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鱼的身体跌落在地面,滑出一道痕迹,在上官无暇的身前停了下来,离上官无暇不足三步。
卢小鱼咳嗽几声,看了眼上官无暇,只见她目光放在那黑袍青年身上,露出一些忌惮之色。
智性和尚此时身受重伤,若不是上官无暇半途停手,他不死也得残废,此时看向甲千足,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换个角度来看,甲千足刚才的偷袭行为,无意间救了他,想到这里,他有点不喜,不由对着甲千足骂道:“死蜈蚣,我和她打的好好的,你插足做什么?足多吗?”
黑袍青年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死和尚,你不谢我,反而骂我,你这愚昧不堪的秃驴。”
卢小鱼此时缓缓起身,撇了眼上官无暇,见她身上似乎也受了不小的伤,于是问道:“小师叔,你没事吧?”
上官无暇没有理会他,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甲千足,她心中明白,此时若单凭她一个人,又受了伤,实难击败眼前这老妖。
她看了眼卢小鱼说道:“师侄,你赶紧跑…”
“跑?”
这汴梁城就是他家所在,他跑了,卢公府怎么办?这一次的事,怕是会给卢公府带来恶难。
卢小鱼心想着决不能跑,除非能将眼前的事摆平。
卢小鱼这时沉声道:“我是不会跑的…”说着看向了甲千足,手中的霞昭剑红芒大涨。
意识到卢小鱼的逼近,甲千足冷笑一声:“一个小毛头,也太放肆了吧!”拿出一块黑甲,向着卢小鱼一掷。
霞昭剑射出,与黑甲相撞,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这黑甲可是能抵抗天剑御雷的一击,凭着卢小鱼低微的修为,在众人眼里,仿佛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只见卢小鱼身体随着霞昭剑震飞,整个身子撞到了梭星轮上,掉落在地,咳着血,全身骨头似乎断了一般。
“奶奶的熊…”卢小鱼骂着站起身子,一手撑着梭星轮,他看向了智性和尚说道:“一码归一码,你除妖的不除?”
智性和尚脸色不喜,说道:“老和尚的事,要你管?”
卢小鱼道:“这甲千足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人的心脏,你杀了他,便胜造七级浮屠。”
和尚手举着金钟,往前一扔,说道:“和尚我与你一样受了重伤,要杀这千足老妖,你指望你师叔吧!”说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向了上官无暇。
这时天边飞来一个身影,是赵青御空而来,此时见这边局面发生了这么大状况,不由讶异,又见智性和尚好似深受重伤,不由关心道:“师弟,你没事吧?”
智性和尚道:“这甲千足想要趁人之危…师兄你与这位姑娘的事,可能要放一放。”
赵青却笑了笑道:“无妨,甲千足不会与我为难的。”说着看向了甲千足:“是不是?”
甲千足“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
闻言智性和尚眉头一皱,问道:“师兄,为何?”
赵青说道:“当年因那花玉楼,我不得已坠入悬崖,我当时几欲身死,好在我遇到了他。”说着指着甲千足。
这时甲千足接着道:“若不是我以妖元替他续命,他早死了,如何能活到今天?”
“是啊!”赵青有些感慨,他接着的道:“当初甲千足被这梭星轮重创,妖身被钉在妖窟之中,如何也挣脱不开。他那时只觉被困在妖窟之中无比的寂寞,想着把我救活,也能有个伴,不至于那么无聊。谁料到他的这一举动,也救了他自己。”
甲千足道:“这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赵青微点了点头,向着智性和尚,说道:“师弟,我一直没和你说,是怕你对我生出嫌隙。”
智性和尚依旧有些懵懂,问道:“到底是怎么个经过?”
赵青道:“那时它以妖元替我续命,足足半年我的身体才恢复,而后又与他一块在妖窟中生活,直到有一天我见了梭星轮…”说着看了眼梭星轮所在的方向,继续道:“这上面的文字记载着神秘的功法,我于是潜心修炼,让我得以调动梭星轮的能量,而后将甲千足从中解救出来。”
智性和尚闻言惊愕非常,原来赵青与甲千足两人有一段这样的经历,难怪赵青说甲千足不会与他为难,原来是这个缘故。
这时看向上官无暇与卢小鱼,心道:“若是这样的话,这两人怕是会……”他不敢多想,若是让人知道,赵青联合妖道杀了天山修士,怕会引起一场浩劫。
智性和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看今日这事到此为止,切莫将事情闹大。”
甲千足却哼声说道:“我就是看天山修士不爽,今日我定要挖了这两人的心脏吃。”说着身形闪过,带起一阵狂风。
上官无暇面不改色,手中的绝尘剑荡起一道音波,从中夹带着无数冰刃,雨打飞花般向甲千足袭去。
顿时间噪声大作,由七八块黑甲组成的防护将那些冰刃尽皆阻断身前,他身形不减,手成利爪般向上官无暇脖颈而去。
绝尘剑从天而降,将甲千足逼退,那只利爪,被划出一道血痕,这是被剑气所伤。
“有两下子,看来你在天山剑宗应该地位不低。”
卢小鱼插嘴道:“那可不是,这可是我小师叔,绝尘峰峰主!你要是伤了她,天上地下绝对没你容身之处。”这话说的极大,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听见。
哪知甲千足不吃他这套,笑道:“好啊,我便要看看天山剑宗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