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坝里也有三棵树。
靠近院门的是一棵桃树,已经有些生病了,虽然还算枝繁叶茂,但是根部已经有许多被虫蛀的痕迹。虽然还是想方设法喷洒农药,但是没有什么效果。有的人说这是得了“钻心虫”,虫子已经钻到树芯里去了,估计是活不了好久了。
中间的是一颗梨树。这是一棵许多年都没有结梨子的树。我们都以为它只是一棵只长高度,不结果子的树。结果就在前年它破天荒地结了三颗梨子。好家伙,这梨子居然有碗口那么大,最大的颗有三斤二两,最小的颗也是八两多重。只是去年开花的时候被三月的“倒春寒”给祸害了,没有结一个果。现在它可是有八九米高了,只是太苗条了,树干才和手肘一般粗细。
旁边也是一棵桃树。这棵桃树和旁边的两棵树都是同时种下的。但是它却是最早结果子,也是结得最多的。而且它上面还有特别之处。嫁接了一枝“冬桃”。这枝“冬桃”是从曹老爷子家的“冬桃”树上剪回来嫁接的。这“冬桃”实在是神奇得很,开花比这些普通的桃花迟个三五天。开了花,结了果,就是不怎么长。让人特别焦急,生怕风吹雨淋把它小小的果子“淘汰”了。好在这些冬桃果子还真是那个经受风吹雨打,硬是等别得桃子都长大长红了,它才不慌不忙地慢悠悠地长。等到秋天,另外几枝的桃树叶都枯黄了,这冬桃枝上的还郁郁葱葱。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差不多跨越了四个季节。冬天它终于长成熟了。一个个冬桃,特别地大。表面上看只有桃子尖上面有一点点红色,但是咬开了,里面全部是白里透红的果肉,香甜可口,鲜脆带劲儿。
曹老爷子以前是龙中区委的区长,和和大智大姨父的老丈人,也就是海万琴大姨娘的父亲海正德是同事。那时海正德是副区长,他是区长。曹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曹明亮和小儿子曹明清。只是曹老爷子的这两个儿子都没有工作,都在农村务农。而海老爷子有两儿两女四个孩子,四个都是国家干部。两位老前辈都退了休。各自在农村颐养天年。但是,他们在群众中说话的分量就不一样了。
这三棵树倒是不适合栓木棒吊沙袋了。我得重新寻个地方。只是这院坝里已经寻不到了。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我去把沙袋吊在碉房底楼上面的条子上。这样既不伤外面的树子,还不被风吹雨淋。而且还比较隐蔽。一个人轻轻地在里面练习倒也不错。唯一不足的就是碉房底楼没有通风采光的窗口。既阴暗潮湿,又没有光线。不过也好解决。换一盏瓦数低一点儿的灯就可以了。十五瓦就好了,差不多六十多个小时才一度电,一天开两个小时,一个月也就一度电。算起来费用也不大。能够看得见就可以了。
说干就干。找来尼龙绳栓在条子上,然后再把沙袋栓到尼龙绳上。这个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实在是费劲儿得很。因为手既要把沙袋提起,又要去栓。顾了一边儿,顾不了另一边儿。而且也危险。因为高度不够。所以是把八仙桌抬来垫在下面,然后又在八仙桌上放了两根长板凳。再站到长板凳上去提着沙袋弄。
好不容易,终于栓好了。休息一下,就开始“体验”了。
狠狠地对着沙袋冲上两拳勾拳。哦豁!疼啊!
这沙袋就像石头一样硬,两只手的手指关节处的皮肤,都因为猛力冲击而破了皮,流出了血。心里恨恨地,不服气!手疼了,就用脚嘛。飞起脚就踢了上去。真是过瘾!
可能是因为脚上有鞋子的保护吧。虽然脚也踢得火辣辣地疼,但是却没有受伤。飞腿之下,沙袋被踢得“东躲西藏”,摇来晃去。
正在高兴。啪!一声。沙袋掉了下来。
很诧异。赶紧捡起来看看。原来是尼龙绳被扭去扭来,磨损断了。而且可能是摩擦生热吧,断口处还有些烫。怎么办?
这可是个“技术难题”了。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没有办法好好练习了。
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干脆先出去,在院坝的草垛旁先把练“轻功”的土坑挖出来。
哎呀,这土坑也不好挖。开头的一尺多深倒是很好挖。也很好跳。完全没有挑战性。干脆直接挖到半米深。挖倒是挖了,但是除了中间的部分是半米深,边沿部分就施展不开,挖不成圆圆整整的水桶型,倒是挖成了个锅底型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俊哥儿放学回来了。他看见我在院坝里挖坑觉得很奇怪。赶紧跑过来看。“大哥。你这是挖啥子?是不是下面有什么‘宝贝’?”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有什么宝贝。”
俊哥儿:“那你挖这个坑来做啥子?”
我故作神秘地说到:“练‘轻功’。”
俊哥儿一听,兴奋得不得了。“我也要练。”
我边说:“你还是好好读书吧。”边放下锄头,去洗手做饭。
饭刚做好,小杰也放学回来了。他也看见了院坝里的坑。也是觉得很奇怪。忙问我:“大哥。院坝里挖个坑做啥子啊?”
俊哥儿抢先回到:“大哥要练‘轻功’。”
小杰对“功夫”也是很迷恋的。也来了兴趣。“大哥。我们帮你一起挖哈。挖好了我们一起练。”
我笑了笑说:“要得哇。先把饭吃了。”
好家伙,他俩飞快地吃完了饭。就要去挖。我赶紧赶他们回来做了作业再挖。”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