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军政府忙忙碌碌,到处都缺人,到处都需要镇守,所以这里才拖着。
如今,军政府计划在这里修建一处道观,作为修士住所,也作为军政府镇压地脉,准备大规模布置阵法的象征。
这一日,军政府来了一位使者,紧急面见苏越,让他跟着去军政府。
苏越一怔,以他的修为,能帮军政府什么忙?这么几年,军政府都没有打扰他,很显然清楚份量,怎么今天突然找他。
他一时迟疑,不过那位使者出示了军政府的牒文和吴闲个人的手令,说是让他去军政府一行,有事拜托他。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赴邀,毕竟这都是真的,如果吴闲真有一些不好解决或是不便解决的事,找他这位辰漏观的弟子也是有可能的,自己肯定要去看看。
出发时,正好碰到赵巧稚又来找他茬,看他要走,嚷嚷着要跟着,她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军政府来人,闹一闹也只是为了扫一扫苏越的面子,哪知道苏越看了看她,道:“让她跟着吧。”
然后在赵巧稚目瞪口呆中,那位军政府的使者手一拱,竟然请她上了法宝。
这是一辆飞车,能低空飞行,是武陵府炼制出来给军政府使用,方便传递某些紧急军情的。
一路风驰电掣,到达一处山口时,忽然,从下方丛林中飞出了一丛丛小虫子,铺天盖地地朝这边飞来,那位驾车的使者冷笑一声:“这些巫师,整日只知道躲在丛林中养虫驱蛇,甚至恼羞成怒之下,去杀害那些投降的土著,结果,他们让土著越发害怕,而越发心向我们。”
“短短三年之间,这些巫师被剿灭的十不存一,剩下的,要么投降军政府,要么就只能躲入更深的大山之中,与豺狼虎豹为伍。”
“如今,胆敢袭击军政府的巫师已经少之又少了,这位倒是有点胆气。”
嘴上这样说着,这位使者却是抛出一个葫芦,往外一倒,熊熊烈火倾泻而出,其中夹杂了好几朵地心炎火这种真火。
苏越看了看,笑道:“师兄这法宝可是火鸦壶,里面竟然走了三朵地心炎火,足以烧穿世上绝大多数法宝了。”
“哈哈,苏师弟有眼力,我这人不成器,好不容易进阶金丹,恐怕日后元神是不能指望了,就炼制了这样一件法宝,花了我十年功勋,才兑换了一朵地心炎火,日日孕养,也不过才三朵而已。”
“我还想着,若我有朝一日能将这火鸦壶炼制到最高境界,是否能有机会一窥元神之妙。”
“肯定有希望的,如果师兄能将火之道修炼到大成,元神不在话下,万溪真君所修行的也不过是《青帝长生经》罢了,如今照样神通广大。”
“那就呈师弟吉言了。”这位使者笑了笑,极为舒畅。
说话间,这大火倾泻而下,组成了一朵弥漫数十丈的火云,烧的那些虫子如雨落下,噼噼啪啪地,有许多就落入了飞车之中。
这件法宝就是最为基础的飞行法宝,只有离地飞行一个功能,没有护罩,还不能飞高,不过离地十多丈而已,自然就有许多虫子落入车中。
忽然之间这些虫子中一道金光一闪,朝苏越头颅射去。
变起忽然,旁边的军政府使者只能紧急放出一件钟形火焰法宝,可是这法宝却被那金光一穿而过,在钟体留下了一个小手指大小的透明小洞。
当这金光窜到苏越额头前时,使者和赵巧稚都来不及反应,眼看苏越就要被穿颅而过。
这时,苏越猛然开口,清叱一声,一道雷光从其口鼻之间蹦出,打到了那道金光之上。
瞬间,原本迅疾的金光顿时僵住了,掉在飞车上。
那使者捡起来一看,金光灿灿的,像一条长着翅膀的蚕。
看清楚了这东西,苏越吓了一跳,迅速抢过来,捏在手上,对使者道:“师兄,用你的灵火炼制一个泥盒,将它关起来,快,这玩意很可能是六翅金蚕。”
这位使者也吓了一跳,刚才他就吓着了,这位的身份他虽然不知道,但也能感觉到不凡,否则吴闲不会轻易找这样一个人。
这会看到苏越说是异种六翅金蚕,就更吓着了,这玩意是野蚕开灵进化的产物,能吞噬灵气,啃噬法宝,几乎没什么天敌。
这里只有一只就差点让他们翻车了,两汉之时,魔道修士喜欢拿着这东西炼制金蚕蛊,每次出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即使是元神真君被缠上了也会咬下几块肉。
将这东西以泥土炼制的泥匣关着,能暂时关住,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一旦它们饿了,就会狂性大发,吞噬一切有灵之物。
也就是灵火炼制的泥匣因为火土两属性,能暂时让它们安静一下,就如一个人到了不适应的环境,能安生一下子。
而且这东西由于长期吞噬各种有灵之物,身体坚逾铁石,免疫绝大多数术法,只有雷法能让他们暂时麻痹,而要彻底消灭,就需得真火焚烧,而且要是三种以上的真火。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一只还好办,总有办法拖住,但是如果成群结队,那就是鬼神退避的东西了。
将这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使者连忙告罪,就要去追击,苏越摇摇头,劝道:“师兄,下面这位的目的不外乎阻拦我们,我们如果去追他,岂不是反而坏了事,还是继续前行吧。”
使者也知道,但是他也怕这位事后心里有疙瘩,既然苏越这么说,他乐得如此,只是一路之上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