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氏:“嫂子,咱沙河镇那边的亲戚到时候来多少人啊?我得让你兄弟提前准备桌子、板凳跟菜啊!”徐氏:“玲珑她有四个姑娘,三个姨、两个妗子,这些人就得一桌,再算上她们几家的闺女、儿媳妇,又得至少两桌。你哥镇上有几个亲戚、朋友,他们家的人至少也得两桌,再加上一桌男客,沙河镇来的让六桌!”
边氏笑着:“别六桌,八桌也没事,来的人越多我越高兴!”玲珑问道:“娘,咱家的客都得从沙河镇一块来吗?”徐氏:“那不一定。咱家沙河镇西面的几家亲戚、你几个姑、几个姨、两个妗子会去咱家跟我一块来,其他的那些亲戚就直接从家里到赵兰埠口了。”
又安排了玲珑几句,徐氏就站了起来,“妹子,也不早了,我回去吧。等几我再过来。”边氏也站了起来,“那中,我就不留你了。”
李胜春赶着马车把徐氏送回了家,他到永春堂拿了几根人参就返回了赵兰埠口。
十一月十二这半上午,东方远驾着马车和徐氏一块去赵兰埠口看望玲珑母子。
夫妻俩来到李腾家的院子,东方远喊了一声,边氏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哥跟嫂子来了,你兄弟他去店里了,你们先到客厅歇一会,我让大儿媳妇去把他叫回来。”
徐氏:“我去看看外孙这两吃胖没樱”着,她就去了玲珑的住处。边氏把东方远请到客厅,她给东方远泡了一壶茶然后让大儿媳去店里喊李腾回来。
东方远对边氏:“弟妹,家里添了一口人,你去忙吧。今儿个我跟你嫂子过来就是给外孙送一个银锁子。”边氏笑着:“还是你跟俺嫂子想得周到。”东方远笑了笑,“这不是高兴嘛,你去忙吧。”边氏:“中,大哥你坐屋里慢慢喝茶吧,你兄弟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边氏来到玲珑的房内,看见玲珑正在给婴儿戴一副银镯子,她的身旁放着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和一副做工精良的银锁。玲珑笑着:“娘,你看看这一副银饰咋样。”边氏高胸:“狗蛋他姥爷、姥娘疼外孙,买了一套银货。嫂子,这么多的银货肯定不便宜吧?”徐氏笑着:“这是你哥拿着一个银元宝去周家口让银匠定做的,银子换银子,两不找!”
边氏对玲珑:“镯子让孩戴着吧,锁子跟项圈我先给他收起来,等添饭那一再给他戴上。”
徐氏高胸:“这个孩还怪省事呢,我这两回来,没有听见他哭一声。”边氏喜滋滋地:“狗蛋饿了就吭哧两声,吃饱了就睡。玲珑的奶水足,不缺他的嘴,眼看着他比生下来的时候又重了。”徐氏:“还是他奶奶伺候得好,要不是你又炖鸡汤、又下面条,玲珑的奶水也不会那么足啊!”
东方远刚喝完一杯茶,李腾就回到了家里。李腾朝东方远拱了拱手,“亲家,让你一个人坐这儿喝茶有点怠慢啊。你这个大忙人,难得出来一回啊!”东方远起身还了一礼,“就是再忙,也得过来看看啊。你这阵子生意好吧?”
李腾给东方远添上茶,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看着比平常买东西的人多了几个,实际也赚不了几个钱。咱这儿的习惯,结亲一般就赶在冬。孩子结婚,家里的中堂画就得换换。买一幅中堂画,再加一幅对子,也就赚他几十个铜钱。你还看没有见过外孙吧,我让你弟妹把他抱过来让你看看。”
东方远:“外面冷,别让弟妹再抱过来了,咱俩一块过去看看吧。”
东方远和李腾走进玲珑的房内,边氏把婴儿抱起来递给东方远,“狗蛋,你姥爷来了,赶紧让他看看吧。”东方远接过外孙,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乖乖,还不认生啊,真是个好孩子!”
边氏笑着:“这个孩子就是不认生,奶奶、婶子、大娘,不管是谁抱他,他都不哭。”徐氏:“还是这样的孩好,自强的时候就不中,就让我抱,改改二人抱他他就哭。”玲珑笑了,“自强的时候就是爱哭,三句话不好就哭开了,整像刘备哭江山一样!”“时候不懂事,大了就好了,自强到七八岁的时候就不那样了!”徐氏笑着。
“嫂子,我这话你相信不相信?”边氏一边着一边从东方远的手中接过婴儿,“孩的时候抱得越多,他越想让大人一直抱着他!”徐氏帮边氏把婴儿放进玲珑身旁的被窝里,“咋不是啊?都月子孩子刁似猴,这话一点都不假。自强的时候就是那样,抱他抱得多了,一把他放下他就哭!”
李腾笑着对东方远:“亲家,让他们娘们话吧,咱俩到我的店去坐坐,上个月我进了几件好东西,请你去给我掌掌眼吧。”东方远:“走呗,到你店里开开眼界。”
边氏:“胜春他爹,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咱哥买一坛子好酒啊!”李腾:“我忘不了,你在家把菜做好就中了。”
李腾和东方远走到院子里,院子里一棵大桐树上的几只喜鹊嘎嘎叫了几声,李腾:“这几只扁毛畜生倒也善解人意啊!”东方远笑了笑:“这是恭喜你们李家添丁加口啊!”听了这话,李腾高胸合不拢嘴。
二人走出大门,东方远:“你坐上,我赶着马车去吧?”李腾:“不必了,走两步吧,走着还暖和。”二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李腾也是一位秀才。李腾科举之路很不顺畅,他就放弃了这条路,在赵兰埠口开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店名叫紫云轩。沙河两岸不少的读书人都来店光顾,李腾的生意还不错,他们家也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