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汝杀吾父亲,罪不可赦,速速开城而降,吾要拿你人头,祭奠吾父亡魂!”
袁谭终究是快了一步。
那庞统未至,其已经在邺城下叫唤了。
其实若是守城,外有赵云接应,袁耀怕是不怕的。
不过能叫其内中有乱,自是最好。
再说了,那袁绍之死袁耀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这会必然要反驳两句。
“堂兄!你可当真是冤枉吾了!”
“吾就算是再怎么狠心,也不能杀了伯父啊!”
“实在是伯父欲往许昌而去,吾执拗不过,才放其而去。”
“结果这半路出的意外,实在是所料未及!”
“只是这意外之事,可不能说的乃吾故意为之啊!”
袁耀说的恳切,却又不敢说那袁绍是病重而亡,只说是意外。
不然若是那袁谭脑子一抽,真要看看自己父亲尸体,那袁耀也拿不出来啊!
那袁绍脖子上明晃晃的伤口,可再也愈合不了了。
然袁谭兄弟哪里会听袁耀所言,却见那袁尚上前一步,接着话茬道:“袁耀!分明的汝害死吾父,还安得在那胡言乱语!”
“今日必要把你人头拿下,祭奠父亲!”
然相比那袁谭,袁耀却鸟都不鸟那袁尚的高呼,就直与袁谭说着:“显思!吾句句实言,无半句作假,可千万不能因为些许误会,就起了兄弟之争啊!”
“那可当真是要亲者痛,仇者快,叫那什么曹操刘备,给得意不已了!”
袁尚见那袁耀如此无视自己,只与那袁谭说话,直暗自气恼。
又是立前道:“袁耀!且来与吾来说话!”
袁耀看自己话还没怎么说,不过只是无视了那袁尚话语,就把这袁尚弄的快狗急跳墙,心中更是明朗该如何做起。
却见其眉头一皱,虽不能被下头的袁谭等人看到,那情感还得完全代入进去。
你不先把自己骗着,又哪能骗到别人?
本着这原则,袁耀虽不能被下头看的神情,却还做戏做了全套。
却听袁耀皱着眉头,依旧不理那袁尚,还是对着袁谭道:“显思,汝乃伯父长子,自古长幼有序,吾那伯父之位,自是显思所继。”
“原先伯父欲去的许昌,亦因陛下欲封其为王。如今伯父既然出的意外,那其爵位,自该是轮到了显思身上。”
“显思啊!切不可为的误会,自送前程,还当听吾一言,好好思虑才是!”
“吾就是心中对伯父真有恶念,也不能杀了伯父。汝素有大才,哪能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今日若是兵戎相见,伯父在天有灵,定非其所愿!”
“吾袁家列祖列宗在上,定也不愿见得今日之场面啊!”
袁耀是不管不顾,逮着那袁谭就把一碗碗的鸡汤猛灌下去,完全就不管边上那袁尚。
那是讲道理,摆事实,念感情,一样不带落下的。
许攸在其身边见得,心里暗自赞叹果然还是殿下主意正。
分明是要叫那袁尚起心思,却偏偏不与那袁尚言语半句,只与袁谭说话。
把人性的弱点,拿捏的死死的。
恐怕这接下来就要用起田丰来了!
许攸思虑才起,果然就见边上周泰把田丰带的城头上。
随后即听袁耀又高呼道:“显思素来仁义,就说冒着危险,也把那元皓公给救出一事,也叫人深感佩服。”
“以此仁义之心,定能思量明白,切不能莽撞行事啊!”
袁耀此话一出,袁谭倒是反应不大。
如今袁绍死了,那救出田丰一事倒是无关紧要了。
只要夺回邺城,袁尚还捏在自己手里,那继承大位的,还能有谁?
所以田丰,已经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当然了,这有救命之恩自也是最好。
不过袁谭不在意,边上的袁尚可在意的太多了!
“元皓?”
“田元皓?”
“那田丰分明已经执行了死罪,怎么没死?”
袁尚心下吃惊不已,眯着眼睛,仔细朝着那城墙上看去。
就见城墙之上,那袁耀边上站的一人影,已经斑白的头发,却笔直的立在那。
虽然看不真切,但就其那模样,还真像那田丰。
再看边上那兄长,丝毫不敢意外的神情,分明已经告诉自己答案来了!
好啊!
我说怎么被那袁谭埋伏了!
这特么的原来都早早向着我那兄长了!
当日父亲早在群臣面前推吾为主,这一个个的却都置若罔闻!
若是父亲还在,定是一个也不能饶恕!
心下可真愤恨不已!
若不是即刻要战袁耀,恐怕当下转头就要质问起这一个个的逆臣!
然今实在不好发作,只得心里存着心思,却不叫袁谭所觉。
袁谭虽不知自己那三弟心中的想法,却多少也能觉得那袁耀嘴上夸自己,心里定没什么好主意。
亦不愿多言,只猛然高呼“为父报仇”,即是击鼓进军。
然而,袁谭虽然人数占有,又哪能攻下袁耀亲自坐镇的邺城!
…
邺城上,甘宁周泰陈到拼死而战,下头还有赵云反复冒死冲阵,为邺城减轻压力,袁谭一时半会哪里能攻进去?
本来携着复仇之气,又是兵马占据优势,以为能一战杀败了那袁耀。
然不曾想,这袁家的区区两万人,却各个骁勇,不说以一当十,却皆奋勇而战,轻伤不下战线!
“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