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又瘦的邹勇心见实万保等人跳了起来,对着巨亚子、目兴陇扬了扬眉毛,甚是得意。
“哼,也就是在小辈面前显摆一下了!”巨亚子转过头来,对着另一张桌子上的目兴陇挤弄了一下眼睛。
“就是,当了鹰犬嘛,当然能装相了!”目兴陇深有同感。
分明是他俩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你们俩个没当过?五十步笑百步!”邹勇心冷笑着,坐在了那里,然后转过头来对实万保等人信心十足地说:“你们这几个小子,穿的分明是叛军的衣服,以后被抓了,想办法联系我,至少能保你们一命!”
“对对对,竹竿说的没错,他还真有这本事!”巨亚子笑着补充道。
“我说你们三个,又把后辈们给丢在后面了吧?”村长拍了拍桌子,问这三个。
“管他们,咱们先开饭!快上菜上菜了,我快饿死了!”邹勇心大马阔步的坐在一张没人的桌子前面,拿筷子用力敲着碗喊。
“心叔,你再敲!我就往你碗里扔驴粪蛋子了!”在不远处掌勺的李己师大怒,拿着勺子指着邹勇心。
“哈哈哈,我只是饿的手脚不听使唤了!不过,己师,上次你和一帮臭小子,把我养了五年狗给偷走吃了,听说是你掌的刀,对不对?”邹勇心转过头来反问李己师。
但李己师却早转过身去,装做用心做菜的样子,实际上,菜早都做好了,他拿着刀在砧板上切空气。
“呸!没大没小,我想你也不敢扔驴粪!”邹勇心念叨叨地说,他转过头来,以手指着着实万保等人:“你们这群人,当什么革命军?无非是一些乱党流匪?能有什么好处?饷比官军少,枪比官军差,还指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今天把这身皮脱了,跟我走,保你们荣华富贵!”
“呸,你敢骂,革了你的老命——”驴童听见邹勇心称革命军为叛党,眉头一竖,就要站起来骂人。
被草章子一把薅住了。
武其阳听到这话,心里也不舒服,萝卜梆子,你算哪根葱?
脸上也挂满怒容,要不是他反应慢了些,早起来骂这家伙了。
“先生,何必说好处利益?如果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那我们国家有什么希望?”实万保对着驴童作了一个禁止的手势,笑着说。
在外,务必维护革命军这三个字的荣耀。
现在被说成乱党流匪,纵使死,也要好好跟对方说道说道。
“难道这个国家没了你们就没了希望?这句话如果王恩华说,还有意思,凭着你这徽不足道的大头兵,也敢说国家的希望吗?”邹勇心撇了撇嘴,拿筷子敲着桌子。
“位卑不敢忘忧国!大头兵有大头兵的用处,如果我们国家的每个大头兵都能力往一块使,何愁我华国无复兴之希望?”实万保笑了笑!
说完,实万保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所有在场的人,以手指天,“常听书里的圣人之言:居上位者不爱其利,居下位者不惜其命,则国家将兴!现在我们华国反其道而行之,居上位者贪其权益,小民则惜命恋居!
每有战事,上面盲目抓兵拉丁,强行摊派,有钱权者可以免其役!
小民则想尽办法逃避,有割指断肢,有装疯卖傻,此凡种种行为,多的不可胜举!
百夷来犯,每战必败,土地沦丧,日割夜割!如此之国,国已不国!
是以我华国之人,凡有识有志之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无不以推翻如此腐朽无能为己任,不惜其性命家小,不顾其财帛荣誉,只为一心复兴我国家民族,虽万死也无悔!”
邹勇心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好好,你是有识之士,我是无志之人!这些大话空话,用不着跟我讲,我只讲眼前的利益。”
他偷眼看到实万保那副像是骄傲的公鸡的样子,暗中想办法扳回一局,好给自己找回面子。
“所以人们常说,跟心里只有蜉蝣之徒讲话,只能说早上的露水和中午的太阳,甚至晚上的月光他也理解不了;跟心有鲲鹏者讲话,则需谈万里扶摇之志!”驴童忍不住在一旁插了一嘴。
“哈哈哈哈,我是朝生暮死的小虫子,这个比喻,真是特么该死的超级好!”邹勇心有些不乐意了,他冷笑着,问驴童:“鲲鹏一样的大头兵,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领,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大话?”
“哈哈哈,蜉蝣小虫一样的老邹,你这话就不对了,匹夫可有升天志,上皇难免爱杯盘!出身境遇不同罢了!志向和本领可不是一回事呀!你可别在这里欺负人!嘿嘿嘿,我们可看着呢。”身材高大的巨亚子笑了起来。
正这时,只听见外面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再看时,在大门口进来一群人。
有士兵打扮的,有农民打扮的小巨人,还有侠士打扮身形怪异的。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目家、巨家和邹家的人。
这群人一直跑进院子,这才停下,聚在一起,看着院子里的人,有的在那里大口喘气,有的人甚至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有的人摇摇晃晃,随时可能会摔倒的样子!
“你们这群老家伙,跑的有点太快了!”跑在最前面的是个侠士打扮的,腰里别着短刀短枪,拎着一杆钢枪,还背着一把小弩。这个长的非常奇特,双手过踝,要是他把手指伸直,肯定能摸到地面。
“你们这群没出息的,平时修炼不用功,现在觉着丢人现眼了吧!”巨亚子哈哈一笑,“快落座,马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