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苗儿!”
柳芽几人惊叫出声,根本来不及去救下柳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如断线的风筝般躺在木头堆上一动不动。
“我小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柳树森赔命!”
柳芽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快速朝柳苗跑了过去,当看到柳苗脸上的划伤之际,心下一沉。
血肉外翻,鲜血汩汩的流淌着,长度竟贯穿了右脸。
“娘!”
柳叶惊慌的喊声传来,悲痛又无助。
柳芽抬头望去,只见柳王氏躺在地上,而柳叶正抱着她的头,让她不至于摔到脑袋。
“村长爷爷,能不能麻烦您让人给请个大夫过来?我娘……禁不起颠簸。”
将悄悄用了些灵泉水滴在柳苗的伤口上,柳芽恼恨自己没能护住这个对她最好的妹妹,更恨老宅人的狠毒。
可眼下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都得往后排。
将柳苗放在柳王氏身旁,柳芽急忙给柳王氏把脉,确定她只是稍稍动了胎气,更主要的是受刺激过度,并不会有性命之忧,这才安心些许。
只是柳王氏一再受惊,即便是有灵泉水保胎,也不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足月生产。
“赶紧把人弄走,别堵在我们家门口发丧!”
柳老太对柳王氏母女没有半句关心,只想着将人赶走,好进去搜刮三房的银子。
“你们最好祈求我娘和我小妹没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追悔莫及!”
喂柳王氏喝了两口灵泉水,柳芽对柳叶道“大姐你留在这,我进屋拿回属于咱们的东西,谁要是敢动手,大姐就和他们拼命!”
将砍柴刀留给柳叶,柳芽目光冷狠的扫过老宅人,在他们或心虚或怔愣的神色下,快步走向曾经的家。
其实柳叶怕保不住银子,除了身边留些应急的铜钱,其余的都在柳芽的空间里存放着。
而柳芽进去,也不过是拿一些母女几人的衣物,还有李莹给的那床被褥,以及厨房里只够吃几天的粮食和药。
即便如此,柳芽在不方便借用空间的情况下,也倒腾了好几遍,却是真的没有拿老宅的一点东西,包括分家时的那些破旧家伙事。
“村长,你可不待这么偏心着他们的。这可都是我老柳家的东西,凭啥要让……”
柳老太还想抢东西,柳芽却是夺过柳叶手中的砍柴刀,怒道“住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把院子里的那些东西都烧了,也不给你们留下一丁点。”
柳老太算计着物件的价值,最终选择暂时不抢柳芽拿出来的东西,但不代表她就放弃了。
柳芽冰冷的视线落在柳树森身上,沉声道“我知道大伯有私房钱,我小妹的伤需要的医药费,我会问柳大伯结算清楚。”
“是她先咬我的,我又不是有意的。”柳树森底气不足。
“那可是巧了,我这把刀想喝血,一会柳大伯你可别乱动,也别怪我没控制了这把刀。”
将柳王氏母女搬到被子上之后,柳芽起身朝柳树森走去。
“你想干啥?我可是你亲大伯。”柳树森害怕的往后退。
“刚才已经断亲了。”柳芽反驳。
“那也改变不了血缘关系,你杀我就得赔命。”
柳树森脚下一滑,肥胖的身子砰的摔坐在地上,疼的他差点哭出声来。
“柳大伯不觉得这话很好笑吗?”
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树森,柳芽冷声道“银子准备好了,少一文钱,我就在你闺女脸上划一刀,直到两清为止。柳大伯不心疼闺女,也不愿意白养活两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吧?”
透着寒意的目光扫过躲在柳白氏身后的那姐妹俩,柳芽心中的冷意又浓了几分。
曾经的堂姐妹,对他们三房的姐妹可不曾有过姐妹情分,不知害她们挨打多少次。
就在刚刚柳芽抱着柳苗出来的时候,柳条还骂了句‘丑八怪,活该!’的话。
丑八怪吗?
她柳芽的妹妹绝不会留疤,而柳条姐妹即便没有疤痕,也是一辈子的丑八怪。
“娘,救命!”
柳条小脸苍白的抱住柳白氏的腰,她一点也不怀疑柳芽真的会毁了她的脸,那还怎么嫁人?
“柳芽,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你们娘几个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吧?”柳村长犯难。
如今柳王氏是新寡,几个孩子都是女娃,住到谁家都不方便。
更何况柳王氏就快生了,住谁家里头都晦气,又有柳老太说他们是扫把星……
“村长爷爷,我记得村尾有个看地的窝棚,能不能让我们先落脚?我保证在秋收之前搬出去,绝不会耽误大家伙的事。”
在柳老太闹事的时候,柳芽就已经想好退路,那窝棚也是他们母女如今最好的落脚点。
越是可怜,越能让人同情他们,日后和老宅再动干戈,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这……”
柳村长本想说窝棚根本就住不了人,再说夏天的时候就会有人轮班过去守着田地。
可柳芽那恳求的目光,让村长说不出拒绝的话。
“成,我让人去拾掇一下,再送你们过去。”柳村长叹了一声,便安排几个年轻人先过去。
有柳老太这一家子在,村长暂时不能离开,免得这群孤儿寡母的吃亏。
那头柳树青已经迫不及待的去院子里头看修房子的东西,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柳芽嗤笑一声,抬头望着村长,道“村长爷爷,真是给您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