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姐妹正在打捆干树枝,家里距离山脚近,再加上今年有不少农作物的秸秆,家里日常用的柴火并不缺。
至于要做冷锅料等的木柴,柳芽一直都是和村里一户人口多田地少的农户购买。
毕竟一家人都有赚钱的事要忙着,用太多的时间打柴火就顾此失彼了。
而经常给柳芽家送木柴的半大小子叫铁头,小时候摔过脑袋,人是不聪明却是个力气大能干的。
“柳树森你要干啥?你敢伤我儿子,我就跟你拼命!”
铁头还没进院子,便听到柳王氏的怒吼声。
虽然铁头不聪明,但家里人经常告诉他要记得三房的好,要不是三房用他们家砍柴,一家人今年又要挨饿受冻,还得卖了铁头的妹妹才能让一家子勉强活命。
“三婶子?”
铁头挠了挠脑袋,急的在门口直转圈,却不敢直接冲进去。
柳王氏是寡妇,家里除了嗷嗷待哺的小四都是大姑娘,铁头家里怕他会给三房母女惹麻烦,也是每日都要叮嘱铁头不能进三房的院子,除非是有人叫他进去。
“柳树森,我跟你拼了!”
柳王氏又是一声,话语因发颤而破碎。
铁头心里盼着柳王氏叫他一声,他好进去帮忙,却是怎么也等不到。
村长媳妇过来给自家爷几个送水,见铁头抓着头发在三房的院子外来回走,便过来问道:“铁头,你这是干啥呢?”
“三婶子不叫我,我不敢进去。”
铁头憨憨的回答,惹的村长媳妇拍了他一巴掌,以为铁头是不敢把柴火送到院子里去而已。
“那有啥,你把柴火放到大门里就走,估摸着你三婶子这会……”忙着呢。
村长媳妇的话未说完,便听到柳王氏的尖叫声,顿时将水桶往地上一扔就冲了进去,不忘喊道:“铁头,快跟我进去。”
且说屋内的柳王氏抱着小四不停的闪躲着,奈何每次她刚要冲到门口,柳树森便会挡住去路。
不想儿子被伤害,柳王氏只能拼命的躲,早已经没了力气。
可柳树森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的兴致高昂,倒是不急着对小四下狠手了。
“你倒是跑啊?王氏,你要是乖乖的跟了我,这兔崽子还能有活路。要不然我先弄死了他,再把你tuō_guāng了拽到村子里晃一圈,你说你除了嫁给我以外还有活路吗?”
柳树森嘿嘿的笑着,满眼的淫秽之色。
柳王氏血色尽失,不敢去想像真的到了那步会是怎样的后果。
小四要保住,也不能被柳树森得手,否则几个闺女也活不好了。
“柳树森你不是人!你可是老三的亲大哥啊!我是老三明媒正娶的媳妇,小四是老三唯一的根苗,你这么做就不怕对不起列祖列宗吗?”
柳王氏愤怒的质问着,眼中有着绝望之色。
这一刻柳王氏盼着有人能救了他们母子,又怕有人知道这件事,否则族里以她不守妇道的名义休了她也是可能的。
而柳树森最多是被人骂几句,被族里罚一下,绝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会出事就是柳芽那贱丫头干的好事!你们三房欠我的,只要我得到你,再把柳芽给卖了,三房就都是我柳树森的了!”
“你不肯跟了我是吧?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小畜生,再好好的让你知道啥叫男人!”
柳树森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就在这时候却听到踹门的声音。
柳王氏欣喜的望着门口,可下一瞬便脸色灰沉,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到底是瞒不住的,她还有啥脸面活下去?
“柳树森,你这个畜生!那是你的三弟妹,你口中的小畜生是你的亲侄子,是老三的遗腹子啊!”
村长媳妇跟在后头进来,指着柳树森破口大骂。
柳树森没想到会被人破坏好事,脸色也是难看的很,可已经心里扭曲的他根本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而是暗恨村长媳妇多管闲事。
“我是老三的大哥,他已经不在了,我替他照顾妻儿本就是应当的。柳王氏跟了我,这几个孩子就还是柳家的子孙,老一辈又不是没有这么干过。”
柳树森不知悔改的说着,完全不在意被人撞破了他那点肮脏的心思,反倒是有心把这事给闹大。
村长媳妇气的指着柳树森骂不出来,因为柳树森说的是事实。
兼祧,这是国法都允许的,各个村子也都存在的一种状况。
兄死弟及,不仅仅是财产,就连妻儿也可以一并接过去,两家并做一家。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畜生!”
柳王氏怒骂一声,抱着小四无望的哭着。
村长媳妇忙翻箱倒柜的找了件衣裳给柳王氏套上,又给她拢了拢头发,总不好让柳王氏这个样子见人。
柳树森不在意的离开,临走时还冲着柳王氏喊话道:“你就准备好了嫁过去,做我柳树森的女人吧。让老三那几个崽子都听话点,要不然我这个做大伯的可不会放过他们!”
柳树森得意的大笑着,根本不理会柳王氏哭的多伤心。
镇上,赵家。
柳红母女自从回来后就过着下人一般的生活,尤其是柳红,除了要看顾店铺外,还得伺候红花的吃喝拉撒,给新生儿洗尿布,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左右。
而赵新月也被当成丫鬟一样对待,每日里都守在红花的屋子外头,被支使的像是一样转。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