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大半天,水无颜对自己身体中新生的内力有了些简单的了解,这新生的力量不像自己原来的那么绵长,也不像万元归宗一样刚猛,但是具有很强的侵蚀性,一掌拍在木头上,外面的痕迹并不明显,可是木头内部的结构却会破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股神秘力量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呢?
看完猴戏回来的宋小虎,很兴奋的讲述着下午的精彩片段,水无颜面带微笑安静的听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小虎觉得这个神秘的大哥外表一如既往的平静,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江瑶倒是对水无颜现在的状态非常的满意,之前他虽然对大家都很亲切,但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的态度,总让人觉得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哪怕出言教训别人时,你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单纯的只是在说你,事实上,你无论干什么都不会在他心上。
现在的他脸上的微笑带着一点坏坏的感觉,言行中不再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而是隐约间透出一种自信,甚至自负的感觉,仿佛只要他愿意,这个天地都可以在掌握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变化,但是江瑶觉得现在的水无颜迷人极了。
也是自从这天开始,水无颜对江瑶、宋小虎的要求变得严格起来,原本游山玩水般的行程就此告一段落。
原本计划一个月的行程,只用了十几天就赶回了越州,如此快马加鞭的赶路其实也不是因为有什么急事,而是水无颜每天别出心裁的训练花样实在太多了,一边赶路一边还要时时刻刻练功,不仅江瑶苦不堪言,连历来任劳任怨的宋小虎都有点吃不消了,这才拼了命的往回赶,就想快点回到门派中休息几天。
然而,即便是他们归心似箭,还是又在越州耽搁了一天,因为水无颜坚持要先去赎回之前典当的玉佩。
跟在水无颜后面的宋小虎略有担心,千两黄金也算一笔巨款了,但几人在西岭游山玩水的时候,已经花了七七八八,一路上也赚到什么外快,拿什么去赎东西呢。
水无颜好像完全没有这些顾虑,他径直带着宋小虎来到一个门面很大、装修很好、挂了块墨记牌子的大钱庄中。只见他拿出快黑色的令牌在掌柜的面前亮了一下,对方就恭恭敬敬的递上了厚厚的一大叠银票,虽不知道数目,可是肯定比之前典当的银票多的多。
对于水无颜的神奇本领宋小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只是略带好奇的问道:“哥,既然你钱庄里有存的银子,为什么还要去典当玉佩呢?”
水无颜的嘴角微翘:“之前不想麻烦他们,现在想开了而已。”
依然听不懂,可宋小虎不敢再问,乖乖的跟去了之前的当铺。
见到两人回来,当铺掌柜相当热情,好茶好水相待还愿意将玉佩无偿奉还,水无颜执意留下了千两黄金后才取回了自己的玉佩。
货银两清后,两人从当铺正门走出来,差点跟一个低头着头赶路的年轻僧人撞到一起。
这年轻僧人长得眉清目秀,一手拄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另一只手托着个粗瓷的钵盂,穿着粗布麻衣做成的僧袍,不曾穿鞋、打着赤脚走在路上,看装扮跟普通的苦行僧没什么区别,整个人却别有一番飘然出尘的特殊气质。
若不是水无颜躲得及时,两人肯定会撞个正着,年轻僧人也不说话,看也不看水无颜一眼,低着头就想继续赶路。
水无颜轻轻笑了笑也不以为许,反倒是宋小虎不满的抱怨了一句:“走路不看人的吗。”
听到宋小虎的话,年轻僧人不经意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对说话的宋小虎没什么表示,反而是盯着差点撞到一起的水无颜打量个不停。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水无颜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看到水无颜后,年轻僧人的表情从波澜不惊变得似乎有些诧异,他停在原地,眼睛在看人的同时,手迅速的结了几个复杂的法印,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变数、变数、竟然遇到了变数。”
他掐诀的这段时间,着急回去跟江瑶汇合的水无颜已经带着宋小虎走出了不近的距离。年轻僧人快走几步,追上俩人,并肩而行:“施主,我想与你结个善缘。”
水无颜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从怀中随意的掏出两张银票,也不看面值,直接递了过去。
年轻僧人摇摇头,对那数额颇大的银票视若无物,水无颜被挑起了好奇心:“小师父,不知你这善缘要如何结法?”
年轻僧人被问的一愣,歪了歪头,略做思考后回道:“不如就传你个手印吧。”
也不等水无颜答应,左手的五根手指不断变幻,最后形成了一个轻拈的手势。
学会了吗?少年僧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水无颜。
水无颜被对方的奇怪行为闹得一头雾水,心中暗想:“不会遇到失心疯了吧?”
年轻僧人见他不答,又将手印结了一遍:“这套印法叫拈花指,你做一遍让我看看。”
水无颜不欲多做纠缠,就照样子似模似样的做了一遍。
少年僧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善缘结下来了。”
结印的过程中完全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水无颜有些不以为意,对着少年僧人拱拱手:“多谢小师父,若无它事,咱们后会有期。”
闻言,少年僧人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带着些腼腆的看着水无颜的胸膛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