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内因为袁术的不出现,袁耀的接连战败,开始人心浮动。
有惶惶不安者,有坚定不移者,亦有心神浮动者。
不过,这袁术父子到底威名赫赫,在豫州之地,掌控力比当初的曹操还强悍的多。
就算有人有心思,也要小心谨慎,不敢随意动作。
与许昌相反的是,袁绍那却一片大好形势。
从白马袁耀开始初次显败势,到延津逐渐溃败,再到汲县,获嘉,原武,阳武的全面撤退,如今到的官渡,已经退无可退。
再退下去,背后就是中牟,随后就能袭击许昌。
就如当初的曹操一般,这官渡,袁耀是绝对不能丢的。
只不过以如今这势头,袁耀还能挡住么?
...
“赵王,今日已到官渡,那袁耀必定会拼死一战,还当谨慎推进。”
袁绍身边的审配还是一贯的小心翼翼,就算到了官渡,也要袁绍小心。
然而经过一系列的胜利,接连拿下在曹操面前都拿不下的白马与延津,乃至到了官渡面前,袁绍难免就有些自得。
先前对袁耀的重视,也开始逐渐消减,甚至有时候都不由开始出现个念头。
“说不得,袁耀还就只有这点能耐,其下什么大将,更是徒有虚名。”
“就算许昌不出事,只怕那袁耀也不是自己对手。”
该膨胀的都要膨胀,袁绍听得审配之言,虽然面上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却听其言道:“今战线已至官渡,就如正南所言,那袁耀必然要死守。”
“既然如此,吾就与其来个大决战!”
袁绍表明此心,诸将自是连连附和,群情激昂。
整个账下,那是士气高昂,更有甚者,嚷嚷着直接要拿下袁耀的头颅来。
总之,就是该不该膨胀的那都已经膨胀了。
袁绍却对着膨胀的气氛很是满意,当下又问起道:“既是要攻伐官渡,何人愿为先锋大将?”
如今这袁绍账下,也有点小问题。
颜良在与曹操争斗时候战死沙场,文丑与高览又是投了袁术,“评话三国”的河北四庭柱,只剩下了张郃一人。
当然袁绍账下还有不少能打的将领。
如是淳于琼,朱灵,蒋奇,马延,焦触,张南等等。
这会皆在大帐之中,也是各个请战,欲要得此机会。
不过当先出现的,却是也在边上,早早等待机会的袁绍三公子,袁尚。
“父亲!孩儿请命,以为先锋大将,攻取官渡!”
三公子要抢功,众人也不敢说的什么,只是暗自却都清楚,自然会有人去阻止他。
果然这最激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紧紧跟随袁尚的逄纪。
却见其连忙跨出一步劝阻道:“赵王,三公子有杀敌之心,为王分忧,实乃可喜可贺之事。然公子毕竟年纪尚浅,以此大任,怕是有些不妥。”
逄纪想的也清楚。
从冀州出来,三公子就一直跟着主公的大军,随军出征。
因为袁耀的全面溃败,袁尚在上阵杀敌的事情上,也捞了不少功勋,在主公面前,已经算足够了。
而官渡一战,恐怕还有些危险,逄纪也实在不愿三公子为的这点功劳而冒险。
毕竟...这袁尚万一出的些许意外,袁绍或许会伤心一阵,但觉得会直接把视线重新放在大公子身上。
而对于自己,那可是先前的“押注”,统统作废了。
是以逄纪是绝对不会叫袁尚冒半点风险的。
袁绍听得也是点的点头,就其心里,也并不觉得自己这小儿子能扛起这大旗,只好言道:“吾儿骁勇,然冲杀官渡一事,还当再思虑才是。”
袁尚也就在本着在父亲面前在露脸一遭的打算,也没真想着去冲杀官渡去。
听得父亲拒绝之意,自也不会强求,只行礼道:“父亲思虑甚广,儿有不及也!”
言罢,就后退而去,把“舞台”给让的出来。
其余众人,见三公子相让,这才纷纷上前请战。
最终,袁绍还是叫的资格最老的大将淳于琼为大将,冲杀官渡而去。
淳于琼自是美滋滋的领下了这命令。
如今袁耀军马眼看就要不行了,这先锋还不是白捡的功勋么?
虽说众人皆说袁耀会在官渡死战,但士气已溃败,真到了战场上,不是你说要死战就能死战的事。
这一点,久经沙场的淳于琼自认还是有些见识的。
议定的此事,袁绍又言道:“如今这阵线已经节节向前推进,这粮草,吾也欲要换个地方。”
逄纪当即又上前应道:“此地有一处乌巢泽,就在后头四十里地,正适屯粮,赵王可引大将而往,屯粮与乌巢处。”
袁绍听得连连点头,环顾四周心中暗道:“若是光就守粮,该是无多少危险,倒是可把这功勋再给尚儿。”
有的此念头,袁绍当即就道:“屯粮与乌巢一事,就叫吾儿为主将,替吾好好看的这粮草。”
袁尚听得心头大喜,也知是父亲把容易的活交给了自己,当即就上前拜服道:“孩儿领命,请父亲放心!”
边上沮授只觉有些不妥。
这粮草可是大事,稍微出点差错,整个大军都要陷与困顿之中。
这三公子袁尚...似乎并不怎么靠谱...
当即就上前出列道:“赵王,不若再增派蒋奇将军,率一支军队,守护乌巢翼侧,以防陈军抄袭,当是稳妥。”
袁尚听得当即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