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总退了出去。大家自然就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去。
“唉,我说老红军,听说这木总,没有当成民政局的副局长,就一心一意开这庆盈楼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刘总问红军局长。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也不完全是。人家这庆盈楼,你们你是看到的了。在这西龟县算是这个了。”说着便伸出了大拇指。大家也都点头表示认可。
“他这酒楼生意那是相当的好。听说以前他还是过得穷困潦倒的。只是后来花了十八万块钱,请风水先生给撵了一块儿风水宝地,把他老爷子的坟迁到这宝地上,才开始发达的。这几年生意那是做得一个风生水起。而他小姨子也跟了他。”
“那他老婆没得意见?”
“有什么意见呢?人家一年挣那么几十万,花哪里不是花?不找小姨子也会找别人。一家人姊姊妹妹的。也就默认了。不过这木总对他老婆也很好。虽然收了小姨子,但是却没有在她名下有一男半女。”
胡吹了一会儿神秘莫测的风水,又瞎吹了一会儿有钱人的fēng_liú韵事。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胡吹神侃就扯到了单位的“好坏”上来了。
刘总:“唉。这人生啊。真是看不透,看不穿。想当年那供销社是多么红火啊。谁知道后来供销社没了。改制成了企业。我也从国家干部变成了企业经理。在这物资公司说得好听是个经理,其实呢我就一个光杆司令。外加小胖是办公室主任兼司机。我们现在就靠着卖点炸药勉强度日啊。”
“那还有烟花爆竹呢?这个也是你们独一家在批发啊。”
“先不要提这个了。提起这个,我这就是一肚子的气啊。”
“好嘛。那你继续。”
“你说怎么就越混越差了呢?想当年,要不是我头脑一发热,来当这个什么狗屁经理。换着是去了什么外贸局(经贸局之前身)啊,发改局啊这些,乱中去了那个局,今天不说是弄个副县长当,最差也还是个局长嘛。”
大家自然是一番感叹,抚今追昔。
说着说着,又扯到了红军局长身上。
刘总:“红军局长,我看你老哥子和我也是同病相怜啊。你看你,年纪轻轻就当了乡长、乡党高官、下普工高官,又调到农机局当局长,农机局局长当了,又去当民政局长。这民政局,大家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包罗万象啊。当了民政局长当县长都够格了。先不说是当县长,起码以你的资历和能力当个副县长,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了。结果呢,一张薄薄的纸片儿,就把你给弄到了现在的位置上来了。来来来,我俩兄弟走一个。”
红军局长和刘总走了一个。也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了。
“刘总啊。你也不要这样说嘛。你谦虚了。你那炸药一响,可是黄金万两啊。全县就你一家独家经营。炸药可是特殊商品,不是哪个想卖就能卖的。卖多卖少,卖什么价格,那可都是你嘴里的一句话。你就不要在这里哭穷了。还有那烟花爆竹,也是你一家垄断经营。这西龟县三十多万群众,平均一人让你赚几块钱,那你也要赚上好几百万。那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啊。”
听红军局长讲到这里。刘总不干了。“屁!赚个屁。你说得倒是好听。你以为大家就那样老老实实到我这里来买啊?那是你有所不知。西龟县的人怪得很。这个烟花爆竹虽然说也是垄断经营,按理说所有的经营户都应该到我这里来批发烟花爆竹去卖。但是,他们鸡贼得很。随随便便象征性地来我这里批发一点点货去。然后就自己去进‘黑货’来卖了。兄弟这里是苦不堪言啊。一方面要出钱请几个工人把烟花爆竹仓库守到,二方面还要严格按照国家标准维护管理仓库。三来运输烟花爆竹和运输炸药一样都是要用防爆车去拉,还要有专人押运。这样一来成本就居高不下。再加上烟花爆竹又不能正常销售出去。所以啊,这一块儿是倒贴钱的。要不是看到卖炸药还有点儿收入。这日子还真是过不下去了。”
“你们就两个人。日子还过不下去了?”
“你们有所不知啊?我还夹着一根大尾巴在。改制遗留的问题还大得很,还有几十号人每个月在嗷嗷待哺。要给大家拿基本的生活费。要熬到大家退休,拿到养老金了。才可能把这个问题消化得掉。”
“看不出来我们的刘总还有一肚子的苦水啊。”
“是啊,是啊。还是贾局长好哦。调到人大去了。这可是好单位哦。”
贾局长:“好什么哦好。这还不是因为安监局的领导职数超编了嘛。领导些看我是个‘耍家’,就把我调到人大去养老了哦。”
“人大好哦。福利待遇这些好得很。”
“好什么哦好。元旦节才发了300元过节费。听说有些单位有发500的,也有一些单位发800的,当然发1000的也有。”
“最厉害的是国税局,人家最普通的干部都发了2000块。”
说话的是沈主任。
“是不是哦?”
“咋个不是呢。我有个好朋友。其实是下象棋的棋友。他就在国税局上班,人家拿的就是2000块,而且每个节气都要发钱。年终奖还有几万块钱。”
“哇!”大家那是一片惊叹啊。
“同志们啊。不要去羡慕人家了。我罗红红军,也是快要五十岁的人了。用大家的话来说,也算是年过半百了。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发生了一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