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娘笑得最开心,老大娶了这么能干的媳妇,让自己和柳老爹都轻松了很多,她笑容满面地对张艳说,“闺女,你爹让你当这家,也真是难为你了,光咱自家里孩子就这么多,在加上其他三个院乱七八糟的事,我想起来就头疼,怪不得你爹在书房跟你谈了大半天,换成我就是他说破了天我也不干,这一点仁章紧随我,一点也不像你爹。现在既然答应干了,你就放手去做,有啥事先跟你爹商量,你爹不管是在双柳村还是在黄县城,都是德高望重,有他在后面支持你,你啥也别怕,出了纰漏有你爹顶着呢,另外你爹还有更重要的事......”
柳老爹赶紧打断柳老娘的话,“仁章娘,别光顾着说话,菜都快凉了,赶紧给商章拿个酒杯来,我爷几个要喝酒了,智章要不然你也喝点?”
智章高兴地说,“好啊,爹!”柳老娘瞪了智章一眼,骂道,“好啥好,才多大呀?就喝酒。”
智章嘟囔道,“娘,我听叔公说过,我二哥跟信章这般大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他都能上桌陪客人喝酒,我为啥不能?”
柳老娘说道,“那能一样吗?你咋不说二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你爹装船了,上百斤的麻袋都能扛起来,你行吗?”
智章不服,他继续嘟囔道,“现在我大嫂当家,我听大嫂的,大嫂我能喝酒吗?”
智章的话引得几个大人哄堂大笑,惜谷纳闷,不解地问道,“你们都笑啥?智章说的对呀,爹刚才不是说了,现在是大嫂当家嘛。”
张艳笑着对智章和惜谷说,“你俩以为我当家,就啥都说了算?爹娘让我管才能管,不让我管我跟你俩一样,不还是都听爹娘的?你们听过评书吧,我好比是元帅,爹就是皇帝,娘就是皇后,你们说该听谁的?”
智章只好放下酒杯,悻悻地说,“大嫂,那今晚还能闹洞房吗?”
爱稻抢着说道,“当然了,吃完饭,你和惜谷去把卫稷、念菽,诗章、书章他们都喊来,咱们一起闹大嫂,好不好?”
智章高兴地说,“太好了,大嫂这么漂亮,咱们不要外人闹,就咱自己闹!”
仁章见弟妹们都这么喜欢张艳,特别自豪,心想这都要感谢爹放下了对张家的成见,才会有今天,于是他端起酒杯对柳老爹说道,“爹,我敬你一杯!”然后闭着眼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呛得只咳嗽。
柳老娘心疼地斥责,“老大,你高兴,娘知道,跟你爹喝酒还用这样吗?!”
张艳也温柔地劝道,“仁章,你和商章跟爹慢慢喝,酒量可不是一次就能练出来的。”说着又给仁章倒了一杯。
吃完饭,柳老爹对柳老娘说道,“仁章娘,你陪着孩子们耍会儿,我得睡觉去了。”仁章想下炕伺候爹去睡觉,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张艳把他扶到炕上,笑着说,“你和商章都喝高了,我和爱稻扶着爹到西屋睡下吧。”
柳老爹摆摆手,“我又没喝多,谁也不用管我。”
张艳还是下炕和爱稻搀着柳老爹来到西屋,张艳对爱稻说,“大妹,我看商章也喝多了,趁着他现在还清醒,你赶紧把他送回家吧,这儿我伺候爹就行,我去弄点温水给爹泡泡脚。”
爱稻心里很感动,想不到大嫂对爹娘这么孝顺,她握着张艳的手感激地说,“大嫂,俺大哥娶了你,真是俺爹娘的福气。”
柳老爹朝张艳摆摆手,淡淡地说道,“小艳,不用了,要洗也让你娘来给我洗嘛!”
张艳笑着对爱稻说,“大妹,你看,爹还不好意思呢。”
爱稻搂着柳老爹的脖子,笑着说,“爹,你心里都乐开花了吧?我和惜谷早晚要嫁人,最后伺候你的还不是俺大嫂和大爱啊。”说完就跑出去送商章去了。
张艳给煤炉里加了些煤块,弄好洗脚水端到炕前,边给柳老爹洗脚边温柔地说,“爹,我以后天天给你洗脚。”
柳老爹疼爱地对张艳说,“小艳,这些日子你很辛苦,明天一早我就杀只公鸡,让你娘给你炖鸡汤喝,好好补补身子。”
张艳娇笑道,“爹,母鸡汤才补身子呢。”
柳老爹笑着说,“那就再杀只母鸡,公鸡炒了当酒肴,刚好明天中午我要请你爷爷过来喝酒。”
张艳听了喜出望外,站起来向门口张望,柳老爹赶紧对张艳说,“小艳,听见外面有动静是吧?肯定是惜谷这丫头又在窗根偷听大人说话哩,以后你有啥要紧事都到书房跟我谈,懂了吗?”
张艳嫣然一笑,俏皮地说,“爹,你可真谨慎,我以后啥事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