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谢震阳有些不解,此时李正身形落下,在他身前起了一道狂风而去,将那些扔石头之人刮倒。
这时卢小鱼和谢雨婷都走出,心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李正这时候却说话了,他道:“清风寨今日杀人了…”
李正在屋檐上修行,耳力极好的他,对于这个小镇的一切听的一清二楚,对于清风寨的所作所为,以他的性格,自是不予理会,只要不要惹到自己头上就好,可此时那些被杀之人的亲人们前来闹事,着实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谢雨婷鉴貌辨色,看这些人脸上的神情,以及李正说的那番话,心中便推测出了大概。
谢雨婷道:“想必那清风寨不敢惹咱们,便打起乡民的主意来了!”
那些扔石头的乡民们一个个哭哭啼啼,口中发出诅咒,听的卢小鱼一阵恍惚,心道:“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应我而死…”
谢震阳遗传了他娘的聪慧,听谢雨婷这么一说,便也猜到了大概,当下心生惭愧,说道:“义父,借你大刀一用…”闻言李正右臂一挥,屠龙刀随之而出,“唰”的一声,横空出世一般,谢震阳纵身一跃,接到屠龙刀便向着镇口奔去。
谢雨婷道:“我儿且慢…”
谢震阳头也不回的大声回道:“我去屠了他清风寨…”谢雨婷正待阻止,只见李正“哈哈”大笑,跟了上去。卢小鱼连忙拉着谢雨婷道:“这时候就别阻止了,咱们一家为民除害一次吧…”谢雨婷叹了口气说道:“我发过誓的,不再乱杀一人…”卢小鱼道:“杀人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男人们做吧,你只需在家守着就好,莫要让这些人将咱家给掀了?卢小鱼指着那些哭哭啼啼的乡民。见此,谢雨婷索性不再劝阻,而是捡起地上掉落的石头打了回去,边掷边道:“你们这些人,哭闹有什么用?若我是你们,便舍了性命也要叫那清风寨血债血偿!”谢雨婷出手虽不重,但准度极高,那些乡民被打的疼,不敢在靠近,只能远远骂着…
谢震阳手持着屠龙刀奔了十里,到了那清风寨前,只见墙门之上早有弓箭手拉着弓,随时发箭。谢震阳心有忌惮,只好止住脚步。那只听墙门上有人道:“来者何人?”谢震阳听言便答道:“我叫谢震阳…”墙门上的人识得谢震阳,那日在小汤镇门口,便见识过谢震阳的厉害,当下心有余悸,说道:“谢少侠前来此处,有何贵干?”
谢震阳气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清风寨的人是我杀的,怎的不来对付我?对付那些乡亲们,我替他们来讨个公道而来!顺便算算我与这清风寨的债…”
见谢震阳来势汹汹,心知大事不好,赶紧让人通知大当家,又命弓箭手随时放箭,切不可让来犯之人近身。
谢震阳纵身一跃,想要跃过墙头,却听“唰唰”声响,似无数弓箭齐齐射来,他身子飞在半空,此刻只能挥舞单刀格挡飞箭。对面借着高墙放箭占尽地利,谢震阳虽功夫不弱,但一时间也上不得墙头,被逼的退落下。
“哼”了声,谢震阳好生无奈,便在门口大骂道:“狗日的清风寨,有种来和我单挑,小爷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打趴下…”
李正和卢小鱼随后赶到,见墙门上起码有百张弓箭搭着,贸然进击只怕不行,此时卢小鱼道:“对面早有防备,此事当从长计议…”李正点了点头,说道:“我儿且消消气,暂且回去吧…”谢震阳有些不解道:“义父,你武功这般高强,为何不帮我杀进去?”李正“哈哈”大笑道:“我自然是可以杀的进去,但却不想杀…”谢震阳道:“为什么?”卢小鱼道:“你义父一出手,怕这山寨之中无一条活口,再说,杀鸡焉用牛刀?你我父子二人回去合计一番,再来这清风寨叫他血债血偿如何?”沉吟一阵,谢震阳道:“便依爹爹所言…”说罢三人退去,叫清风寨门墙上之人有些讶异。
回到小汤镇时,只见镇长率着一干人等在镇口候着,看他脸上带着忧虑,神情紧张,见卢小鱼三人归来,连忙迎了上去,说道:“三位大侠可还好?”这话说的卢小鱼三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卢小鱼便道:“此言何意?”那镇长“额”了声,说道:“听夫人说,你等前往清风寨剿匪去了,可是?”
想是谢雨婷和这些乡民说了什么,卢小鱼点了点头,说道:“去了趟清风寨,却未进得寨子,那里戒备森严,还需从长计议…不过你们放心,我等定叫那清风寨血债血偿…”
听了卢小鱼所言,那镇长大喜,知道这眼前之人不是平常人家,心中有所期待,便道:“如需协助,大侠只管开口,我等定当义不容辞…”见镇长这样说,卢小鱼笑道:“若是镇上乡民肯出力,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寻一个去处,好好说道说道如何?”那镇长见卢小鱼这般说,便请卢小鱼三人去了他的府邸。
一番商议后,这镇上临时组建了一个抗击清风寨的民兵部队,当下镇长发布告示,招兵买马,一下子便有百名壮丁报名,卢小鱼被委任这一只临时部队的大将军。。
也是这小汤镇上的乡民实在不能再忍受清风寨的欺压,不得不奋起反击,在乡民的协助下,卢小鱼在小汤镇前铸了一道高墙,想要御敌于镇外,仅仅花了十天时间,这十天里谢震阳每日去那清风寨前挑衅,使得对方始终缩在寨中,不敢出寨,为小汤镇建造防御工事争取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