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没有偷我的钱,是你的同伙偷的,你两个给他打掩护,你们是一伙的。赶紧把我的钱还我!”
这个乞丐伸出右手想打自强,自强一下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感觉不妙,就大嚷了起来,“老少爷们们,都过来看啊。他撞了人还耍赖,还有没有天理啊?”看他的同伙吃了亏,另外一个十七八岁的乞丐也冲了过来,“小子,想打架吗?打架俺可是不怕你!”说着,他飞起一脚就往自强的背部踢去。却不料,天佑过来给他一脚,这个乞丐立刻倒在了地上。
那位六十多岁的老乞丐哭了起来,“老太爷啊,还有王法没有了?他俩把我撞倒了,还说我是碰瓷的。有人替我打抱不平,他把人家也打了!”说着,老乞丐爬了起来,他抡起木棍就朝天佑砸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们这样欺负俺北舞渡的人!”
天佑轻轻一闪,老乞丐站立不稳,一下就摔了个嘴啃泥。
那个四十多岁的乞丐不愿意了,“两位小哥,你俩这样可不中啊。看你俩的穿着打扮,家里肯定有钱有势。就是再有钱有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俺穷要饭的也是人,穷要饭的命也是命啊!”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天佑大声说:“老少爷们,你们来评评理。昨儿个有一个小乞丐一头撞在俺哥身上,他带的钱就没有了。今儿个俺又碰见这个要饭的老头,他从俺旁边走过去,他自己摔倒了。我听见响声,拐回去把他扶起来,结果扶出来事了。那几个人过来,说我把他撞倒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他们就是碰瓷的,遇见外乡人,他们不讹诈几个钱肯定不会罢休,没想到今儿个遇见两个茬子!”那个四十多岁的乞丐咳嗽了一声,那个人就不再说了。
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汉说:“两位小哥,那个老头碰瓷没碰瓷,俺都没有看见,那个事就不说了。你俩刚才打他们仨,这个俺都看见了。他们三个现在都躺在地上,你们不得给他几个看病吗?”那个四十多岁的乞丐说:“胡三爷说的有理,开始的事就不说。你俩把他仨都打躺下了,你们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吧?俺北舞渡这么多的人,也不会眼看着你们走啊!”
胡三爷拍了拍自强的肩膀,然后指了指那位四十多岁的乞丐对自强说:“小老弟,这个是雷大,别看他是要饭的,他可是北舞渡一条好汉,为人很仗义,他手底下有几十号兄弟,沙河南沙河北的人都会给他面子。他跟这几个人都不认识,这个事让他给你们从中间说和,保证不会让你俩吃亏。”
雷大笑着说:“既然胡三爷说了,我就管管这个闲事吧。”老乞丐停止了呻吟,“雷爷,你一定得跟俺几个做主啊,可不能让他们外人欺负咱北舞渡的人啊!”雷大摆了摆手,“老头,我也听出来了,一开始确实是你的不对。都说‘和尚不亲帽子亲’,我今儿个不会这样,我不能让这这两个小兄弟笑话咱北舞渡的人,说咱向人不向理!你说吧,你想咋办?”
老乞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让他俩给我一吊钱,我就让他俩走。”雷大问胡三爷:“胡三爷,你老人家经的事多,你看一吊钱中不中啊?”胡三爷摇了摇头,他大声对老乞丐说:“老哥,你要的太多了。这两个小兄弟出门在外,他们能会带多少钱啊?你自己要一吊钱,地上躺着的这两个人再要一吊,人家得出多少钱啊?这样吧,他俩就出一吊钱,你们仨人分吧。”
老乞丐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说:“既然胡三爷说出来了,这个面子一定得给你,就让他俩一共出一吊钱吧。”雷大说:“光你一个人说愿意也不中啊,得问问那两个小家伙。”胡三爷就问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乞丐,“总共给你仨一吊钱,你两个愿意不愿意啊?”
一个乞丐点了点头,另一位乞丐说:“中啊,俺俩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雷大笑着问自强:“小兄弟,你看这样中吧?”自强冷冷地说:“我没有钱,我的钱都让他们昨儿个偷走了!”老乞丐急忙说:“他脖子里戴的有一块玉,把那一块玉给俺几个也中啊!”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笑声。
老乞丐丝毫不以为怪,“你们这些人笑的啥啊?他就是把那块玉给俺,俺几个也没有占啥便宜啊!”
“照你这么说,他要是不把玉给你,你们几个就吃亏了?”老乞丐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岁上下、手拿一把折扇、穿着一身绸子短装的富商模样的人。和他站在一起的有当地的富豪任为峰以及几个下人。
任为峰家是北舞渡的大户,他家世代经商,北舞渡不少的商号都是他家开的,据说这个码头有一半就是他家的股。
看见了任为峰,胡三爷顿时满脸堆笑,“任爷,你老出来转转啊?”任为峰根本没有用正眼看他,“胡三,我听说你在这个渡口的名头不小啊,外面来做生意的人说起你都翘起来大拇指头!”
胡三爷额头上立刻冒出了热汗,“任爷,我也就是托你老的福混碗饭吃。”任为峰笑了笑,“我以后要是再听说有人败坏北舞渡的名声,就把他扔进沙河里喂鳖!”
那位手拿折扇的富商看了看自强和天佑,“你俩是从东边来的吧?”自强说:“是的,俺是从广川县来的。”富商笑着点点头,“我听你们的口音就是广川人,你俩是广川哪个地方的啊?”
天佑说:“俺是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