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甲熊的战斗意志也很是凶顽,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两只巨大的熊掌形成夹击之势,朝着良辰拍来。此时良辰脑海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九死神功对自己的力量增长他已经体验到了,但对于本体的强悍程度的增强他还没有探过底。所以良辰以搏命的打法,丝毫不做躲避,直取熊头。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乌甲熊被良辰这种以命换命的流氓打法给搞得有些无奈,正常人都会避开它的正面攻击,可如今碰到了一个不正常的。乌甲熊见自己的攻击没有起到阻拦的作用,此时再想躲避良辰的拳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承受。
熊掌拍在良辰身上的同时,良辰的拳头也轰在了熊头上。乌甲熊被良辰一拳打得四肢松软,口中吐着鲜血,瘫倒在地。乌甲熊的全力拍击,并没有给良辰造成多少伤害,九死神功对其体魄的加成,丝毫不弱于力量的增加。良辰大喜过望,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不会任何玄技的散修,不但学会了玄技,还是如此霸道的玄技。
“杀了它,杀了它??????”身后的玲儿一边大哭着,一边歇斯底里地朝着良辰喊道。良辰转头望去,那洞者境修者此时已经重伤死去了,玲儿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与狂怒状态,眼中有着滔天的恨意。人类便是如此,猎杀乌甲熊,自身便会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会有什么内疚与负罪感,可是身边的人被乌甲熊所杀,又会极度的仇恨与愤怒,欲屠之而后快,人性便是这么的自私。
良辰可没有什么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再次将拳头轰在了奄奄一息的乌甲熊的头上,将其绝杀,终结了它的痛苦。玲儿扑到乌甲熊身上,双拳不停地拍打着乌甲熊的尸体,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仇恨,良辰并没有阻止她,情绪发泄出来比一直憋着忍着要好。
玲儿哭喊着对着熊尸暴打了一阵,体力用尽后,终于停了下来,目光痴呆地望着前方。
“人死不能复生,各人自有天命,姑娘还是节哀吧。”良辰安慰道。
“谢谢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替我报了仇。”半晌,玲儿回过神来,向着良辰道谢。
“姑娘不必言谢,我杀它不是为了你,而是不想它继续痛苦下去。”良辰平静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没有你,我今天必死,家父的仇也报不了”这玲儿也是个一根筋,良辰见此,便没再与她纠缠,只是冲其笑了笑,动手将乌甲从熊尸上扯了下来。乌甲虽然坚韧,却很轻,入手温凉,乌甲熊体型巨大,一身甲片极多,良辰大概估摸了一下,这些鱼鳞状的甲片大概有数千片,这些可是宝贝,良辰又破开熊头,获取了内丹,一并尽数收进了锁中。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跑来这里猎杀乌甲熊,难道不知这厮的凶悍吗?”良辰微笑着向玲儿问道,他虽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一些废话,但是废话,往往是人际关系的第一句。
“我叫祝玲儿,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玲儿心情悲痛,神色很是黯淡。
“我叫良辰,升州人士,是一名散修。姑娘叫我名字便好,不要以公子相称。”良辰答道。
“我们是唐州福安镖局的,家父是镖局的总镖头,我随父亲此次进这天启山,是为了寻找一些草药,只在这外围地带,未敢深入。不曾想却还是遇到了这等凶兽,此次随行的局内高手死伤惨重,就连家父也殒命在此。”提起自己父亲,玲儿再次哽咽起来。
“你们要找的是彤浆圣果吧”良辰随口问道。
听了良辰的话,玲儿止住了悲伤,好奇的看着良辰:“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是为此来的?”
“说来话长,我只是偶然路过此处”良辰心想这魔宗真是苦心积虑,能将局做得如此之大,连福安镖局这等不入流的势力都是得到了消息。
这时,原本逃走的几人又陆续赶回来,见到玲儿父亲的尸身,亦是十分悲痛,玲儿虽然心情沉重,却没有怪他们,当时的情形,他们不逃,也不过是多增加几具尸体而已。良辰对战乌甲熊时,几人就在远处观望,将整个战斗经过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良辰实力强悍,便对其十分忌惮。良辰对此不以为然,既然玲儿有了同伴,他也就没再停留,微笑着冲几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了。
玲儿追了上来,将一把随身携带的精美匕首送给了良辰做为报答,良辰知道这丫头一根筋,婉拒不过,只得笑着收下了,同时将乌甲熊的内丹送给了玲儿。玲儿收下内丹,目送着良辰离去。
走在路上,良辰亦是思绪万千,他是有机会救下更多的人,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各人自有天命,道与佛不同,道家讲求清静无为,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不失其所者久,不会沾染太多的因果于己身,知生之必死,则保生之道不必过劳。
良辰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汝州城中。良辰寻人打探了一番,便朝着城中最大的卖场荣兴阁走去。华夏大地自古以来,便是有着不少的门阀世家的传承,最著名的便是所谓的八大世家。荣兴阁便是八大世家之一的上官家的产业,主要经营典当拍卖等的生意,素来以诚信著称,蜚声海内外。与其他几大世家不同,上官家更注重的是商业利益,对修行一途相对没有那么重视,更多的是雇请修者为己所用。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无论放在何时何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