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赎人之行还是挺顺利的。
这山越首领倒也是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所以这孙也没是在人山越家里蹭了几顿饭,就是回到了会稽。
只不过这一回来,就被他老爹孙静给捉回家教育去了。
更是听闻那黄盖也是常常入的那孙家,只不过袁耀暂时也没工夫管上这孙的情绪了,他正是忙着接待一位贵客。
...
“袁公子!我糜芳果真是没有看错人啊,江东小郎君,横扫江东,是何等的气势!袁公子之赫赫威名,已经是传遍了整个中原之地了!”
看着这糜芳上来就是一通吹捧,袁耀也是心知这家伙是为的上次没能直接倒向自己而圆话呢。
只不过此等乱世之中,观望之人何其多哉。
就说那顾雍朱桓,虽是来主动相助,但不是自己一副鲸吞江东的气势,他们能是来就见鬼了。
只是袁耀却是怎么都没能想到,这糜芳竟然在寿春晃荡了如此之久都没能回去,如今更是屁颠屁颠的跑到会稽来了!
对于热情的二五仔,袁耀也是满脸客气回道:“子方兄可是勿要客气,你我之间还如此虚情假意的作何,却不知糜小姐在寿春过的可好?”
糜芳听得也是眼前一亮。
不怕不客气,只怕太客气。
听着袁耀直接是问起了小妹的近况,一点不做掩饰的话语,糜芳心中直乐,当即就是应道:“小妹在寿春一切安好,说起来,袁公子当初走的时候交待小妹那立碑之事,却是已经完成了。袁公子再回的寿春,倒是能见到了。”
“哦?倒是没想到能是这么快!”
“哈哈,可不正是,如此说来,我还真没见过小妹对何事有如此上心的。”
两人三言两语,就把这气氛给炒热了,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初在寿春寒冬中的那个暖房。
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身边缺了那两个伺候着的丫鬟。
只听那糜芳再是说道:“如今见得了袁公子,我倒是也能放心回了徐州了。”
袁耀这才明白,原来这糜芳是要回徐州了,临走前,自然要再来探探袁耀的口风,看看在寿春定下的约定,还算不算的数。
所以才是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到这会稽来。
袁耀心中有了思量,再是说道:“就不知如今令兄却有何打算。”
糜芳听得当即就是应道:“袁公子有所不知,此番吾要回徐州,正是吾兄召唤。”
“前些日子,公子再下江东二郡的消息传来才是不久,吾就是接到了兄长口信,让吾速速回归徐州,更是特地叮嘱我,非是让我临走前来与公子说上一声。”
糜芳说着也是面色有些微红,似乎颇有些得意。
“想来,必是吾兄也得知了公子平定江东二郡的消息,这才要我回去议事。看来这识人之能,吾那兄长还是比不上吾啊!”
袁耀听得也是心中一定。
糜家的支持,自然是一份重要的助力。
更关键的是,失去了糜竺的支持,刘皇叔要想东山再起,恐怕要多折腾一番了。
只是既然这糜家是要来投,自然也要递个投名状来,该是发挥发挥这大家族的力量了。
只见袁耀脸色忽然变了变,有些别扭的从刚刚还热情洋溢的笑容变成了微微有些低沉。
怕糜芳没是看出来,更是有些刻意的叹了口气。
“唉!”
糜芳见得,当即就是关切的问道:“袁公子如今即已夺得吴郡和会稽,应是庆祝才是,为何还是愁眉叹气,可有什么烦心事?”
却见袁耀摇了摇头说道:“子方兄有所不知,虽是拿下了这吴郡与会稽,实际这江东之地并不安稳。”
糜芳听着惊疑道:“那王朗与严白虎是逃的逃,死的死,江东之地,该是再无公子对手才是,如何还会不安稳?”
“只因这江东之地的众多山越啊!”
糜芳听得却是一时无言。
这山越之疾糜芳自也有所耳闻,只是糜芳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很,领兵打仗可能是不能指望的,别说山越了,就是普通山贼自己也摆不平啊!
见得糜芳不说话,袁耀也明白靠着这二五仔的智商让他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只得是明着说了。
却听袁耀说道:“好在鲁子敬已是有的计划,欲用立县分郡之法,缓缓图之,逐步分化这山越之众,只是…”
听到这糜芳若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成傻子了。
就听糜芳当即就是接过了话茬,直是说道:“袁公子有何话不妨明言,若是有我糜芳能是帮的上的,必是不会推辞,定会尽力而为。”
袁耀也不和糜芳客气,直白的说道:“只是立县之后,还需得有人能带头开拓新设之县,已安百姓与山越。如今,正是为这带头之人而烦恼。”
糜芳听得心底稍稍送的一口气。
还当真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若是让自己去平山越,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开拓新县,对财大气粗,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糜家来说,那还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如今扬州一州之地,只剩下最西面的豫章一郡还未被袁耀攻下,其余诸郡,都在袁家手下,糜家来此,那也是安全的很。
糜芳当即是想都不想,就是应道:“此事容易,待我此回徐州与兄长商量一番,他必是能同意。只要公子开设新县,我糜家必是第一个带头而来!”
袁耀当即就是叫好道:“有子方兄此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