,绝饶不了你。”
“停车,”谢夕韵的话说完,前方传来一道喊声。她们的马车停下来,韩?不解气,抱着谢夕韵猛新几口才掀开车帘,外面已经传来赵丹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运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韩?和脸色有些泛红的谢夕韵对望一眼,苦笑走出马车。他们来的路上碰到过一起这种事,有队人运了些东西赶路,被他们碰到,被赵丹拦下,以为还有上次碰到郭靖那种好事。结果不用说,人家真和穆斯泰没什么关系。
这次被赵丹拦下的更可怜,运的东西不少,有五车,这五车全是人力板车,一共有十几人,没一匹马。被赵丹拦下后,一个窄额长脸的老头准备来到赵丹面前,被几个禁卫用刀架住。
“大?”老头有些为难了。他面前的马车上下来的全是女人,问他话的也是女人,女人不可能叫大人。实在不知叫什么,朝赵丹行了个大礼说:
“我们就是台州黄村人,准备连夜运些货到码头去。车上只是些普通药材,都不值钱。你们要是不信,我打开你们看看。”
不用老头动手,几个老实人将车上的麻袋解开几袋,的确只是些草药。赵丹还没开口,骑在马上的卢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护的是公主:
“大胆,这位是瑞安公主,还不跪下?”
十几个不管老不老实的人全慌了,有几人在原地就跪下:
“草民拜见瑞安公主。”
赵丹现在的心情有些不爽,看谁都像穆斯泰的手下。她没有让人平身,领着一群禁卫走到板车旁,看了看上面的药草。指着唯一的两口箱子:
“打开。”
几个禁卫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坛坛罐罐。打开这些坛坛罐罐一看,全是些药粉,没她想要的银子。
“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瑞安公主,”众人赶忙起来,推着车慢慢前进。赵丹看向韩?,正要过去说些心里话,从前方又走来一大批人。没过多久看清来人,卢云说:
“公主,台州的官员前来迎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