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待着来来往往的鬼客,不多问也不多言。
新鲜的鬼客们很难知道我想要的讯息。
即便我知道了将我囚回冥品店的那位具体是谁,我目前也没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将我囚回冥品店的那位或许正监视着我也不一定,我若多问,是上赶着找罚。
凌晨五点之后,再没鬼客前来。
我在柜台内继续待到该去屠夫家,熄了煤油灯离开冥品店。
贫穷会让人再悲伤也不敢轻易停下谋生的脚步,屠夫昨天去冥品店购买丧葬用品时候没有提及他要暂停生意。
我出来冥品店后抬头瞟一眼门框。
门框上的符咒,已不知所踪。
我再到达屠夫家的时候,他正为老婆守灵。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造的杀孽只报应到我自己身上?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我造的杀孽就不会报应到我孩子们身上?”看到我来,他哭出了声。
“没有。你死了,你的孩子们很可能会活活饿死。”我没兴趣去宽慰他,只关心他活着我才有牛杀。
“那我,继续活着?”他更加悲伤。
“对,继续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和可能。”我的后半句,也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