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坐在凉棚下,目不转睛的默默观察着,万燕佳脸上瞬息变化的表情。
她心里揣测着万燕佳内心挣扎的是什么,红花暗暗在下决心,逼迫也好,哄骗也罢。
都要借太子的手斩了万谏的脑袋。不然自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在心里,红花没感觉自己做坏事,求生存是必须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正义的。
红花在大麦城处心积虑算计万燕佳的,这个下午。在孔雀城里,金花喝的有点醉意,摇摇晃晃的,走在中央大道上。
她成天在各色酒局里厮混,路边一个靠卖纸花的流浪小商贩,经常看到金花喝醉,站在街角呕吐时。
每次都会积极的,早早就准备好,给她递上杯温开水。
金花走着摇晃着,头晕脚跟也不稳,忽然之间就被一个西瓜皮叉着鞋底。
一个不小心,大劈叉的裂开二条大长腿,一字直直迈开坐在马路上。碎花长裙子很和谐的,打圈围拢在金花白皙的腿边。
也许平日里举止严谨,小心谨慎的走路,遮掩着自己的女人,是不会如此赤白的露怯。
金花借着被酒精麻醉的状态里,不眨眼也不在乎的挺直腰杆,摸一把脸蛋,仰脸看看身边。
有什么可以拉住一下的支撑物,帮助自己从地面爬起来。
一只大手伸过来,金花仰脸看那个伸手的男人,她已经记不得他是谁了。
而他一直都惦记着金花,从他第一次在马路边,那惊鸿一蹩。
从他鼓起勇气拉金花,被金花势利眼的冷冷拒绝,包括现在的金花完全忘记自己。
他都一直在铭记着金花。刻骨铭心的深爱着。
灵魂深处,他幻想着拥有她,所以他天天安排,那个卖花的小贩,去,伺候醉酒的她。
爱情真的很奇妙,不只是荷尔蒙的宣泄,还夹杂着因为幻想渴望,而产生的一股能力。
思念金花的万莱乐,总是知道她在那,在干什么,是否就还是在和谁厮混。
在孔雀城里,万莱乐只是个游客,来去匆忙不留下半点脚步,可在古颜国,万莱乐是贵族。
他是皇帝衍亲万燕佳的亲弟弟。太子之位原来的承袭者,万燕佳一直不手软,死命追杀的逃亡太子。
看着,醉酒的金花,就这样一字马批胯裂腿的,坐在马路中央,在万莱乐的眼里是那么有趣,魅力十足。
金花接住万莱乐的手,努把力,一下从地面爬起身,她故意装作更多醉意。
用手撩一下自己的长发,定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嘻嘻道
“干嘛?你,想干嘛?”
万莱乐顺势拦腰抱住,摇晃的金花,搀扶着一路走去邻近一个茶水铺子里。
这家茶水铺子不大,更不起眼,只有一个矮个子伙计,在前台招呼着客人,买卖凉热茶水。
矮个子伙计尤里,正是那个在红花婚礼上,和万燕佳一直在街面上打斗的武士。
多亏金花没有看见那天打斗场面,所以她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这家茶水铺在孔雀城,就是万莱乐,躲避追杀隐藏身份的居所。
尤里打开门,万莱乐就直接抱起金花,一马当先迈步走去茶水铺的后面院子。
天井建院子中间,在游廊尽头有几间瓦房,随处还种植着好几株七彩蔷薇花,爬的哪里都是,藤蔓挡在窗户上。
站在屋里的,是个最多十五六岁的自梳女,正在擦拭茶几,书桌。
映入金花眼帘的是,很大的书架,还有摆满书籍的大书桌,一只粗毛笔挂在洗笔盂上,还滴着墨水。
万莱乐轻轻惦着手,把金花软软的身子,放进一个椅子里。
金花妖魅的扭动着臀,翘起大腿,脚顺势脱去鞋子,大胆故意的搭放在万莱乐的臂弯里。
万莱乐脸上表情不自然的,看金花,四目相对,金花眼里满是浪情的意思。
刺激的万莱乐心里直跳,他低头躲开火辣的眼神,手轻拿下,那只搭过来的柔软小腿。
努力静静站好,仰头看看屋顶,万莱乐想保持住头脑冷静。
自梳女霞妹站在那里,被这暧昧的场景,惊吓的不轻,紧忙就跑出去,出门口那一刻,一脚踢翻个瓦罐。
院子里,瓦罐摔碎的声音,惊扰的霞妹更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金花借着万莱乐回头看门口那一刻,一把抱住他的脖颈,使劲亲吻他的脖子和脸颊。
万莱乐努力想拉开金花那软泥一样,缠绕着自己的手臂和紧贴上来的身体。
金花却突然自己主动后退一步,脸上挂出灰色的难看,丢给被突然峰回路转的变化,搞楞的万莱乐。
脸色一变,金花张嘴道
“我,还的,倒贴你不成?”
万莱乐楞一楞,才反应道
“那你,你还需要啥?”
金花伸手过去,抓住万莱乐的衣领,像拎个大猴子似的,就往摆在内里屋的大木床走去。
红花端着一杯毒酒,看着万谏皇帝,皇帝额头青筋暴跳,面色铁青的端坐在,那张特殊的太师椅里。
万燕佳也端坐在,万谏皇帝身边,他身材挺拔高大,坐在哪里好似一面墙,都比皇帝高出一头。
可是此时的太子万燕佳,却没有勇气扭头去看一眼亲叔叔,自顾自的低头沉默不语。
红花狞笑着,表情里投射出狠毒的杀机,举起手里的酒杯,款款轻柔说道
“时候不早了,都要吃晚饭,您喝下这杯药酒吧。
对您的,腿疼有疗效。”
万谏皇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