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小子记住了,往后一定不会擅自行动了,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杠子知错就改,态度良好,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总之认错的词儿可是说得很顺溜。
“嗯,时候不早了,歇了吧。”元水西说完,自顾自返回了床榻。
手臂依旧疼痛不已,他瞧了一眼桌上的瓷瓶,却并不打算吃那里面的药!
天知道那个叫莲月的女人在里面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而且这个女人这么古怪,元水西对于是否要由她给冷易婳妍祛除蛊毒这件事情产生了疑问。
如果这个人心怀不轨,如果这个人就是把蛊毒给冯皇后的那个人,那此人可谓是用心良苦,居心叵测。
这样的人,元水西可不认为适合把她留在盛京,更不觉得应该由她来给冷易婳妍治疗。
回想着之前的治疗过程,关键就是如何将蛊虫引出来,以及如何杀死尚未孵化的虫卵。
这两个关键的步骤掌握了,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自己之前的方法与这个方法相近,但是显然没有这个方法彻底,也没有这个方法的破坏性小。
元水西之前是直接杀死蛊虫,腐化蛊虫,再将脓血引出。
这样的坏处就是有可能不彻底,在腐蚀蛊虫的同时皮肤多少也会受到腐蚀。
究竟要怎么做才更合理呢?元水西陷入了沉思。
也正是因为他专心致志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反而对手臂疼痛的感觉降低了。
有那么一阵子,他甚至忘掉了手臂上的伤。
此时的冷易婳妍也是瞪着眼睛睡不着,心里想着今天怎么会又失神了。
而且,这次差点儿把房子给烧了,要不是伍御医发现地及时,自己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自由地掌控这个力量呢?
为什么总是会在伤心难过绝望的时候,自己意识不受控的时候,能力就开始暴走了呢?
怎么才能更好地掌握到这个度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冷易婳妍终于忍无可忍爬了起来。
披上黑色的斗篷冷易婳妍走到了院子里,忽见花架下亮着灯,这才想起伍御医还在自家院子里。
冷易婳妍脸上蒙着黑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却见伍御医正半躺在长椅上,借着烛光在看书。
原来还没睡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书?
本想过去跟他闲聊两句,忽然想起自己黑纱蒙面,就像一个幽鬼一般,还是别去吓人了。
如此一想,冷易婳妍返身向楼梯处走去。
伍御医听到了脚步声,放下手中的书,探头往外瞧了一眼,跟着问道:“谁?”
冷易婳妍没吭声,懒得回答他,自顾自地走上了楼梯。
伍御医听得有人上楼,心里奇怪那人为什么不回答自己?
难道是有贼人出没?
伍御医原本打算不去管,可是一想到自己受了冷易婳妍的照顾,尽管是被强迫接受的,但也不能在别人家里进了贼的时候置之不理啊!
思忖片刻,伍御医抓起一旁谭姑姑为他准备的一根简陋的木制拐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楼梯。
楼梯处没有人,伍御医想着这拐杖的动静太大,万一惊动了贼人可咋办呢?
于是,他将拐杖往后腰一别,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梯。。
姿势虽然寒碜了些,但是重在没有什么声音,同时也不会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