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死死的咬着牙槽,眼里尽是怨毒之色。
“闺女你好好养病,娘会替你报仇的,那些个害了你的人,娘一个都不放过!”
紧紧握着赵新月的手,柳红恨声说道,心里终于不再为红花逼她做的事而内疚。
不仅仅是柳林氏该死,赵金也不是个好东西,活该他最宠的小妾要害他,这真是报应!
柳芽在王家村住了两日,和王老汉一家人说明白了送来的药种要如何种,以及日后要注意的事项,柳芽便带着王老太回家去。
那日柳芽答应赊药种的事,因为柳芽不在家,村民们也不敢让三房的其他人做主,就怕柳芽回来以后不认账。
三房的当家人是柳芽,这件事在村民心里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这不,柳芽回家还没热乎过来呢,村民们便陆续登门了。
“柳芽,我来借药种的,我给利息,咱啥时候签借据?”
“我们家签文书,等秋天把药材卖给你,这个就不要利钱了是吧?”
村民们各有选择,倒是选卖药材给柳芽的人更多。
去年给三房种过药材,村民们也知道怎么伺弄,不担心不赚钱的事。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吵得柳芽头疼,小四也开始哼唧。
“都安静。”
柳芽摆摆手,对于村民动辄就集体上门扯着嗓门喊的情况并不喜欢。
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柳王氏肩头上,却皱着小鼻子的小四,确定他没受惊,柳芽才松开微皱的眉头。
知道乡亲们也是着急,柳芽高声道:“不管是选哪种赊种子的方法,都等你们拿到了地契后才能领种子,且不能多过二亩地的。药种有限,我家现有的量不多,只能先到先得。”
村民们一听这话,忙一个个的离开,生怕耽搁了办地契的功夫。
但没人知道柳芽一开始准备药种的时候,就是带了村里人那一份的,要不然她自家的地是有数的,何必买那么多的药种回来?
送走了外人,柳芽这才抱过小四,对柳王氏道:“等村里人再有人来赊药种,就让他们,按照他们去年在咱家种过的药材买种子。”
“为啥?”柳王氏不解的问道。
“娘,芽儿这么做是怕他们回头不知道咋伺弄,总不能让芽儿挨家挨户的去教吧?”柳叶解释道。
柳王氏点头,又担心的问道:“芽儿,你到底能匀出多少药种来?可别到时候不够用的,村里人还不得炸锅啊!”
也是这几日上门的人太多,柳王氏才通这一茬,更是后怕当初随口答应的话,差点就让自家种不了药田了。
“已经反悔一次了,这会硬着头皮也得卖药种啊!之前我和族长说过,最多一家人两亩药田,再多的种子我可是淘换不来的。”柳芽语气轻松的道。
柳王氏一听便放下心来,她并不知道一亩地应该下多少药种,但柳芽这么说那就是够用的了。
杨柳村的村民争抢着要办地契,若不是族长下了命令,不少人家绝不会只开荒两亩山地。
不过还是有家里有些存银的人家多开了一些地出来,买不到种子就种一茬春菜,或者是明年再种药材也不迟,反正有五年不收税。
可一旦不占上荒地,明年还能不能轮到自家就不好说了。
至于去山里寻药种的事,村民里倒也有人动过这样的念头,却不认为柳芽会教他们辨认,万一种的是杂草,还不种粮食多少有些收成不是?
杨柳村忙的热火朝天,除了老宅那边的人懒得动弹,家家户户都或多或少的开荒。
五房两口子也是勤勤恳恳的去开荒,尽管柳树青不想吃这份苦头,可王秀总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忙活,倒是把柳树青吃的死死的。
小杨镇。
红花倒是没有骗人,赵新月治病看伤的银子她给的足足的,但也不会让柳红有多少富余,只够母女俩的吃用。
所以柳红隔日就得回来找红花拿银子,要不然他们母女就得在医馆饿肚子。
只是赵新月虽然保住一条命,可她以后不能生育,脸又被毁了,注定不能再找户好人家,柳红的脸色因此始终都是阴沉沉的,还有化不开的愁。
“你还回来干啥?你们娘俩一样的晦气,都是生不出儿子的命!”见柳红拖着脚回家,赵金气的大骂。
确定赵新月的后半辈子毁了,赵金根本没询问大夫能否有治愈的机会,甚至连大夫想要说赵新月的身子骨这辈子是好不了了的话,赵金也没听进去。
昔日的父女情,如今已经淡的看不出任何痕迹,只有对彼此的厌恶或憎恨。
“赵金你还是人吗?新月可是你的亲闺女,要不是你贪图聘金,她能被害成这样吗?你这么狠心,就不怕遭报应吗?”
柳红咒骂着,对赵金早就没了夫妻之情。
红花抱着儿子在院子里走着,见二人要打起来的架势,索性回屋坐着看戏。
只是赵金和柳红都没空留意红花,自是没有看到她兴奋的表情,以及嗑瓜子的动作。
“你敢咒老子,老子今儿非打死你不可!不下蛋的母鸡,生了个不会下蛋的丫头片子,你还有脸骂老子?”
赵金在院子里转着,很快便寻到了一根木棍,发狠的朝柳红逼近。
柳红吓得往厨房跑去,在赵金追到她之前,便抄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哆嗦的对着门口的方向,等着赵金追进来。
“都是你逼我的,赵金你别怪我下手狠,不念夫妻之情!”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