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表的军令,蔡瑁等人依着以往几日的惯例,又是准备军马,欲要冲杀袁军。
出征之前,号角吹响,战鼓雷鸣。是生怕对面的袁耀不知道,自己要攻过来了!
待至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炙热的太阳把大地烤的滚烫,干焦的空气燥的人有些火大。
蔡瑁顶着炎热的天气,直引中军,迎面对上了凌操军马。
两军隔着百丈之远,就使弓弩手互相一通乱射。
这也是前几日的习惯了,上来先射一通,虽然谁也射不着谁。
当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等射了两轮,蔡瑁才是挥军上前,准备与袁军短兵相接。
本来这会应该各自心中紧张不已,热血昂扬,拼死一搏。只是都耗了几日了,就算普通兵卒也知道这看上去是气势恢宏,实际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至于这打仗怎么装样子,那也是有讲究的。
这年头,能身披厚甲的都是精锐,普通的兵卒,不过都是皮甲罢了。
只不过防御差,进攻也不好啊。
没有骑兵的冲锋,当真很难造成巨大的损伤。
两方步兵的冲锋,是很容易装样子的。
简单来说,就是轻伤就下火线,重视万不可能。
蔡瑁心下也是有几分轻视的。
倒不是轻视袁耀的军马,交手那么多次,就是傻子也知道袁耀当真不是好惹的。
只是自己攻了几日,袁军似乎也只守不攻,这才有所懈怠。
尤其是对面的主将也不露面,似乎也是心有默契。
攻了半个时辰,正准备鸣金收兵,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滚滚尘烟之中,却见远处高大的影子隐隐约约浮现。
蔡瑁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是那投石车。
“怎么搞的,袁耀怎么把投石车给弄来了?”
正是惊异之间,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却听一声轰鸣声响彻了整个战场。
蔡瑁下意识的往天上看去,却见一块巨大的石块随着那轰鸣声,就朝着自己飞来。
压根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的就看着那石块砸到自己不远处,掀起一番血气。
几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就淹没在了那巨石之下。
蔡瑁见得是目瞪口呆,那巨石,不过就是离着自己十丈啊!
要是再偏的一些,那被砸的血肉横飞的,那可就是自己了。
蔡瑁当即就反应过来,这袁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袁耀玩真的了!”
蔡瑁哪里想到袁耀突然“不守规矩”,正要鼓舞士气迎敌,然而随着那一声轰鸣声,整个战场上袁军的气势忽然都变了。
先前不知在哪的袁军主将凌操,这会却突然冒了出来,扯着嗓子,在战场上高呼道:“结阵,破敌!”
更是一个纵马,就跃马到了最前头,手持一杆长枪,直扑向自己的阵中。
“呜...呜...”
远处,高昂悠远的号角声开始吹响,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已经包围了自己一般。
正是四面边声连角起,羌管悠悠霜满地。
“咚!咚!咚!”
与蔡瑁这边就要鸣金收兵不同,那袁军之中却是鼓声骤起!
正所谓鸣金收兵,击鼓进军,那袁耀是要发动进攻了啊!
而与蔡瑁相比,身处在战场的兵卒感受的更是强烈了。
那袁军一改松散的阵型,竟然忽然互相靠近,结其阵型,眼中泛着寒光,就是朝自己冲来。
更有一人,身在数将严密保护之中,向着阵中直冲而来,嘴上高呼:“征讨判逆之城,匹夫有责,袁家儿郎们,随本公子杀!”
“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有眼尖的,已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银盔银甲,在两军阵前与自己主帅相对而立的袁军主帅。
袁耀!
特娘的!
这袁耀都亲自上战场了,这不是玩真的,这是拼命了啊!
而袁军将士本已心知今日非比寻常,只等巨石从天而落,就结阵发动猛攻。
虽有准备,却万万未曾想到自家公子都身先士卒,冲杀出去。
如今袁耀在军中的名望已无人可比,尤其是其在江东带出来的老兵,都清楚自家公子的本事。
眼见自家公子都上去拼命了,袁军更是士气大振,又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把对面杀的人仰马翻。
...
袁耀已经很久没有身先士卒了。
上一次自己正儿八经的拔剑杀敌,还要数在神亭岭下奇袭刘繇的时候。
虽然后面也常常亲领大军,但都是让诸将出阵,自己只是坐镇中军罢了。
久违的血脉喷张之感又回归了身体,袁耀举起长剑,指着前方高呼:“斩下蔡瑁者,封侯赏金!”
边上自有军士听得传的出去。
很快那“斩下蔡瑁者,封侯赏金!”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战场。
直让那蔡瑁听得想骂娘。
“你特娘的有什么资格封侯?都要自己封侯了,还说别人是判逆之辈,太能颠倒黑白了吧!”
然而下方的将士哪里能管这些,听得有重赏,结起阵型,就往袁耀剑锋所指之处,冲杀过去。
其实袁耀冲归冲,危险倒是没几分。
边上的周泰,乐就止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何况袁耀这人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又是惜命的很,哪里能真犯陷境。
更有周泰这般顶级护卫在,袁耀心里是没多少紧张的。
只不过袁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