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百招过后,说不得也要个把小时,卢小鱼掐指一算,连忙说道:“这样个斗法,于双方都无益,何不把手言和?”
曲娴只觉好奇,双方大战,明明是他占了上风,为什么还要罢手言和?
双方已斗了一阵,曲娴和徐太聪两人都吃了不少苦头,那先天剑气叫人防不胜防,若不是紧守要害,怕是要陨落在此,再者卢小鱼有心留手,那剑气中,十道只有一道是奔着要害去,要不然斗到这时,两人早已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了。
两人不知的是,也不是卢小鱼留手,只是他的剑气激发是概率性的,但在徐太聪两人看来,便是卢小鱼留了手。当下听卢小鱼这般说,曲娴和徐太聪相视一眼,皆纵身后跃,拉开距离后停下手来。
曲娴有些不甘心,但双方实力悬殊,若是对方痛下杀手,怕是自己还来不及感悟那一层桎梏,便身死黄泉。
曲娴拱手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曲娴的这句话,既说了卢小鱼武功高强,又没贬低自己,这刻停下手来,还表现出一副识英雄重英雄的气概,真是老奸巨猾。
徐太聪也是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像小兄弟这样的英雄,我昆仑派欢迎的紧,我看之前种种皆是误会,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卢小鱼心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干戈,不过是你自己喜欢随意要别人命而已。
卢小鱼说道:“这样的话,极好…”
徐太聪闻言大喜,两方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仇怨,没有必要打个你死我活,徐太聪凭着一身武艺,习惯了高高在上,随随便便要人性命,这时碰见了卢小鱼,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心道以后再不可如之前一般。
曲娴心中所想与徐太聪又有不同,她一身武学造诣在徐太聪之上,隐隐约约感觉一层隔膜,就是无法捅破,此时遇上一位先天高手,真的想要问问,那层隔膜到底是什么?想要通过和对方过招,试图领悟什么?却发现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只有两字——诡异。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哪里能有什么领悟?
再想到这人是想去两界山,来昆仑派只为寻求向导,这两界山的位置,处于群山深处,若是没有向导,怕是极难寻到。
两界山中有传说的悟道石,半只脚踏入先天的高手,都会去悟道石前悟一悟,企图捅破那一层桎梏。
曲娴和徐太聪每年几乎都会去上一次,每一次都会在两界山上待个十天半月。
毕竟领悟需要时间。
虽然从未见过有谁在悟道石前,一朝顿悟,踏入先天的,但还是有不少人前往两界山,企图踏入先天,有机会步入仙缘。
徐太聪道:“卢少侠远道而来,我昆仑派应尽地主之谊,让我备上一桌酒宴好生款待…”
卢小鱼摆了摆手道:“酒就不吃了,若是能给我一个向导去两界山,我就心满意足…”
曲娴道:“阁下已经是先天高手,再去那两界山做什么?”
卢小鱼看了眼紫嫣说道:“她爹可能在那,我要帮她找爹。”
但凡去那两界山的都是半步先天的高手,曲娴看向紫嫣,心想她爹是谁?于是问道:“小姑娘,你爹叫什么?”
紫嫣轻轻的说道:“我娘说,爹爹叫紫天仇…”
听到紫天仇三字,徐太聪和曲娴都是身体一震,不由面露凶光,想起数年前,昆仑的一位长老死在了一名中年男子的手中。
这位昆仑长老便是曲娴的生父,当时追踪这人去到两界山,一番交手得知他姓名,便叫紫天仇。
曲娴拿他无奈,几番交手,都隐隐落到下风,知道这人似乎比自己强些,想着有朝一日,设下埋伏,亲手杀死这个杀父仇人。但苦于这人心机非凡,对于危险感知极其灵敏,几度设下的埋伏都落在了空处。
徐太聪两夫妇脸上的凶色转瞬即逝,但卢小鱼早已看得清楚,心道这里面有什么曲折?
曲娴笑了笑道:“半年前曾与那紫天仇见过一面,的确是上了两界山还未下山。”自紫天仇上了两界山,她便派人一直监视着。
这话一出,卢小鱼和紫嫣心中都欣喜。
曲娴心想半年前设下埋伏,那紫天仇没有中计,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两界山,也算是与紫天仇见过一面。
念至此处,曲娴心中生出一计,说道:“我们与紫天仇也算是熟人,两位何不如就在我昆仑派暂住下来,待我书信一封让人送去两界山,紫天仇看了信后,自然会来我昆仑山寻他的女儿!”
徐太聪闻言,眉头一挑,看了眼曲娴,两人视线相交,徐太聪顿时明悟,心道原来师姐是想诱紫天仇前来,到时候在我昆仑派山下布下两仪剑阵,肯定可以将那紫天仇杀死。
徐太聪笑道:“是啊,与其让两位长途跋涉,还不如差人送信,这样一来一回,一个半月,也免得两位遭罪。”
卢小鱼知道曲娴和徐太聪心中定是打着什么鬼主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卢小鱼有心想要离开昆仑,免得这里因为自己而遭遇荼毒,之前两次都已经充分显示出惩罚的破坏性。
虽不知道徐太聪两夫妇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但心中清楚决计不是什么好事,卢小鱼做了一个决定,心道:“既然你们这么想留我,那我就留下来吧,只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卢小鱼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两位了…”
见卢小鱼答应下来,徐太聪道:“笔墨伺