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御医被冷易婳妍这么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得嗔道:
“不,我还在生气!不过,只是担心你罢了。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完,伍御医快步离开了房间。
冷易婳妍也站了起来,郭荃连忙跟着站起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我又不是老太太,不用你扶!”
挣脱郭荃的手,冷易婳妍将玉佩挂在了腰上。
郭荃瞧了一眼那个玉佩,犹豫着问道:
“是圣上给你的?”
“是他从我这里抢走的,现在还给我了。”
郭荃听了,欢快的“哦”了一声,引得冷易婳妍侧目。
走进院子里,冷易婳妍晃到了秋千旁,一屁股坐在了秋千上。
郭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绕到了秋千后,轻轻地帮她推动着秋千。
“婳妍,你怎么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在想,我是不是一个祸害。”
“啊?”郭荃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这么自己?”
“因为他们都这么。伍御医这么,圣上也这么。你呢?你觉得我是吗?”
冷易婳妍扭过头,瞧了郭荃两眼。
秋千摇晃的让人眼晕,她很快又转了回来,索性闭上了眼睛。
郭荃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一阵才回答道:
“我不觉得你是个祸害,就算是,也是个让人喜欢的祸害。”
冷易婳妍闭着眼睛,哂笑道:
“祸害就是祸害,没有差别。
你看,你现在成无所事事,找着空子就往府里跑。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然后娶妻生子……然后……嗯,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郭荃听了,忽然手上加大了力度,将秋千掀得高了些,笑道:
“我才不是因为你。我大就不缛节!
娶妻生子,嗯,等以后再吧!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幸福的!”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别的幸福!”
“得好像你知道一样!”
冷易婳妍被郭荃呛得无话可,扭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又晃了一阵,冷易婳妍觉得有些头晕了,让郭荃停下别再推。
跟着吩咐山桃和水草去准备了一些茶点,拉着郭荃在花棚下的休憩处坐下。
丝质的靠枕柔软光滑,在阳光下有一层流光。
枕头里塞着各种干燥的香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新茶的香气令人心情舒畅,齿颊留香。
郭荃坐在冷易婳妍的对面,问山桃要了一个干净的碟子,开始认真地剥瓜子。
冷易婳妍一面品茶,一面看着他剥瓜子,正想问他这样剥来做什么,却见他将装满了瓜子仁的碟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你剥给我的?”
“嗯,免得弄脏你的手,而且也不会磕坏门牙。”
郭荃笑着趴在桌子上,抬眼望着冷易婳妍。
冷易婳妍柠起了眉毛,盯着瓜子仁看了半,幽幽地道:
“嗯,虽然这样很方便,可是,少了嗑瓜子的乐趣呀。”
“哦……那以后不给你剥了!”郭荃嗔笑着,伸手要去将那碟瓜子仁抢过来。
冷易婳妍眼疾手快,迅速抓起碟子就跑。
“你不是我剥夺了你嗑瓜子的乐趣吗!?那你快还给我!”
“哪有送出来了还要回去的道理!就不还给你!”
冷易婳妍边边往嘴里塞瓜子仁,郭荃则跟在她身后追着她跑。
两人就像两匹欢脱的马,在阳光下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