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石,你可不要误会,我这眼睛是fēng_liú眼,昨天吹了不少风,肿了!可不是因为完颜将军之死,他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臣子而已。”胬兲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果然是国王,时时都有王者之威,人家才不会搞那些虚情假意的虚头巴脑的东西,而是直接无视完颜将军的死。
“那是自然,完颜将军只是个小人物,不足以引起王上的悲伤。”张白石面色平和道。
“确实如此!所以你也不用太伤心难过。相反,你应该高兴才对。”胬兲脸上露出笑意道。
张白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遂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胬兲摆了摆手,轻松道:“你想啊,冥王七地丞相之位只有一个,以前都是完颜将军替老七打理一切,现在他死了,你的相位不就更加稳固了嘛。”
“完颜将军是个不注重功名利禄的人,我这个首辅之位,还是他主动让给我的。”
胬兲摇了摇头,“你呀,还是太年轻!哪个人愿意拱手让给别人权势和利益,没有!”
“可是,我这个首辅之位,确实是完颜将军他主动让给我的。”
“哈哈……”
胬兲尬笑道,不断的摇头,“你呀,真的好傻!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完颜将军其实是在以退为进,他让出相位也是在变相的攫取名声,攫取不贪图功名利禄的名声!只要人心所向,啥时候再将相位弄回去犹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嘛。”
“即使他再要回去相位,我也是无所谓的,不论是谁,只要能为七公主做事,能为冥王七地做事,又有何关系?”
胬兲听后叹了口气,随之拍了拍张白石的肩膀,“你倒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哪,可是有些人并不这样想!有些人,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总想攫取更大的权势,有着无穷无尽的贪欲。”
“您是说完颜将军?”张白石不理解道。
“那还能说谁?”
“刚才我已经说了,他不是个权势熏心之人,相反,淡泊名利是他的特质。”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胬兲笑道,“不过我们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要为他赶尸,让他魂归故里。”
“刚才之所以说那么多,寡人主要是想说,现在冥王七地已经没有对你的相位构成威胁的人了,至于为完颜将军赶尸,做做样子走个过场也就算了,凡事不可太认真。”
“那我在奏折里说的修建护魂客栈,何时动工?”
“刚才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让你做做样子得了,用得着修建什么护魂客栈吗?”
“我怕万一没有让完颜将军魂归故里,从而变成了厉鬼,会不会给天都王庭带来灾祸?”
“灾祸?”胬兲声音提高了八度,怒气冲冲的望着张白石,“他有那个胆子吗?”
“他生前也许没有,可是他都变成厉鬼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张白石心平气和道。
“他敢!”胬兲暴怒起来,浑身不停的发抖,“我……我有魳遂国师呢!”
张白石笑呵呵的看向魳遂,“国师大人,您敢和完颜将军的鬼魂对抗吗?”
魳遂听后一脸的苦瓜之色,他没有底气的望了望张白石,又尴尬的望了望胬兲,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我紫堡王国的国师,那么有能耐,还怕个小鬼不成?”胬兲气息不平道。
“一般的小鬼,老臣倒是不怕,只是完颜将军不是一般的人,他若是变成厉鬼,我……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护王上的安危。”
“你……你太高估他了!他有何能耐?岂有此理!”
“回陛下,老臣之所以如此谨慎,主要是为王上的绝对安全着想,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胬兲气得走来走去,浑身不爽,不时将怒目瞪着魳遂和张白石,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他才平复情绪道:“寡人知道二位都是为了天都王庭的安全着想,为了寡人的安危着想,那就依张首辅的意思吧,修建护魂客栈。”
“是!多谢王上成全!”张白石俯首作揖,随之退了出去。
直至张白石的身影在大殿内消失不见,胬兲才一改方才的沉稳安静,转而火急火燎的看向魳遂。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害怕完颜老儿的鬼魂?”胬兲生气不已。
“王上您是知道的,完颜老儿的城府有多么深,从这次他一心赴死就可以看出端倪……”
魳遂还没有说完,胬兲就做出嘘的手势,然后连忙朝四周看了又看,特别是张白石走出去的方向,当看到四下里没有人时,他才如释重负。
“你这么大声干嘛?小心隔墙有耳!”
“王上,这可是您的宫殿,难道您察觉周围有不可靠之人?”
“这倒没有!不过寡人总感觉周围有双眼睛在紧紧盯着,非常强烈!”
“是不是因为完颜老头的死?”
“可能有一部分原因。这个该死的老头,破坏了寡人的好事!打乱了寡人的筹划安排!”
“王上没事的。等张白石为完颜老头赶尸完毕,一切又都恢复平静,您又可以掌控一切了!”
胬兲看了几眼魳遂,忧虑道:“我总感觉张白石为完颜老头赶尸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他要修建什么护魂客栈,更是可疑!”
“可疑?”魳遂不明就里,不以为然道,“只是从天都到亳城的几十个破屋子而已,他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