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潮湿的环境下,我身着湿漉漉的血红嫁衣,靠立在一口棺盖未封、里里外外都涂满朱砂的红色竖棺内。
铜钱状的冥币正从高处飘落,四周一片死寂。
我这是,已经死了?
我目光散乱着瞟一眼从面前飘落的冥币再缓步走出红馆之际,竟,又再见我妈。
她也浑身湿漉漉的,身上也套着血红嫁衣就倒在不远处,朝向我的脸很是苍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我心中震动,哆嗦下急急四顾。
四四方方的密闭空间入目皆是泥土,除了竖立的红棺和铜钱状冥币以及地上的她,还有锋利匕首搁放在我的脚边。
我四顾之后连忙再狠掐自己一把,生疼。
我没死?
也不是做梦?
是谁把我送入了红棺?
又是谁把我妈弄成这幅模样?
我顿时又满心疑问之际,心中突起手刃我妈,以解心头之恨的强烈冲动。
与此同时,我又不受控制着拾起匕首朝着我妈走去。
我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心中的恨意就翻倍叠加。
恨就对了。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随着我站定我妈身边,有苍老轻笑声从我口中溢出。
再来的诡异,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我毛骨悚然,连忙想要捂住嘴巴紧闭双唇,但对身体根本没有自主权。
我紧接着又弯腰将我妈的身体翻转成仰面朝天姿势,再跪倒在地,对准我妈的心脏位置高高举起匕首。
不可以!
必须停下!
我不能杀人,何况她是我妈,我心中再有恨也不能不该杀她!
我心急如焚极度抵触,攥着匕首的手疯狂颤抖。
只是,我虽努力想要停下动作,但丝毫没能减缓速度,仅仅只是让匕首所朝方向偏离了些原来的轨道。
随着匕首刺中我妈,我妈惨叫一声猛然圆睁双眼。
她的满眼惊惧在看清楚是我之后瞬间改成厌恶,随之从地上弹坐而起死死扼住我的脖子将我压倒在地。
那熟悉的厌恶眼神,刺激得我顿失仅存的意识清明。
我将匕首快速从她的身体中拔出,迎着喷洒而来的腥稠鲜血,再狂乱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